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大奇又驚又喜,喜的是終於解圍,驚的是,從那所謂的“秋哥”口中推測,飛車黨地老大是鬱金利的老師,而且姓廖!鬱金香高中姓廖的老師除了廖學兵還能有誰?
翔達車行壯漢的態度馬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姿態謙卑,幾乎連爺爺都叫出口,不光還錢,黑痣還把腰包掏出來的硬塞了一千多塊給他,笑容比哭還難看:“大叔,是我們不懂事,您壓壓驚……”
天哪!長髮男看起來不過是廖學兵的小弟而已,竟然單靠一個名頭就能把那麼多的壯漢嚇成那樣,邱大奇震驚、失落、彷徨、捏緊鈔票,久久沒有說出一個字。
“大家出發,小白哥剛來電話,是收穫的時候了。”
半個酒吧的人全都站起,這些人或是染髮或是剃成雞冠頭、紋身、穿鼻、戴著耳環,胸前敞開幾顆釦子,腰帶半系不繫,連內褲都露了出來,有的穿拖鞋,有的穿皮鞋手裡拎著片刀,眼中散發兇光,人人凶神惡煞,臉上寫滿囂張。
“嘩啦”,邱大奇手裡的鈔票通通撒落下來。
今夜的中海,註定血雨腥風。
修羅場的燈光仍那麼明亮,已經有不少人向莫老五伸手祝賀:“恭喜恭喜,宴席擺好了嗎?我們可得去喝一杯慶祝。”
剛剛晉級巨頭之一的銀天娛樂總裁勞朗明一直坐在臺下沒有說話,自從廖學兵出場他的心中就填滿了諸多滋味,既不敢向他人詢問,也不敢高叫出聲,直到廖學兵威風凜凜地踏著謝子微的屍體,才萬分慶幸,好在沒有為了鞏固地位而把慕容冰雨出賣——在些之前,盂蘭盆會位子的誘惑確實比公司臺柱慕容冰雨的合同大得多。
更多的中立派不知該向誰靠攏,因為做為打手出面的廖學兵看起來比莫老五掌握更大的勢力。
龍二面如死灰,手腳發冷,嘴唇蠕動,他的幾位盟友也都呆在當場無法做聲,大勢已去,奈何一江春水向東流。
“龍二,前幾天派去砍我手下的是什麼人,通通交出來,我讓你活著回去見見家人,說幾句話。”廖學兵與龍二冷冷對視,龍二的眼神倔強而孤獨。
強勢的人一般都有強大的精神和意志,廖學兵的頭腦一點沒受雙重興奮劑的影響,思路異常清晰。
曹生潮分開眾人站到他們面前,嚴肅地說:“廖學兵,雖然你已經贏了,但規則規定只能將他逐出中海,不能傷他性命,任何人都要遵守規則,連你在內!”
曹家與貝家在各行業都有競爭,房地產,能源,股市,信貸,銀行,方方面面,不光是為了利益,還有……第一家族的榮耀!表面上保持中立,其實暗中支援的是龍二,而接下來,只要成功壓制貝世驤的盟友廖學兵那因勝利隨之而來的威勢,讓大家明白,誰才是中海真正的話事人,他的聲望就能更上一層樓,甚至有競爭盂蘭盆會主席的資格。
王者之爭現在才剛剛開始!
明白廖學兵身份的幾句巨頭本待勸解,但在曹生潮的眼神逼視下,只好選擇不說話,貝世驤靜靜地看著好戲,選擇廖學兵讓他得到了巨大的好處,堅信廖學兵在其他事情也不會讓他失望。
“曹生潮,請你退後三步……”廖學兵摸摸腫成雞蛋大小的眼睛,“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此言一出,全場靜默,呈現出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
羅乃華手中電話不合時宜的響了,猶豫片刻,拿起接聽,聽著聽著,額頭汗水大顆大顆往睛滴:“龍二,‘春色滿園’外面圍滿了人,全都騎著摩托車。好像是北城飛車黨的人。”
“春色滿園”夜總會外的街道足有一萬多平米,方便找不到車位的顧客停車,小小的飛黨能有多少人,居然用“圍滿”這個詞?
龍二自忖尚有困獸的猶斗的能力,就算莫老五把所有人手集中起來,也不過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而已,何況自己有曹家,警察局長暗中撐腰,還想在眾人面前用事實說明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並不是真理,說:“櫃子會的人都在春色滿園,怕個逼毛,廖學兵,你擂臺打得好,我服,不過……”羅乃華急急打斷他的話:“春色滿園有多少櫃子會的人?”
“起碼五百人以上。”
羅乃華緩緩放下電話:“飛車黨有一千多人。”
龍二抓緊拳頭,轉頭向賈朝陽道:“賈局長,你的特警部隊還不出動嗎?”
賈朝陽秉承勝者為王的牆頭草的原則,哪邊強就倒向哪邊,暗中打算等他們的手下勢力打完分出勝負再確定支援誰,只把他的話當做沒聽見。
曹生潮冷笑道:“莫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