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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之識。徵見之曰:“此錞於也。”眾弗信之,徵遂依幹寶《周禮注》,以芒筒捋之。其聲極清,眾乃歎服。徵仍取以合樂焉。六官建,拜司樂下大夫,遷司樂中大夫,進位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轉內史下大夫。天和三年,周武帝以徵經有師法,詔令授皇諸子。宣帝時為魯公,與諸皇子等鹹服青衿,行束脩之禮,受業於徵。仍並呼徵為夫子,儒者榮之。六年,除司宗中大夫,行內史,仍攝樂部。進封岐國公,尋轉小宗伯。除太子太傅,仍小宗伯。宣帝嗣位,遷上大將軍、大宗伯。時武帝初崩,梓宮在殯,帝意欲速葬,令朝臣議之。徵與內史宇文孝伯等,固請依《禮》七月,帝竟不許。

帝之為太子也,宮尹鄭譯坐不能以正道調護,被謫除名。而帝雅親愛譯。至是,拜譯內史中大夫,甚委任之。譯乃獻新樂,十二月各一笙,每笙用十六管。帝令與徵議之。徵駁而奏之曰:“《禮》雲,十二律轉相生,聲五具在十六焉,六律十二管,還相為宮。然詳一笙十六管,總一百九十二管,既無相生之理,又無還宮之義。臣恐鄭聲亂樂,未合於古。夫音樂之起,本於人心,天之應人,有如影響。為善者,天報之以福;為惡者,天譴之以殃。故舜彈五絃之琴,歌《南風》之詩,而天下化。紂為朝歌、北里之音,而社稷滅。是知樂也者,和情性,移風俗,動天地,感鬼神,禍福所基,盛衰攸系,安可不慎哉!案譯之所為,不師古始。若以月奏一笙,則鐘鼓諸色,各須一十有二。雅樂之備,已充廟廷,今若益之,於何陳列?方須更闢階墀,增修廊宇,非急之務,寧可勞人?如謂笙管之外,不須加造,則樂之損益,豈繫於笙?進退無據,竊謂不可。”帝頗納之,且令停譯所獻。

及武帝山陵回,帝欲作樂,復令議其可不。徵曰:“《孝經》雲‘聞樂不樂。’聞尚不樂,其況作乎!”鄭譯曰:“既雲聞樂,明即非無,止可不樂,何容不奏。”帝遂依譯議,譯因此銜之。帝后肆行非度,昏慮日甚。徵以荷武帝重恩,嘗備位師傅,乃上疏極諫,指陳帝失。不納。譯因譖之,遂下徵於獄。徵懼不免,獄卒張元平哀之,乃以佩刀穿牆,送之出。元平被捶拷百數,而無所言。徵既出,匿於人家,後遇赦得免,然猶坐除名。

隋文帝踐極,例復官爵,除太子太傅,仍詔徵修撰樂書。開皇四年薨,年五十六。初,隋文帝為大司馬,有外姻喪,徵就第吊之。久而不出。徵怒,遂弗之待。比出候,徵已去矣。隋文帝以此常恨之。至是,詔所司諡之曰闇。子該嗣。徽所撰《樂典》十卷。

兄恢,散騎常侍,新蔡郡公。子政嗣。

政明悟有器幹,隋開皇中,以軍功授儀同,甚為楊素所禮。大業中,位尚書兵曹郎,漸見委遇。玄感兄弟,俱與之交。遼東之役,兵部尚書段文振卒,侍郎明雅復以罪廢,帝彌屬意於政。尋遷兵部侍郎。稱為幹理。玄感之反,政與通謀,及玄縱等亡歸,亦政之計。及帝窮玄縱黨與,政亡奔高麗。明年,帝復東征,高麗請和,遂送政。鎖至京師以告廟,左翊衛大將軍宇文述請變常法行刑,帝許之。以出金光門,縛之於柱,公卿百僚,並親擊射。臠其肉,多有啖者,然後烹焚,揚其骨灰。

椿弟元壽,性剛毅諒直,武力過人,彎弓兩石,左右馳射。歷位吏部尚書,封桑乾縣伯。孝武踐阼,進爵為公,除豫州刺史。及車駕西巡,為部下所殺。贈司空公,諡曰景莊。

賈顯度,中山無極人也。父道監,沃野鎮長史。顯度形貌偉壯,有志氣。初為別將,防守薄骨律鎮。正光末,北鎮擾亂,顯度乃率鎮人浮河而下,達秀容,為爾朱榮所留。隨榮破葛榮,封石艾縣公,累遷南袞州刺史。爾朱榮之死,顯度奔梁。普泰初,還朝。後隨爾朱度律等敗於韓陵,與斛斯椿及弟智等先據河橋,誅爾朱氏。孝武帝初,除尚書左僕射,尋加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定州大中正。永熙三年,為雍州刺史、西道大行臺。親故祖餞於張方橋,顯度執酒曰:“顯智性輕躁,好去就,覆敗吾家,其此人也!”武帝入關後,顯智果同於齊神武。孝武帝怒,乃賜顯度死。

智字顯智,少有膽決,以軍功累遷金紫光祿大夫,封義陽縣伯。及爾朱仲遠為徐州刺史,智隸仲遠赴彭城。爾朱榮死,仲遠舉兵向洛,智不從之。莊帝聞而善之。普泰初,還洛。仲遠忿其乖背,議欲殺之。智兄顯度先為世隆所厚,世隆為解喻得全。後進爵為公。隨度律等敗於韓陵。智與顯度、斛斯椿謀誅爾朱氏,顯度據守北中城,令智等入京,禽世隆兄弟。

孝武帝初,除開府儀同三司、滄州刺史。在州貪縱,甚為人害。孝武徵還京師,加侍中,除濟州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