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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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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大統十三年,順興謂周文曰:“可於沙苑北作一老君象,面向北,作笑狀。”周文曰:“何為?”答曰:“令笑破蠕蠕。”時甚惑,未解其意。及蠕蠕國滅,周文憶語,遂作順興象於老君側。

檀特師者,名惠豐,身為比丘,不知何處人。飲酒啖肉,語默無常,逆論來事,後皆如言。居於涼州,宇文仲和為刺史,請之至州內,歷觀廄庫。乃雲:“何意畜他官馬官物!”仲和怒,不聽住涼州。未幾,仲和拒不受代,朝廷令獨孤信禽之,仲和身死,資財沒官。周文遣書召之,檀特發至岐州,會齊神武來寇玉壁,檀特曰:“狗豈能至龍門也?”神武果不至龍門而還。侯景未叛東魏之前,忽捉一杖,杖頭刻為獼猴。令其面常向西,日夜弄之。又索一角弓,牽挽之。俄而景啟降,尋復背叛,人皆以為驗。

至大統十七年春初,忽著一布帽,周文左右驚問之。檀特曰:“汝亦著,王亦著也。”至三月而魏文帝崩。復取一白絹帽著之,左右復問之。檀特雲:“汝亦著,王亦著也。”未幾,丞相夫人薨。後又著白絹帽,左右復問之。雲:“汝不著,王亦著也。”尋而丞相第二兒武邑公薨。其事驗多如此也。俄而疾死。

由吾道榮,琅琊沐陽人也。少為道士,入長白山、太山,又遊燕、趙間。聞晉陽有人大明法術,乃尋之。是人為人家傭力,無名者,久求訪始得。其人道家,符水禁呪、陰陽曆數、天文藥性,無不通解。以道榮好尚,乃悉授之。歲餘,是人謂榮雲:“我本恆嶽仙人,有少罪過,為天官所謫。今限滿將歸,卿宜送吾至汾水。”及至汾河,遇水暴長,橋壞,船渡艱難。是人乃臨水禹步,以一符投水中,流便絕。俄頃,水積將至天。是人徐自沙石上渡。唯道榮見其如是,傍人鹹雲:“水如此長,此人遂能浮過。”共驚異之。如此法,道榮所不得也。

道榮仍歸本郡,隱於琅邪山中,辟穀餌松�茯苓,求長生之秘。又善洞視,蕭軌等之敗於江南,其日,道榮言之如目見。其後鄉人從役得歸者,勘問敗時形勢,與道榮所說符同。尋為文宣追往晉陽,道榮恆野宿,不入逆旅。至遼陽山中,夜初馬驚,有猛獸去馬止十餘步,所追人及防援者並驚怖將走。道榮徐以杖畫地成火坑,猛獸遽走。道榮至晉陽,文宣見之甚悅。後歸鄉里。隋開皇初,備禮徵辟,授上儀同三司、諫議大夫、沐陽縣公。從晉王平陳還,苦辭歸。至鄉卒,年八十五。

又有張遠遊者,文宣時,令與諸術士合九轉金丹。及成,帝置之玉匣雲:“我貪人間作樂,不能飛上天,待臨死時取服。”

顏惡頭,章武郡人也。妙於《易》筮。遊州市觀卜,有婦人負囊粟來卜,歷七人,皆不中而強索其粟,惡頭尤之。卜者曰:“君若能中,何不為卜?”惡頭因筮之,曰:“登高臨下水泂泂,唯聞人聲不見形。”婦人曰:“妊身已七月矣,向井上汲水,忽聞胎聲,故卜。”惡頭曰:“吉,十月三十日有一男子。”詣卜者乃驚服曰:“是顏生邪?”相與具羊酒謝焉。有人以三月十三日詣惡頭求卜,遇《兌》之《履》。惡頭佔曰:“君卜父,父已亡,當上天,聞哭聲,忽復甦,而有言。”其人曰:“父臥疾三年矣,昨日雞鳴時氣盡,舉家大哭。父忽驚寤雲:‘我死,有三尺人來迎,欲昇天,聞哭聲,遂墜地。’”惡頭曰:“更三日,當永去。”果如言。人問其故,惡頭曰:“《兌》上天下土,是今日庚辛本宮火,故知卜父。今三月,土入墓,又見宗廟爻發,故知死。變見生氣,故知蘇。《兌》為口,主音聲,故知哭。《兌》變為《乾》,《乾》天也,故昇天。《兌》為言,故父言。故知有言。未化入戍為土,三月土墓,戍又是本宮鬼墓,未後三日至戍,故知三日復死。”惡頭又語人曰:“長樂王某年某月某日當為天子。”有人姓張,聞其言,數以寶物獻之,豫乞東益州刺史。及期,果為天子,擢張用之。惡頭自言厄在彭城。後遊東都,逢彭城王爾朱仲遠將伐齊神武於鄴,召惡頭令筮。惡頭野生,不知避忌,高聲言:“大惡。”仲遠怒其沮眾,斬之。

王春,河東安邑人也。少精《易》佔,明陰陽風角,齊神武引為館客。韓陵之戰,四面受敵,從寅至午,三合三離,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