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全為莫小子做了嫁衣,也罷,她生也好死也好,與我何干。”
身上沒帶什麼錢,秉承一向樸素簡單的習慣。點了一份紋絲豆腐、一份炒小白菜,就捧著一碗堆得高高的大米飯踞案大嚼。米粒橫飛、菜湯四濺,稀里呼嚕之聲不絕於耳,吃相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剛從牢裡放出來的囚徒也沒他那麼狼狽的,周圍的食客紛紛側目。
貝曉丹退學、小藍落手藝差無可差。看來在將來整整一大段時間,二樓餐廳還是他的據點。
人生無處沒有巧合,莫永泰和蘇冰雲就坐在老廖旁邊的桌子上,兩人都儘量裝做不以為意,四菜一湯。看似簡單,卻是海參、乳鴿、:之類地菜譜。比之廖學兵不知強了多少倍。
“冰雲,這塊魚肉不錯,你試試味道。”莫永泰夾起一塊肉放進蘇冰雲的碗裡,故意充滿柔情的大聲說道。從前都是稱呼為“蘇老師”,老廖在旁邊,他厚臉皮叫起了“冰雲”。
蘇冰雲皺皺眉頭,終於什麼都沒說。兩人的關係表面看起來非常融洽,男的帥氣,女的靚麗,當真好似神仙眷屬,羨煞旁人。
看到老廖如此寒酸,兩個沒半點葷腥的素菜便解決了午餐,而且正好坐自己旁邊,蘇冰雲覺得應該打聲招呼,那好歹也是一段揮之不去的感情,猶豫了好幾分鐘,才裝著最自然的笑容扭臉過去微笑著說道:“廖老師,這麼巧你也在啊,要不過來一起吃吧。”
老廖不去管他們有多郎情妾意,一陣風捲殘雲,將菜盤飯碗掃蕩一空,剔著牙齒道:“不勞關心,我已經吃飽了。”
蘇冰雲便不再說什麼。
這時丁柳靜跑進餐廳,驚喜地叫道:“廖老師,你果然在這裡,我來彙報情況了。”
莫永泰看見丁柳靜,不由得想起上次喝的瀉藥礦泉水,心理作用太過強烈,只覺肛門一陣火辣辣地痛,不安地在椅子上扭動屁股。
蘇冰雲忙說:“莫老師你怎麼了,哪點不舒服啊?”
老廖順勢起身結帳,不帶一絲感情,彷彿在對著冰涼的機器說話:“他痔瘡犯了。”走到丁柳靜身邊馬上換了一
副柔和的笑容道:“葉玉虎那混小子又有鬼主意了吧,快說來聽聽。”
他們二人捱得很近,只聽丁柳靜笑嘻嘻地說:“老師,你可是答應要買裙子給我的哦,不許耍賴。”
蘇冰雲多年來不為外物而悲喜,寵辱不驚,是個骨子裡極度高傲的女人,此時竟然感到心裡有股莫名其妙地醋意湧了上來,又趕快壓制下去,心道:“我這是怎麼了,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不要再想了。”
一路走出外面,丁柳靜把他拉到中央噴泉邊的花架下,說:“幸好沒讓別人看到,跟你在一起很危險的。”
廖學兵拿出一支香菸,說:“為什麼危險?和我在一起應該最安全才對。”
丁柳靜興致勃勃搶過他的打火機笑道:“來,我幫你點火。和你在一起被我們班女生看到,她們會吃醋,非把我隔離了不可。我說完了情報你要買裙子給我啊,四眼發誓要整死神經灣,準備利用網路攻擊他的電腦和手機,讓他的手機自動給目錄上地女性傳送黃色訊息,給男性傳送惡毒的髒話。戴老師不經常上網,不過他會使用電子郵件,四眼正利用軟體進行監控,竊取戴老師的機密。”
廖學兵抹了一把冷汗:“這招還真是毒辣,戴灣要是解釋不了,以後都用不著在同事跟前做人了。”手機突然滴滴滴響了,開啟一看,正是戴灣的號碼傳送過來的短訊息,那是他們早上聊天才互相交換地號碼,裡面寫滿“操你媽的”、“你全家死光光”、“你生兒子沒屁眼”諸如此類地髒話。老廖趕緊刪掉,苦笑道:“幸好我的九十年代老型號手機只能收資訊,不能發資訊,不然四眼那兔崽子也會利用這個漏洞抹黑我的名聲。”
丁柳靜仰著臉,得意之極,拉住他的手說:“我提供的情報準確吧,走啦,快和我去買裙子。”
廖學兵翻出空空如也的錢袋:“不好意思,忘了帶錢,改天好麼,再說你提供的情報也太少了點,起碼得提供十天的情報才能換一條裙子。”
“不!行!”丁柳靜翻出自己的錢包:“沒錢我借給你,等過幾天你要還給我。我們現在就去買。”
廖學兵無可奈何,只能答應,反正家裡也不太缺錢:“好吧好吧,不過不能告訴班裡同學知道。”最要緊是不能讓小藍落,否則被隔離審查的不是丁柳靜,而是自己。
帶著美腿姑娘上了車,手機再次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訊息:“對不起,我是戴灣,這是我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