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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命有司其案律令,務求厥中,自餘有不便於人者,依比增損。詔太子少傅遊雅、中書侍郎胡方回等改定律制。略陽王羯兒、高涼王那有罪賜死。戊辰,皇太子薨。壬申,葬景穆太子於金陵。秋七月丁亥,行幸陰山。省諸曹吏員三分之一。九月癸巳,車駕還宮。冬十月庚申,行幸陰山。宋人來聘。詔殿中將軍郎法祐使於宋。己巳,司空、上黨王長孫道生薨。十二月丁丑,車駕還宮。封皇孫浚為高陽王,尋以皇孫世嫡,不宜在籓,乃止。改封秦王翰為東平王,燕王譚為臨淮王,楚王建為廣陽王,吳王餘為南安王。

二年春正月庚辰朔,南來降人五千餘家於中山謀叛,州軍討平之。冀州刺史、張掖王沮渠萬年與降人通謀,賜死。三月甲寅,中常侍宗愛構逆,帝崩於永安宮,時年四十五。秘不發喪。愛又矯皇后令,殺東平王翰,迎周安王餘立。大赦,改元為永平。尊諡曰太武皇帝,葬於雲中金陵,廟號世祖。帝生不逮密太后,及有所識,言則悲慟,哀感傍人,明元聞而嘉嘆。及明元不豫,衣不釋帶。性清儉率素,服御飲膳,取給而已,不好珍麗,食不二味。所幸昭儀、貴人,衣無兼彩。群臣白帝,更峻京邑城隍以從《周易》設險之義,又陳蕭何壯麗之說。帝曰:“古人有言,在德不在險。屈丐蒸土築城,而朕滅之,豈在城也?今天下未平,方須人力,土功之事,朕所未為。蕭何之對,非雅言也。”每以財者軍國之本,無所輕費。至於賞賜,皆是勳績之家,親戚愛寵,未嘗橫有所及。臨敵,常與士卒同在矢石間。左右死傷者相繼,而帝神色自若。是以人思效命,所向無前。命將出師,指授節度,從命者無不制勝,違爽者率多敗失。性又知人。拔士於卒伍之中,唯其才效所長。不論本末,兼甚嚴斷,明於刑賞。功者賞不遺賤,罪者刑不避親,雖寵愛之,終不虧法。常曰:“法者,朕與天下共之,何敢輕也。”故大臣犯法,無所寬假。雅長聽察,瞬息之間,下無以措其奸隱。然果於誅戮,後多悔之。司徒崔浩死後,帝北伐,時宣城公李孝伯疾篤,傳者以為卒,帝聞而悼之,謂左右曰:“李宣城可惜。”又曰:“朕向失言,崔司徒可惜,李宣城可哀。”褒貶雅意,皆此類也。

景穆皇帝諱晃,太武皇帝之長子也。母曰賀夫人。延和元年正月丙午,立為皇太子,時年五歲。明慧強識,聞則不忘。及長,好讀經史,皆通大義。太武甚奇之。及西征涼州,皇太子監國。初,太武之伐河西,李順等鹹言姑臧無水草,不可行師。太子有疑色。及車駕至姑臧,乃詔太子曰:“姑臧城東西門外湧泉,合於城北,其大如河,澤草茂盛,可供大軍數年。人之多言,亦可惡也。”太子謂宮臣曰:“為人臣不實若此,豈是忠乎!吾初聞有疑,但帝決行耳。幾誤人大事,言者復何面目見帝也。”

真君四年,從徵蠕蠕,至鹿渾谷,與賊遇。虜惶怖擾亂。太子言於太武曰:“宜速進擊,掩其不備。”尚書令劉潔固諫,以為塵盛賊多,須軍大集。太子曰:“此由賊恇擾,何有營上而有此塵?”太武疑之,遂不急擊,蠕蠕遠遁。既而獲虜候騎,乃雲不覺官軍卒至,上下惶懼。北走經六七日,知無追者,乃徐行。帝深恨之。自是太子所言軍國大事,多見納用,遂知萬機。及監國,命有司使百姓有牛家以人牛相貿。又禁飲酒雜戲棄本沽販者,於是墾田大增。

正平元年六月戊辰,薨於東宮,時年二十四。庚午,命持節兼太尉張黎、兼司空竇瑾奉策即柩諡景穆太子。文成即位,追尊為景穆皇帝,廟號恭宗。

高宗文成皇帝諱浚,景穆皇帝之長子也。母曰閭氏。真君元年六月,生於東宮。帝少聰達,太武常置左右,號世嫡皇孫。年五歲,太武北巡,帝從在後,逢虜帥桎一奴,將加罰。帝謂曰:“奴今遭我,汝宜釋之。”帥奉命解縛。太武聞之曰:“此兒雖小,欲以天子自處。”意奇之。及長,風格異常,每參決大政可否。

正平二年三月,中常侍宗愛弒逆,立南安王餘。十月丙午朔,又賊餘。於是殿中尚書長孫渴侯與尚書陸麗奉迎世嫡皇孫。

興安元年冬十月戊申,皇帝即位於永安前殿。大赦,改元,正平二年為興安。以驃騎大將軍元壽樂為太宰、都督中外諸軍、錄尚書事。以尚書長孫渴侯為尚書令、儀同三司。十一月丙子,二人爭權,並賜死。癸未,廣陽王建、臨淮王譚薨。甲申,皇妣閭氏薨。進平南將軍、宋子侯周忸爵為樂陵王,南部尚書、常安子陸麗為平原王,文武各加位一等。壬寅,追尊皇考景穆太子為景穆皇帝,妣閭氏為恭皇后,尊保母常氏為保太后。十二月戊申,祔葬恭皇后於金陵。乙卯,初復佛法。丁巳,以樂陵王周忸為太尉,平原王陸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