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來這裡睡覺嗎?”
“是的。”從今天開始,是了。
這個憂鬱的男人,他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世間萬物在他眼裡好像浮雲,李星華這樣想著,拿起小說讀了起來,兩人不再說話,那學習的忙碌,那考試的壓力,父母的期待,來自同班女生的反抗,悄然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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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老廖決定去關慕雲家裡一趟,找找他為什麼曠課的原因,總算師生一場,這個不來那個遲到什麼的,有失師道尊嚴,本著關懷學生的原則,卻看看也好,是被老師毆打一時想不開了還是家裡確實太窮,需要打工養活自己?老子被你們幫小子整了那麼久還沒打算辭職呢?
市槐光路氣像局,離寫明寺的胭脂河畔很近,遠遠就能嗅到河水的潮氣,望見粼粼的波光。氣象局是個低收入部門,糟糕的效益直接體現到老舊的建築外觀上,一個風速球在樓頂無聲轉動,院子裡還有幾個式樣很古老的降雨量觀測儀。買了袋水果,跟門衛問了關慕雲家的牌號,找到後院。
這是一排平房,住了十幾戶人家,院子裡的水泥地已經裂開,縫隙裡鑽出幾份雜草,鐵鏈子栓住一條大黃狗聞到陌生人氣味,狂叫起來,鐵鏈隨著哐啷哐啷抖動。七點鐘大部分人已經吃過晚飯,有個皮質黝黑的婦人在竹竿上晾衣服,“大嬸,關慕雲的家在幾號?”老廖朝她微笑點頭詢問。
“什麼大嬸!”婦人猛然回過頭來,“老孃今年才二十五,還沒結婚!我看你才是大叔呢?關慕雲家在零六號,自己去!”
“我要是大叔的話,你就是阿婆了。”廖學兵小聲說,敲開零六號的門口。
“你找誰?”伸出來一張像是關慕雲老了三十年皺紋臉,這一定是關慕雲的關峰。
“我是關慕雲的班主任,特意來看望一下關慕雲同學。”
關峰的臉一下拉長了:“阿雲的老師?”面無生殖對他打量番,終於看到手裡提的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