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兵已經歪著腦袋打瞌睡。她慢慢有了民尿意,四周檢視一番,根本連車窗都不敢開啟,何況是下車尋找地方小便?這裡可比不上在城市裡方便,還有人噓寒問暖的服侍。
尿可忍尿不可忍,堅持了半個多小時,廖學兵已微微發出鼾聲,她尿意越聚越強烈,膀胱部位越來越是發脹。以至於全身都跟著酸魔難受,稍微動彈一下都讓自己有想當場爆炸的感覺。
雙腿微微顫抖,慕容冰雨咬著牙,如果廖學兵此刻不在車上那該多好。她看著樹林,想起剛才那個拙劣的恐怖故事,既緊張又無奈,既恐懼又難受,終於身體的適戰勝了內心怪異的想法,在工具箱裡找到小手電,輕輕推開車門。
秋風指過,裸露的面板突起一個個雞皮疙瘩,她不禁後退一步,背脊碰到車子激起身體的連鎖反應,感覺膀胱都快要破裂,尿液即將噴出尿道,頓時把害怕和羞澀通通拋開,一步一步挨著走到公路邊的樹叢裡。
她只想儘快結束這個令人尷尬難受的局面,習慣性看看左右四下無人,藉著手電筒的光亮找了個略覺得,於是略為心安,痛下決心拉下褲阤蹲了下去。
這時樹叢裡嘩啦啦一聲響起,在寂靜的夜裡分處刺耳,慕容冰雨本來神經蹦成一根緊得快斷掉的弦,似乎聽到一個淒厲的叫聲:“我要經過這裡的每一個人都不得好死。”她脊椎骨暴寒,立時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
強壓著心悸,僵硬的掉轉手電筒,卻發現只是一隻肥碩的秋田鼠賊頭賊腦的鑽在樹根下張望,慕容冰雨長長出了一口氣,身子接近虛脫的地步,尿液已經痛快淋漓的噴了出來。
廖學兵聽到叫聲,驀然驚醒,扭頭髮現駕駛位置空蕩蕩的,凝神看,道路邊的樹叢裡有片微弱光芒,料想慕容冰雨不知出去幹什麼,野外準備越冬的蛇類較多,莫不是遇到蛇了吧?他沒有我想,隨手拿起一支小手電,推開車門衝出,一路直奔,口中叫道:“喂,你沒什麼事吧?”
“別,別過來!”慕容冰雨驚慌的說。
為時已晚,廖學兵撥開樹叢,手電筒向前照去,只見慕容冰雨可憐兮兮的蹲在地上,眼神中摻雜憤怒,害怕,羞惱,無地自容。
老廖心道:“她的屁股與小藍落相比,各有千秋,平分秋色。”慢悠悠的關了手電,咳嗽一聲道:“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碰到了寡婦的兒子。”
慕容冰雨渾身一機婁,接著湧起無邊的怒火,只覺得廖學兵的每一個字都不懷好意,手忙腳亂拉好褲子,嚷道:“還不快走!你這個下流胚子!我看你剛才講的那個故事根本就不安好心!變態!”
她快步奔回車裡跳上座位道:“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早你知道你不是好人!”反鎖辦事效率,將廖學兵關在外面。
老廖可真的是憋屈不已,車門一拉不開,急了:“喂,黑夜這麼漫長,你想讓我死在外面啊?”
“走開,離我遠點!”慕容冰雨把頭壓在方向盤上,心裡不知多麼委屈。
“我剛才只是以為你有危險,誰會故意去看你撒尿啊,你以為你的屁股有多好看?”廖學兵的解釋非常憋腳,慕容冰雨更是怒火大熾,用安按了一下喇叭:“不要再來騷擾我!我警告你再接近我的車,我就不客氣了。”
老廖自嘆倒黴,先是被人槍擊,再接著又被拋在荒野,晾在車外。他蹲下來悶頭悶腦,突然遠處出現了亮光,老廖驚道:“啊呀!寡婦的兒子來了!”
慕容冰雨心道:“到了這個時候還相嚇人,真是不可救藥。”
小亮點越行越近,是一輛微型麵包車,廖學兵急忙招手叫停,朝車上乘客一打量,原來竟是熟人,以前在碧波湖出救學生的幾個漁民。
司機伸出腦袋叫道:“兄弟,看得出和你挺有緣分,車子拋錨了吧?我就知道那種車外表光鮮,其實不太經用,剛巧今天要到石蛇鎮釣夜魚,需要幫忙嗎?”
有些魚類是夜間食釣的,真正的釣魚愛好者都喜歡在晚上放釣。
廖學兵點點頭,接了他的雪茄,敲響保時捷車穿:“喂,你還愣著幹嘛,快出來。”
慕容冰雨正在氣頭上,理也不理,甕聲甕氣的說:“別吵我,你想去哪就去哪,與我無關。”
那漁民問:“怎麼了?有矛盾?”
“唉!”廖學兵重重嘆了一志,指指車內:“我家婆娘,平時不注意修車養性,一到關鍵時刻車子壞了,把車全撒到我頭上。”
雖然隔著玻璃,他們的對話慕容冰雨可是聽得清晰之極,怒道:“誰是你家。。。。。。真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