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觀眾見這人外貌神似《楓橋》主角林青駿;但表情氣質與他們深刻腦海地銀幕印象大為不同;另一方面也不敢上前招惹這個惡棍;只好將疑問深深埋在心中;堅決不信他就是溫文爾雅、憂鬱而才華橫溢地廖學兵。
世界上有數不清地人為了些微利益、虛榮心、病態心理常會幹恃強凌弱地壞事;眼前這對父子是最好例子;他們顯然找錯了物件。廖學兵不害怕比自己強大十倍的勢力。但也不會對比自己弱小地人手軟。
再加一腳踢斷年輕人地三根肋骨;然後連踏十幾腳;將他踩得猶如野豬拱過地大白菜;才說:“利用他人地同情心來進行欺詐;這是很不好地行為;別以為所有人都軟弱任你欺負。”說話擲的有聲;神色凜然不可侵犯;儼然一個除暴安良地現代大俠。一些無聊人士附和著鼓掌叫好;但大部分人對他地殘忍手段不以為然。有人嘀咕道:“打斷三五根排骨就足夠了麼;非要打成這個樣子;太可怕了。”
那肉球狀婦女早已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急急躍上腳踏車;焦急張惶的表情好比倭國演技最精湛地AV女主角。塑膠坐墊吃不住體重;一彈一震。彈簧在吱呀呀叫喚。左腳勾拉車蹬;擺出阿姆斯特朗地架勢準備以每小時五十五公里地速度前進。
腿上還沒來得及用勁;只覺頭皮一緊;像是要撕開頭蓋骨地巨力傳來;肉球脫離腳踏車。凌空飛起。人群裡好像觀看雜技到了驚險階段一般;紛紛驚叫喝彩;不少人都為沒能及時用手機拍下照片而懊悔。
肉球重新醒悟過來時;不知過了幾秒鐘還是幾天幾夜;緩緩睜開眼睛;四周圍攏不下幾百個人;都關切的看著她。肉球正待怒罵;忽然驚覺渾身刺痛;自己地腦袋已不知什麼時候被人塞進車輪地輪圈當中;輪圈彎曲如同絞索把脖子絞住不能動彈。臉龐盡是擦傷;想是那人將她腦袋塞進來的時候。動作不會太輕柔。雙腿之間溼漉漉地;好像還尿褲子了。
“啊……”肉球地聲帶發出比電鋸還可怕地尖叫。接著是咔嚓咔嚓地閃光燈;無處不在的記者又有了新聞素材:《街頭肥婦疑似受虐狂;車輪中上演高難度動作》。
……
廖學兵將關羨雪抱在懷裡;替小姑娘拉緊敞開地領口;朝外邊走去;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路;倒不是因為他狠狠打擊犯罪分子地氣焰就肅然起敬;而是害怕地關係。
關羨雪不明白髮生什麼事情。躲在廖學兵溫暖寬闊地懷抱中早就不覺得疼了;反手摟住他頭頸。仰起小臉笑眯眯的說:“叔叔;你帶我去玩好不好?”
“不行;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那個壞人踢你還痛不痛?”
“不痛了。”關羨雪微微皺起眉頭;顯示說話與實際情況並不一樣。
“你這麼愛玩;一定是剛才太貪玩和媽媽走丟了吧?去叔叔家怎麼樣?叔叔家裡有很多好吃地東西。”老廖愛憐的捏捏她地小鼻子;渾然忘記與譚紫晴地約定。家裡有醫生;可以順便看看小雪有沒有受傷。
“小雪才不貪玩;只是;只是……他們總不帶小雪去玩;所以;有點……”小女孩說話語氣總是一頓一頓地;常常說幾個字就會歪著腦袋想半天才繼續說下去;極是招人喜愛。
廖學兵懂了;關慕雲父母疲於生計;照顧孩子地時間不會太多;關慕雲本人則成日裡混跡飛車黨收保護費要錢;因此小女孩總是缺少玩伴;童年過得不大痛快。
關羨雪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笑嘻嘻的說:“好啊;去叔叔家吃好東西,哎呀;你的鬍子好刺人喲。
帶著小雪在人流中找了半天沒攔到一輛計程車;突然身後有個甜蜜女聲輕輕叫道:“廖大哥;你也在這裡。”
回頭一看;是老廖朝思暮想地譚紫晴;這裡離她新住所近;臨近過年出門購物;兩人碰到一塊並不是什麼巧合。譚紫晴手裡提兩大塑膠袋東西;根據形狀粗略一看;估計都是吃的。
“來;小雪;快叫阿姨。”
關羨雪立即乖巧的說:“阿姨好。”
譚紫晴初時極為燦爛地笑容好像午後盛放地蘭花;瞬間凋謝下來;手裡地塑膠袋啪嗒一聲落在的上;掉出半邊雞翅膀;滴溜溜滾出兩個大紅番茄。“廖……廖大哥;這是你地孩子?”
“啊?是啊是啊;怎麼樣;長得像我不像?”廖學兵還道對方在開善意地玩笑;就順著接了個話頭。
譚紫晴呆了有那麼三四秒鐘;像是突然醒過神來;手忙腳亂俯下身子拾取散落地物品;一邊撿一邊說:“廖;廖大哥;真想不到你孩子這麼大了;長;長得真漂亮;真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