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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課了。

夏惟的教室在二樓西走廊的盡頭,此刻外面靜悄悄的沒多少人,都在教室裡聽課呢,走廊還傳出某位大嗓門教師講課的迴音。

遲到了。。。。。。夏惟暗暗發愁,先不說兇惡如同豺狼虎豹的班主任,就是班長,葉玉虎,蒙軍也不會放過教訓他的機會。上帝保佑!夏惟在胸口劃個十字,然後伏身在窗下慢慢溜過,生怕抬起頭就被人發現。

他從後門鑽了進去,座位排在較後面,只要動作不大,那個近視眼的數學老師厲雷天應該不會發覺。悄悄蹲著鑽過去,幾個無所事事的同學看了他,眼中都泛出嘲弄的目光。

“啪”的一聲,夏惟屁股被踢了一腳,他轉頭怒視,身後幾個人都坐得端端正正,目不斜視的看著黑板,人人若無其事。

夏惟忍住氣,坐上椅子,“啊…………!”他大叫一聲,跳了起來,“誰?是誰幹的?”夏惟慌慌張張的說,椅子上插了一枚圖釘,讓他大受皮肉之苦,一刺之下急忙站起,連臀部也劃破了一個大洞。

“砰!砰!”講臺上站的不是數學老師,而是誤導主任邱大奇,他用板擦狠狠拍也講臺:“夏惟,你是怎麼搞的?上課遲到我已經把你名字記下了,想不到你偷偷從後門溜進來,還大聲叫嚷,干擾其他同學上課,你,你蠅何居心?要與學校唱對臺戲嗎?你可知道,父母用錢供你上學可不容易,你有沒有體諒家庭的苦心?有你這樣的學生,真是學校之恥!”

“今天你們數學老師請假,我特地選擇這個時間來給你們上一堂德肓課,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居然用遲到來對付我的一番苦心,夏惟,你還把學校放在眼裡嗎?你還把我這個訓導主任放在眼裡嗎?真不知道你們那個不知所謂的班主任是怎麼教育你的!”

“我,我下次不敢了,老師。”夏惟不敢分辨,低下頭。

“什麼?下次不敢了?隨地吐痰,亂扔廢紙,你違反紀律多少次了,每次都是這句話!給我到外面走廊罰站,用水桶裝滿水,提半個小時!”邱大奇更是惱怒,用教鞭指指走訪,聲嘶力竭的喊:“給我出去!”

他前腳跨出教室,便傳來班裡的鬨笑,幾乎把天花板都揭翻了:“哈哈!夏惟又被罰站,快破上個學期的記錄了吧。”“老師懲罰得太輕,應該評選他為這個星期的‘每週罰站生’,以儆效尤,哈哈。”“我們給他拍張照片,做為永久的留念吧,以後回想起來,我們也有過這麼快樂的青春呀!”同學們爭相譏諷挖苦,竟沒有一個為他說話的。

邱大奇長長出了一口氣,微笑道:“好啦好啦,大家安靜,像這樣害群之馬,就應該永遠呆在神聖的教室外面。”表情輕鬆,倒像做了一件為民除害的大好事。

夏惟站在教室外走廊,聽著嘲笑的話語,屈辱感慢慢填滿胸膛,在椅子上放圖釘這件事,不用想,不是蒙軍,就是李玉中,要就就是陳有年,要不就是蘇飛虹,還有葉玉虎,關慕雲也有可能。他在腦中過了一遍,光是平時常常欺負自己的名單,就有十幾二十人,個個都身帶嫌疑,實在難以確定是誰。

今天又不是愚人節,大家為什麼把矛頭全部指向自己?被整了不能生氣,也不生氣,除了夏惟還能有誰?而且平時表現傻里傻氣,有時候被整了也不知道,晃光是男生,連女生也常常使喚他,欺負他。

夏惟做好了放學到醫務室治療的準備,兩個水桶雖然不大,裝滿了水也有四十斤,沒過多久,雙手又酸又累,情不自禁顫抖起來。

教室裡的笑聲漸漸平復,夏惟看看四下無人,悄悄把水桶放下,同時微微躬著身子,準備一有人出來,就立即把水桶提起。

教室又傳來邱大奇抑揚頓挫的訓話聲,夏惟稍稍放了心,把身體輕輕倚在牆上,換了稍微舒服的姿勢。

剛開始的時候他也想過反抗,那是一年級時班裡的流氓頭子蒙軍讓他買菸孝敬,他當然不肯,結果放學在校門口被狠狠揍了一頓。他也有喜歡過班上一位漂亮女生,那叫做楚霞的女生原來還和他有說有笑,有一天夏惟悄悄給她抽屜放了寫著自己蒙朧情懷的詩還有署名的紙條,結果楚霞上講臺大聲唸了那首詩,說癩蛤蟆想吃各天鵝肉,簡直是可笑,當時他都不知道怎麼是呆到放學的。

那首詩還被同學們大量引用,甚至寫在教室後牆的“學習園地”之上,令他無地自容。從此以後生性懦弱的夏惟便生活在陰影下,他覺得自己遭遇之悲慘,可與《巴黎聖母院》的鐘樓怪人媲美。

“唉,我是心地善良,不與你們計較,得意什麼?以後老子有了錢,讓你們好看!”夏惟經常很了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