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的一個威脅。平沼還建議召開一次國際會議,來討論正在威脅著要引起一場世界大戰的那些政治和經濟問題。倘若總統願意去探詢一下英國和法國是否願意參加這樣一次會議,那麼,平沼也願意去對德國和義大利做同樣的工作。如果這四個國家都同意參加,那麼平沼將很高興看到,羅斯福總統在透過正常的外交渠道可以取得對方的同意這種條件下,向它們發出正式的邀請。
杜曼警告日本首相說,只要在美國看來日本政府正在執行的對華政策與歐洲侵略者國家所奉行的政策相類似,美國政府就不願同日本政府進行這樣的合作。“按照使一切有關國家都感到滿意的條件調整在中國的衝突,這必須是美日兩國能夠合作到什麼程度的一個先決條件,可以合乎情理地期望,這樣將會給歐洲帶來人們所希望的結果。”
平沼回答說,如果美國政府主張,解決在中國的衝突必須成為美日兩國共同合作來防止歐洲發生戰爭的一個先決條件,那麼對這種合作的任何希望都只好放棄。他宣稱,日本在中國所要達到的目的,在一個對它實行制裁、禁運、關閉市場和缺少自由取得原料的途徑的世界裡,對日本來說是必不可少的。只要這種情況仍然存在,修改日本對華媾和條件的任何要求都是不能予以考慮的。但日本願意看到把遠東局勢問題也列入擬議中的會議的議程。平沼還說,如果條件具備,保證各國都能有充分的市場和原料供給,那麼對日本來說,在中國取得這種便利的重要性將大大減少。
格魯在6月12日將日本首相托帶的信交給了國務院。從已公佈的一些檔案中可以清楚地看到,這項建議在華盛頓受到了冷遇,不僅國務院遠東司的官員們並不歡迎它,就是國務卿赫爾,可能還有總統本人,也都是如此。美國政府不準備與三個擾亂世界和平國家中的一個合作,來搞實際上是再一次姑息它們三國的嘗試。美國在7月8日發出的答覆,事實上是一個拒絕。正如格魯和杜曼兩人都曾講過的那樣,用頗有禮貌的話告訴日本,它能對世界和平作出的最好的貢獻,就是停止對中國的侵略。答覆堤到了美國政府為維護歐洲的和平而已經採取的步驟,並說政府看不出它還能另外採取什麼有效的補充措施,雖然它如能得到平沼的進一步的建議,將會感到高興。
這最後一點建議只不過是一種禮節上的姿態罷了。當杜曼提出詢問時,國務院告訴他說,這是對美國大使帶來的口信和日本首相私下會晤美國代辦時所提建議兩者的合併答覆。於是,杜曼在8月8日遞交了這個答覆,並透過一個可靠的中間人告訴平沼說,這也是對他的5月23日私人建議的一個答覆。
平沼在等待華盛頓對他的建議柞出答覆的同時,也正面臨著一場由日本的主張同歐洲極權主義侵略者結盟一派人所發起的新的進攻。世界大事的總的程序——包括英日在天津的危機的發展,蘇日在諾門坎的軍事衝突,美國廢除1911年同日本締結的商務條約,德國…波蘭危機,和歐洲戰爭來臨的日益明顯——給了柏林和羅馬一個極好機會來對日本政府重新施加壓力,要它參加1939年5月22日締結的意德軍事公約。
於是,在8月初,東京在對外政策上又發生了一次危機。8月4日,木戶在其日記中寫道,正當日本人民全都想看到中國衝突的結束和英日關於天津的會談取得成功的時候,板垣告訴他說,陸軍決心要同軸心國家締結那項公約。如果板垣不能得到內閣的同意,他就必須辭職,從而促使內閣垮臺。木戶極力要求他避免出現這種結果,要考慮到這將會引起的混亂局面,應該繼續尋求一種同海軍妥協的辦法。
板垣力圖能做到這一點。鑑於海軍公開的敵對態度,木戶為之辯護的宮廷集團的隱蔽的敵對態度,以及廣大群眾反對新的軍事冒險,如果陸軍發動一次政變,其結果很可能會變得對它的製造者們極為不利。因此,只要還有用其他辦法來獲得這項公約的一線希望,板垣就不想把內閣推翻。在8月8日的一次核心內閣會議上,他竭力主張修改6月5日所採取的立場,但他遭到所有同僚的反對。隨後,他在8月10日派陸軍省軍務局局長町尻將軍攜帶一份折衷的建議去見德國大使奧特和義大利大使奧利蒂。建議的大意顯然是說,柏林和羅馬應同意日本6月5日提出的條件,而東京則在秘密議定書中加入一項保證,保證日本所承擔的條約義務在它覺得力能勝任時,將真實地予以履行。
當日本人正這樣的在他們自己中間爭論不休時,希特勒和裡賓特洛甫已在同蘇聯談判一項協議,並且已到了即將成功的地步。他們早就對日本人的煩瑣分析感到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