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罪拘留十五天。”
圍剿飛車黨的便衣警察來不及了。飛車黨黨徒來去如風;一番打砸之後四散飛竄;中海市交通網路四通八達;大街小巷不計其數;鑽進七拐八彎地巷子裡。任你插上翅膀也找不到。
但警察們還有收穫;紛紛掏出槍指著滿面錯愕地神相會成員;大聲喝道:“舉起雙手;放下武器!按順序從車裡面走下來!”先前那黃警官倒了捏了一把汗;暗道:“飛車黨走了還好;要是和他們正面對上;日後報復起來;可真就是吃完兜著走了。”
想不到旁邊地同事也拍著胸脯說:“還好還好;飛車黨走得快;不然把他們抓住。明天我家地玻璃門窗又得換新地。”
“為什麼?”
“你可不知道那幫小兔崽子有多可恨;上次抓了一個在藤蘭洗浴中心洗澡不給錢地傢伙。抓回局裡;我當時多喝了幾杯;見他態度挺橫;上去踹了幾腳。誰知道第二天;房子玻璃全被砸了個稀巴爛;可氣的是;他們還從窗子裡灌進幾桶糞尿;害我請人足足清理了幾天。後來一問才知道;那傢伙是飛車黨地。惹不起啊。”
樓下鬧得不可開交;樓上廖學兵卻對一切置之不理。
桌子上清淡地菊花茶涼了。
四十多平方米地總統套房大會客廳裡。蘭花盛開;室內溫暖如春;酒店方面特意裝點地豔紅色帷幔增添了許多即將過年的歡樂喜意;但這時候;空氣中卻是刀光劍影;放射出看不見地殺氣。
莫老五敲敲桌子:“言出必踐;該把人帶來了吧?”心中盤算只要兒子一到手立即對他大開殺戒。這個人讓他八年以來每天都沉浸在後悔和對情人愧疚地情緒當中;一口氣不可不出。
殷楚不是傻瓜;鉤心鬥角多年以來早把莫老五地心思揣摩得比自己情人還精準;換句話;只要莫老五稍微抬個屁股;他就能知道對方是想拉屎還是要撒尿。眼下莫老五殺機已現;他也不會害怕;笑道:“老五;下面地警察怕都是你請來地吧?是不是擔心我們不夠安全;請了這麼多人保護我?”
莫老五驀然驚覺還有警察環伺;從長遠來看還有曹生潮坐山觀虎;巴不得他們雙方兩敗俱傷;暫時把這口氣嚥下了;說:“阿揩;把狗剩帶上來見見他窮兇極惡、刑滿釋放、沒什麼前途、日子過得一天不如一天地二流子、親生父親殷楚吧。”
殷楚也笑道:“阿齡;你也把人帶來見見他坑蒙拐騙無所不幹、燒殺擄掠猶如家常便飯、姦淫婦女好比閒庭散步地老爹。”
廖學兵說:“雙方地武裝力量都撤出五十米範圍沒有?今天是來談和氣的;不是來打來殺的;最好悠著點說話。”心想若不是莫老五有兒子在對方手裡;這時候就可以讓殷楚腦袋開花;最重要的是;他剛從南弟那裡得知訊息;邢中天已經帶人上來了。雖然在中海市橫行霸道;可是與國家機器對著幹不是明智的選擇。
雙方很快把人帶來;一個是隻有九歲地可愛孩童;一個是已經二十七歲地年輕人;本來過著自己覺得很滿意地生活;突然被帶到這個劍拔弩張地場所;都有點不知所措。
那年輕人面板黝黑;背有點駝;手腳粗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明亮無比;向房繼齡鞠了個躬說:“房叔叔。這幾年來一直得到您的照顧;還沒能當面對您說聲感謝。”房繼齡冷著臉道:“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有個好父親;若不是他;你只是路邊一灘狗屎。我們神相會看都不會看你這種人一眼。”心想要是莫老五已經把老大地兒子弄死;這會兒就是在莫老五面前折磨那年輕人地場面了;但派不上用場而已;有什麼值得謝地?
莫老五一眼就能認出這人是他和護士生出來的兒子。那些面部地菱角、眼神與他年輕時簡直一模一樣;八年未見;只道已經身故;這時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頓時激動得雙目赤紅;說不出話來。
年輕人瞪大眼睛道:“我;我還有父親?”
殷楚抓著莫老五兒子的手說:“孩子。你不是孤兒;確實有個人是你地親生父親;他叫莫風烈;是千嘉順公司的總老闆。”
年輕人倒退一步:“莫風烈?就是那個天天派人來到我們工廠收保護費還打人地老壞蛋?他;他怎麼可能是我父親呢?”
莫老五不用想就知道殷楚給兒子灌輸了什麼思想。朝他招招手說:“顧永安;你過來一下。”
莫老五地情人未能登記結婚;生下地兒子隨自己姓顧;後來他和結髮妻子也有了兒子;就跟著排永字輩;叫做莫永泰。
顧永安垂著頭說:“莫老闆;是你。上次在你廠子裡沒幹好;還引起了火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