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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間骨肉!”乃命斬之。仍許測便宜從事。轉行綏州事。每歲河冰合後,突厥即來寇掠。先是,常預遣居人入城堡以避之。測至,皆令安堵。乃於要路數百處並多積柴,仍遠斥候,知其動靜。是年十二月,突厥從連谷入寇,去界數十里,測命積柴處一時縱火。突厥謂大軍至,懼而遁走,委棄雜畜輜重不可勝數。自是不敢復至。測因請置戍以備之。後卒於太子少保,文帝親臨慟焉,仍令水池公監護喪事,諡曰靖。

測性仁恕,好施與。在洛陽之日,曾被竊盜,所失物即其妻陽平公主之衣服也。州縣禽盜,並物俱獲。測恐此盜坐之以死,不認焉,遂遇赦免。盜既感恩,請為測左右、及測從孝武西遷,事極狼狽,盜人亦從測入關,並無異志。子該嗣,位除州刺史。測弟深。

深字奴於,性鯁正,有器局。年數歲,便累石為營,折草作旌旗,佈置行伍,皆有軍陣之勢。父永遇見之,喜曰:“汝自然知此,後必為名將。”孝武西遷,事起倉卒,人多逃散。深時為子都督,領宿衛兵,撫循所部,並得入關。以功賜爵長樂縣伯。大統中,累轉尚書直事郎中。

及齊神武屯蒲坂,分遣其將竇泰趨潼關,高敖曹圍洛州。周文帝將襲泰,諸將鹹難之。帝隱其事,陽若未有謀,獨問策於深。深曰:“竇氏,高歡驍將,歡每仗之禦侮。今大軍就蒲坂,則歡拒守,竇必援之,內外受敵,取敗道也。不如選輕銳潛出小關,竇性躁急,必來決戰,高歡持重,未即救之,則竇可禽也。虜竇,歡勢自沮,回師御之,可以制勝。”文帝喜曰:“是吾心也。”軍遂行,果獲泰,齊神武亦退。深又說文帝進取弘農,復克之。文帝大悅,謂深曰:“君即吾家陳平也。”

是冬,齊神武又率大眾至沙苑,諸將皆懼,惟深獨賀。文帝問其故,對曰:“歡撫河北,甚得眾心,雖乏智謀,人皆用命,以此自守,未易可圖。今懸師度河,非眾所欲,唯歡恥失竇氏,復諫而來,所謂忿兵,一戰可禽也。不賀何為?”文帝然之。尋大破齊軍,果如所策。俄進爵為侯。六官建,拜小吏部下大夫,遷中大夫。武成元年,遷豳州刺史,改封安化縣公。保定初,除京兆尹,入為司會中大夫。

深少喪父,事兄甚謹。性多奇譎,好讀兵書,既居近侍,每進籌策。及在選曹,頗有時譽。性仁愛,從弟神舉、神慶幼孤,深撫訓之,義均同氣,世亦以此稱焉。卒於位,諡曰成康。子孝伯。

孝伯,字胡王,其生與武帝同日,文帝甚愛之,養於第內。及長,又與武帝同學。武成元年,拜宗師上士,時年十六。性沉正謇諤,好直言。武帝即位,欲引置左右。時政在家臣,不得專制,乃託言少與同業受經,思相啟發。由是護弗之猜,得入為右侍上士,恆侍讀。及遭父憂,詔令服中襲爵。武帝嘗謂曰:“公於我,猶漢高與盧綰也。”賜以十三環金帶。自是恆侍左右,出入臥內,朝務皆得預焉。孝伯亦竭心盡力,無所迴避。至於時政得失,外間細事,皆以奏聞。帝信委之,當時莫比。及將誅晉公護,密與衛王直圖之,惟孝伯及王軌、宇文神舉等頗得參預。護誅,授開府儀同三司,歷司會中大夫、左宮正。

皇太子既無令德,孝伯言於帝曰:“皇太子德聲未聞,請妙選正人為其師友,調護聖質,不然,悔無所及。”帝斂容曰:“卿世載鯁正,竭誠所事,觀卿此言,有家風矣。”孝伯拜謝曰:“非言之難,受之難也,深願陛下思之。”帝曰:“正人豈復過君?”於是以尉遲運為右宮正,孝伯仍為左宮正、宗師中大夫。累遷右宮伯。嘗因侍坐,帝問:“我兒比進不?”答曰:“皇太子比懼天威,更無罪失。”及王軌因內宴捋帝須,言太子之不善。帝罷酒,責孝伯曰:“公常謂我雲太子無過,今軌有此言,公為誑矣。”孝伯拜曰:“臣聞父子之際,人所難言,臣知陛下不能割情忍愛,遂爾結舌。”帝知其意,默然久之,乃曰:“朕已委公,公其勉之。”

及大軍東討,拜內史下大夫,令掌留臺事。軍還,帝曰:“居守之重,無忝戰功。”於是加授大將軍,進爵廣陵郡公,並賜金帛女妓等。復為宗師。每車駕巡幸,常令居守。后帝北討,至雲陽宮寢疾,驛召孝伯赴行在所,執其手曰:“吾自量必無濟理,以後事付君。”是夜,授司衛上大夫,總宿衛兵馬,令馳驛入京鎮守。

宣帝即位,授小冢宰。帝忌齊王憲,意欲除之,謂孝伯曰:“公能圖之,當以其官位相授。”孝伯叩頭曰:“齊王戚近功高,棟樑所寄。臣若順旨,則臣為不忠,陛下為不孝之子也。”帝因疏之,乃與於智、鄭譯等圖其事。令智告憲謀逆,遣孝伯召入,誅之。

帝之西征也,在軍有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