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任何一個容許我可以在平等的地位上同他對質的獨立的調查委員會上證實他的指責。
這兩名士兵被判十五年徒刑,然後又充當對兩個猶太中間人控訴中的法庭證人,兩個猶太人中有一個先前是巴勒斯坦的警察,目前是出租汽車司機,另一個是猶太海員工會書記。被告的答辯是前者對於在他的出租汽車內裝運非法武器毫不知情,後者則提出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這一控訴是“巴勒斯坦刑事調查局的反猶太官員一手策劃的第二個德雷菲斯案件”。在宣判的時候(分別判處七年和十年徒刑),世界猶太復國主義執行委員會的一名駐紐約的委員抱怨說:
在戰爭地帶,軍火走私是極普通的事。遠在戰前很久以來,阿拉伯人就在巴勒斯坦幹這個行當了,他們的意圖則是與民主和聯合國家為敵;但是如今巴勒斯坦當局卻把一樁牽涉到兩個猶太人的例行審判鬧得滿城風雨而認為是恰當的。為了將事件誇大,記者們奉召專程前往開羅。這次審判為檢察官員們的無比惡毒的反猶太人的狂言讕語提供了一個擴音器,並向全世界廣播了這些言論。
在10月4日舉行的一次猶太人代表會議的特別會議上,本…古裡安攻擊法庭的判決為“誤判”,並且認為檢察人員偽造罪證。會議一致批准了一項決議,其中一段寫道:
已往歷次騷動和流血事件的煽動者一向認為,在當局人士中,有人贊成採取暴力手段來對待伊休夫和猶太復國主義。伊休夫對發動騷亂的可能,對誹謗詆譭或險惡的用心,都毫不畏懼。在任何條件下,猶太人民重返家園的程序都要繼續下去。國家的再生不是透過暴力手段能夠達到;唯一的方法是定居、移民和開發。但是如果有必要的話,伊休夫準備同那些陰謀阻礙它將來生存的勢力作鬥爭以保衛自己,並將毫不猶豫地行使自衛權。
有訊息說,沿海平原中部的拉馬特哈庫維奇猶太人集居地窩藏了波蘭軍隊中的猶太逃兵,而且是一個非法武裝組織的訓練營,根據這個訊息,英國軍警於11月16日出動去搜查這個定居地。那裡的居民,男男女女都進行了激烈的抵抗,他們向“入侵者”擲石頭、澆開水。率領軍隊的一位對世界各地民間騷亂富有經驗的英國准將報告說,他從未見過可以同這批兇猛的定居者相比的場面,定居者中有一人被殺。軍警沒有找到武器,但從一些猶太先鋒隊居住的帳篷的地下掘出了步槍的容器。繼20日在特拉維夫舉行的抗議大會後,數達幾千人之眾的一群猶太人衝擊一支強有力的警察部隊,闖進了區公署,縱火焚燒;英國國旗被扯了下來,升起了猶太復國主義的旗幟。警察的援兵遭到大量石塊的襲擊,在英國軍隊的增援下,才把人群驅散。在為拉馬特哈庫維奇死去的那名定居者舉行的葬禮上,代辦處的政治部負責人摩西·謝爾托克講了話,他威脅說,如果對定居地的搜查繼續進行下去,那麼就要遇到有組織的反抗,在下一個月,哈迦納的負責人伊拉休·戈隆布也作了同樣的講話;高階專員向總指揮官發出警告說,由於政治上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在目前避免採取會引起同猶太居民發生嚴重衝突的任何行動。我們已經看到,在1941…1942年間,中東的英國軍事當局把猶太復國主義者看作是保衛他們的民族之家的熱心的同盟者,因此比巴勒斯坦政府對他們更有好感。而今戰爭已到低潮,猶太復國主義者已經開始為他們自己的未來戰鬥作準備,中東總司令說:
到1944年1月,猶太代辦處對政府的態度已強硬到如此程度,以致任何同比爾特莫爾計劃的方針有牴觸的行動或者任何實施白皮書的行動,都遭到了反對和阻撓。猶太代辦處在某些方面來說,僭取了一個獨立的猶太政府的權力和地位。它不再想否認隱藏武器的地窖,而是宣稱不僅有權持有武器以備自衛之用,並且有權抗拒合法當局方面對他們進行偵查的任何嘗試。事實上,這是公然反抗政府,也可以說到了叛亂已經存在的那種程度。
有人發表過這樣的看法,1943年曾經有一個機會可以使猶太復國主義的領導轉入溫和派之手,然而這個機會是“可悲地”喪失掉了,當時在英國顯然有人向韋茨曼提出要求,要他重返巴勒斯坦再度執掌領導大權,但是他對這些要求沒有反應:
他有一個兒子在皇家空軍作戰時死亡,他自己有眼病,又是一個負有重要戰爭任務的化學家,這一切都加強了他的天生惰性'原文如此',而使以本…古裡安為首的政敵有利。韋茨曼在一年後才去巴勒斯坦,那時,本…古裡安已經鞏固了他充當未來的以色列領導人的地位,而韋茨曼則不過是猶太人派駐英國的大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