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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於五更行肅拜之禮;賜國老、庶老衣服有差。既而元言曰:“自天地分判,五行施則,人之所崇,莫重於孝順。然五孝六順,天下之所先,願陛下重之,以化四方。臣既年衰,不究遠趣,心耳所及,敢不盡誠。”帝曰:“孝順之道,天地之經。今承三老明言,銘之於懷。”明根言曰:“夫至孝通靈,至順感幽,故《詩》雲:‘孝悌之至,通於神明,光於四海。’如此則孝順之道,無所不格。願陛下念之,以濟黎庶。臣年志朽弊,識見昧然,在於愚慮,不敢不盡。”帝曰:“五更助三老以言至範,敷展德音。當克己復禮,以行來授。”禮畢,乃賜步挽一乘。詔曰:“夫尊老尚更,列聖同致,欽年敬德,綿哲齊軌。朕雖道謝玄風,識昧睿則,然仰稟先誨,企遵猷旨。故推老以德,立更以元;父焉斯彰,兄焉斯顯矣。前司徒公元、前鴻臚卿明根,並以衝德懸車,懿量歸老,故尊老以三,事更以五。雖老、更非官,耄耋罔祿,然況事既高,宜加殊養。三老可給上公祿,五更可食元卿俸。供食之味,亦同其例。”十七年,元疾篤,帝親省疾。薨,諡景桓公,葬以殊禮,給羽葆鼓吹,假黃鉞,班劍四十人。

子翊襲爵。遷洛,以山陽在畿內,改為博陵郡公。卒於恆州刺史,諡曰順。

慕容白曜,慕容晃之玄孫也。父琚,歷官以廉清著稱,賜爵高都侯。終尚書左丞,諡曰簡。白曜少為中書吏,以敦直給事宮中。襲爵,稍遷北部尚書。文成崩,與乙渾共執朝政,遷尚書右僕射,進爵南鄉公。

宋徐州刺史薛安都、兗州刺史畢眾敬並以城內附,詔鎮南大將軍尉元、鎮東將軍孔伯恭赴之。而宋東平太守申纂屯無鹽,幷州刺史房崇吉屯斗城,遏絕王使。皇興初,加白曜使持節、都督軍事、徵南大將軍,進爵上黨公。屯礎�x,為諸軍後繼。白曜攻纂於無鹽,拔其東郭。纂遁,遣兵追執之。回攻斗城。肥城戍主聞軍至,棄城遁走,獲粟三十萬石。又下襲破麋溝、垣苗二戍,得粟十餘萬斛。由是軍糧充足。先是,淮陽公皮豹子再徵垣苗不克,白曜一旬內頻拔四城,威震齊土。獻文下詔褒美之。斗城不降,白曜縱兵陵城,殺數百人,崇吉夜遁。白曜撫其人,百姓懷之。獲崇吉母妻,待之以禮。宋遣將吳喜公欲冠彭城,鎮南大將軍尉元請濟師,獻文詔白曜赴之。白曜到瑕丘,遇患,因停。會崇吉與從弟法壽盜宋盤陽城以贖母妻。白曜遣將軍長孫觀等率騎入自馬耳關赴之。觀至盤陽,諸縣悉降。白曜自瑕丘進攻歷城。二年,崔道固及兗州刺史梁鄒守將劉休賓並面縛而降。白曜皆釋之。送道固、休賓及其僚屬於京師。後乃徙二城人望於下館,朝廷置平齊郡懷寧、歸安二縣以居之。自餘悉為奴婢,分賜百官。白曜雖在軍旅,而接待人物,寬和有禮。所獲崇吉母妻、申纂婦女,皆別營安置,不令士卒喧雜。及進克東陽,擒沈文秀。凡獲倉粟八十五萬斛。始末三年,築圍攻擊,雖士卒死傷,無多怨叛。三齊欣然,安堵樂業。克城之日,以沈文秀抗倨不為之拜,忿而撾撻,唯以此見譏。以功拜開府儀同三司、都督、青州刺史,進爵濟南王。初,乙渾專權,白曜頗所挾附,後緣此以為責。四年,見誅,雲謀反叛,時論冤之。

白曜少子真安,年十一,聞父被執,將自殺。家人止之曰:“輕重未可知。”真安曰:“王位高功重,若小罪,終不至此。我不忍見父之死。”遂自縊。太和中,著作佐郎成淹上表理白曜,孝文覽表嘉愍之。

白曜弟子契,輕薄無檢。太和初,以名家子擢為中散,遷宰官中散。南安王楨有貪暴之響,遣中散閭文祖詣長安察之。文祖受楨金寶之賂,為楨隱而不言。事發,太后引見群臣,謂曰:“前論貪清,皆雲克修。文祖時亦在中,後竟犯法。以此言之,人心信不可知。”孝文曰:“卿等自審不勝貪心者,聽辭位歸第。”契進曰:“小人之心無定,而帝王之法有常。以無恆之心奉有常之法,非所克堪。乞垂退免。”帝曰:“契若知心不可常,即知貪之惡矣,何為求退?”遷宰官令,賜爵定陶男。後卒于都督、朔州刺史,諡曰克。初,慕容氏破後,種族仍繁。天賜末,頗忌而誅之。時有免者,不敢複姓,皆以輿為氏。延昌末,詔復舊姓。而其子女先入掖庭者,猶號慕容,特多於他族。

和其奴,代人也。少有操行,善射御。初為三郎。文成初,封平昌公,累遷尚書左僕射。又與河東王閭毗、太宰常英等並平尚書事。在官慎法,不受私請。遷司空,加侍中。文成崩,乙渾與林金閭擅殺尚書楊保年等。時殿中尚書元鬱率殿中宿衛士欲加兵於渾。渾懼,歸咎於金閭,執以付鬱。時其奴以金閭罪惡未分,出之為定州刺史。皇興元年,長安鎮將東平王道符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