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飄散淡淡的苿莉花清香和紅酒的甜香味。老式留聲機播放著纏綿悱惻的大提琴樂曲,黑色唱片在唱針下歡快旋轉。拉下窗簾,便隔絕了窗外的喧譁。
“表哥,你最喜歡我身體的哪個部位?”慕容冰雨地聲音有些哆嗦。
老廖攀上她左邊乳房:“大概是這個地方。”
“你好色呀,壞死了。”
老廖維持著一貫的道貌岸然:“不。我說的是你的心,它讓我迷失了不能自拔。”
“真不愧是當語文老師的人,什麼話都會講。我最喜歡你的眼睛。”慕容冰雨說:“你的眼睛總是那麼孤獨倔強,就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讓我的心都碎了。”
老廖吻上她胸口的粉紅蓓蕾:“你地乳房像是深淵令我沉淪。”
“兵,如果在那座莊園住得不習慣。到我家裡去住好嗎?我聽我們公司的勞總已經開始叫莫老闆做‘教父’,他是專幹壞事的傢伙,真的很不讓人放心呢。”
“等我穩定下來,我們會在一起的,你不需要擔心。”
廖學兵地穩定是指自己本身的精神狀況。因為患有輕微的精神分裂,他長期以來失眠、健忘、焦慮(若不是焦慮的話。又豈裝得那麼憂鬱迷人?)、易怒,很多時候不能正常控制情緒,在這樣的情況下,與戀人長期相處成了一個問題。
本來連續三個月學校的穩定工作已經讓他逐漸恢復健康,可是近期地盂蘭盆會、貝家內鬥,都是一等一的大事,足以讓人心力交瘁,於是廖學兵的精神狀態又重新回到起點。他覺得起碼再需要半年時間穩定、輕鬆、自在、瀟灑的工作,在這份工作當中獲得精神上的寄託,才能讓自己取得心靈上地寧靜。
他做過的工作很多,售貨員、推銷員、油漆匠、泥水匠、修理工、搬運工、業務員、郵遞員、服務員,還幹過詐騙、勒索、搶劫、敲詐種種非法行當,相比起來,還是教師最讓自己舒心
寫意。
當他埋首書寫每一節課地教案,當他閱讀每一個學生的檔案,當他在課堂上寫下板書,那種寧靜的感覺總會在內心深處油然而起。當然,做為教師生涯的重要組成部分,那些問題學生仍然讓人無比頭疼,但這也正是樂趣之所在。
“呃,我想我再當兩年老師就和你去環遊世界,去雅魯藏布大峽谷,去江南水鄉,去馬爾地夫,去夏威夷,去瑞士過白色聖誕,去維也納聽新年音樂會……”
慕容冰雨眼中射出迷醉的光芒:“表哥,你想要兒子還是女兒?”
“都想要。不過我現在已經有兩個女兒了,就要兒子好了。”
待慕容冰雨把他那件襯衣脫下,看到肩頭的繃帶,不禁問道:“你,怎麼又受傷了?我看你開車一直很不小心,不會是出了車禍吧?”
廖學兵也不隱瞞,正色道:“我有一位學生是貝世驤的女兒,貝世驤病危後繼承族長的位子,後來幾個家族叔伯都要爭奪家產,明爭暗鬥十分激烈。你知道的,那些事私下很齷齪,我為了保護那個學生,中了一槍。不知怎麼搞的,一直沒好,這幾天太忙,都沒來得及去處理。”
慕容冰雨頓時就眼淚汪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會一個人活下去了。不行,我
在她的堅持下,兩人都沒心情繼續纏綿下去,但老廖又不願去醫院,只好穿上衣服,召來酒店裡常駐的急救醫生。
醫生和助手提著個大藥箱趕來,解開繃帶,只見傷口紅腫潰爛,流出黃色的膿水,非但沒好,反而傷勢愈重。料想當時醫治他的那名冒牌軍醫所使用的器具沒有完全消毒,致使傷口感染。
女孩子是最厭惡這種東西的,慕容冰雨卻盯著傷口緊緊握住他的手說:“表哥別怕,有我陪你身邊呢。”
醫生清洗消毒,割掉潰爛的地方,縫合傷口,再重新包紮起來,鄭重交代一定要定期換藥,不能過度使用右手,否則傷勢會再度擴大。
怪不得這段時間右手總有使不上勁的感覺。
一切處理完畢,慕容冰雨掏出小手絹細心替老廖擦去額頭汗水,說:“我終於明白你渾身的傷疤是怎麼來的了。”
“呵呵,其實呢,我是一個壞人,每天打打殺殺,就是不幹好事,你還敢不敢嫁給我?”
“嫁!當然嫁啦!我管你是好人壞人,反正不準拋下我。”
老廖拉下她的褲頭,一臉淫笑:“那我就一壞到底了。”打起精神,準備傾聽女神天籟般的呻吟聲。
慕容冰雨把老廖的手撥開了:“不行,你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