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的新的局勢的合法性。英國大使在遞交抗議之後就被召回倫敦向政府報告(那就是說,他的被召回並沒有使政府在與德國正式斷絕外交關係問題上承擔責任)。法國大使同樣也被召回,雖然在巴黎人們有點懷疑這一步做法是否明智。17日晚上張伯倫在伯明翰作了一次演說,他在演說中發出的調子與他二天前在議會中的宣告完全不同,他直率地提出這樣的問題:“這是不是對一個小國的最後一擊,或者是不是……朝著試圖以武力統治世界這一方向邁進的一個步驟?”
在巴黎,3月17日早晨,內閣同意達拉第的建議,鑑於需要為戰爭作好準備,應向議會要求給予政府在一定期間廣泛的特別權力;這個請求在那一天晚些時候在議會的財政委員會以二十六票對十七票透過。在這一天和下一天的議會辯論中(結果同意給予政府所要求的權力),博內又受到他的批評者們的猛烈攻擊,達拉第警告他的聽眾,現在一切都要服從於這個國家的安全,他重複了1月26日他在議會講話中說過的那句話,意思是他不會向暴力或狡詐放棄法國的任何一項權利或者一英畝法國領土。
3月18日,亨德森和庫隆德勒在柏林親自到外交部遞交他們的政府對最近幾天事件的正式書面抗議,抗議聲稱這些事件為“完全拋棄慕尼黑協定和否定這個協定的締約各方必須為和平解決而相互合作的精神”。他們分別得到國務秘書魏茨澤克的接見,據亨德森報告說,魏茨澤克顯然由於希特勒對抗議的反應而感到驚恐,他懇求亨德森勸英國政府撤銷他們的抗議。魏茨澤克也作了嘗試勸說庫隆德勒撤銷法國的抗議照會。他提到,在1938年12月6日法德宣言簽字時,據他說,博內曾向德國外長裡賓特洛甫作過口頭保證,“按照這個保證,將來將不把捷克斯洛伐克作為巴黎和柏林之間交換意見的主題”。如果德國政府認為不是這樣,“他們就不會在12月6日的條約上簽字”。庫隆德勒回答說,不論在宣言本身中還是在隨同它一起的廣播宣告中都沒有法國政府將終止對捷克斯洛伐克事務關心的任何保證的痕跡。魏茨澤克最後同意,雖然極為勉強,接受了這兩份抗議,“就好象(它們)是由郵局寄來的”。
蘇聯政府在同一天(3月18日)送交德國政府一份書面抗議,宣佈他們不能“承認把捷克併入德意志帝國或者,以一種形式或另一種形式,吞併斯洛伐克是合法的,是符合普遍接受的國際法和正義的,或者是符合民族自決的原則的”。美國的輿論由於3月15日事件而受到深刻的震動,美國政府以一系列的步驟表示他們的不同意,從3月17日總統在記者招待會上的宣告要修改中立法開始,直到3月20日一份拒絕承認德國對波希米亞和摩拉維亞的保護權的照會的遞交而達到頂點。華盛頓政府不能與倫敦和巴黎採取同樣召回大使的行動,從柏林召回休·威爾遜,因為作為對德國反猶太措施的抗議已經在1938年11月把他召回來;但是大使的返回任所行期在即將啟程時被推遲了。
這時,正如哈利法克斯在3月15月告訴迪克森的,和張伯倫17日在伯明翰所說的,德國下一個可能的目標的問題,已經由於這第一次肯定地背離國家社會主義運動所宣稱的使第三帝國的邊界與德意志“民族”的地理範圍相符合的原則,而以一種嚴峻的形式被提了出來。事實上,德國的意向問題在過去三個月中已經引起了人們焦急的猜測;因為到1938年末的幾週中,在德國的很多觀察家,包括新到任的法國大使庫隆德勒,已經明白,西方國家從慕尼黑協定得到的只不過是一點喘息的時間,不需多久就必須期待德國“勁頭”的進一步的表現。
庫隆德勒傾向於認為,德國的下一步行動將是向東,但是德國向西進犯的危險,在1939年的頭兩個月卻是籠罩在巴黎和倫敦人們心頭的最大愁雲。這部分是因為波蘭外長貝克上校決定把德國為了但澤和走廊對他施加的使其就範的壓力的程度秘而不宣的緣故。據外界的觀察家看來,波蘭此時似乎並不處於立即危險之中;甚至似乎還有一些理由要擔心波蘭與軸心國家搞合作。而且,對烏克蘭局勢的不安心情在冬季有了一些減緩;在1939年3月以前羅馬尼亞也還沒有登上這場戲的前臺。不管1、2月間流傳的謠言是由於納粹計劃的情報外洩,還是隻不過是些試探氣球,這一時期,對法國來說,佔控制地位的是,義大利的殖民地要求和報紙上的反法宣傳,對於波蘭和德國和解、共同反法的恐懼,以及盛傳的希特勒向西進攻的計劃。
這時法國政府看到並有充分理由擔心的西線形勢發展是,德國會鼓勵義大利以武力來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