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公竇集暴感風疾,精神瞀亂,無所覺知。醫先視者,皆雲已不可救。僧垣後至曰:“困矣,終當不死。”為合湯散,所患即療。大將軍、永世公叱伏列椿苦痢積時,而不損廢朝謁。燕公謹嘗問僧垣曰:“樂平、永世,俱有痼疾,意永世差輕。”對曰:“夫患有深淺,時有危殺,樂平雖困,終當保全;永世雖輕,必不免死。”謹曰:“當在何時?”對曰:“不出四月。”果如其言,謹嘆異之。
天和六年,遷遂伯中大夫。建德三年,文宣太后寢疾,醫巫雜說,各有同異。武帝引僧垣坐,問之。對曰:“臣準之常人,竊以憂懼。”帝泣曰:“公既決之矣,知復何言!”尋而太后崩。其後復因召見,乃授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敕停朝謁,若非別敕,不勞入見。四年,帝親戎東討,至河陰遇疾,口不能言;瞼垂覆目,不得視;一足短縮,又不得行。僧垣以為諸藏俱病,不可並療,軍中之要,莫過於語,乃處方進藥,帝遂得言。次又療目,目疾便愈。未及足,足疾亦瘳。比至華州,帝已痊復。即除華州刺史,仍詔隨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