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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她覺得偉說的在理,就同意了。

她跟母親說為了上班方便,要到園區租房住。母親一開始橫豎不放心,說好好的家裡不住,要出去租房住,與偉一道住嗎?你可不能學別人的樣,未婚同居,還美其名曰試婚。女孩子這麼不自重,婚姻能試得起嗎?女孩子一輩子最重要的就是名譽,名譽掃地就再也嫁不到好人家去了。哪個正正經經的人家,要一個不清不白,跟別的男人同居過的,試過婚的女孩呢?要麼結婚,要麼就是談戀愛,不准沒結婚就和一個男孩子住一起。她說我不跟偉住一起,我跟同事住,否則每天上班這麼遠的路,加上干將路上天天都堵車,我七點鐘起來還是要遲到。住在園區,我八點鐘起來就行了。媽媽拗不過她,最終還是答應了。只叮囑不要和偉住一起。她答應了。媽媽也知道她是陽奉陰違。

早上被夢驚醒,才發現窗外已陽光燦爛了,昨晚窗簾沒拉嚴,陽光透過縫隙直射人的眼。她翻過身面朝裡繼續睡,努力想將那個夢做完,夢裡媽媽很傷心的在哭好像還在罵爸爸,她聽見她的雙胞胎妹妹的聲音,她說蓓,你看天邊的血塊多麼純美,那隻藍色的蝴蝶在天空飛翔多麼自由多麼快樂,盛夏的山野長滿了開紫色花朵的野牽牛,它們會裂開嘴對你笑,笑得意味深長。她回到兒時常常一個人走過的那條林間小道,盛開的山茶花如天邊燃燒的雲朵一般。妹妹蕾對她說,那是世界上最美的景象不是嗎?我的潔白的面板渴望永遠留在這裡,可我希望有人可以陪伴。你不再陪伴我了,你有愛情,你有偉,還有……樓下一陣花腔女高音將她吵醒了。她拍了拍睡在身旁的偉。他立刻條件反射似的把手伸向她的乳房,她用力拿下他的手,捏捏他的鼻子說,親愛的我想要一杯水。看他搖搖晃晃的下床,端一杯純淨的液體走在窗前那片明媚的陽光裡,突然有種幸福的感覺,親愛的我愛你!他楞了楞,笑著撲上來抱住她,任杯子裡的水撒了一地,寶貝我愛你我還想要你!偉昨晚折騰了一夜,早上醒來又精力充沛。年輕真的是個寶。在他們做愛之前,她一直嘗試和偉說說紅跑車楚地的事,但偉總是有意無意攔了她的話頭,偉充滿自信地說,你只屬於我一個人,你只是我一個人的女人,別人無法得到你。她聽了他的話很感動,她覺得現在偉才真正理解了她,她的心只屬於他一個人。她希望他也一樣。

等他們終於穿好衣服出門去吃飯的時候已經是下午2:00多了。

偉租的房子在東港四村。對面的鄰居很有節奏感,喜歡在廚房裡練習編鐘樂器,能聽出來,他的動作飽含深情,而且花樣繁多,時有石破天驚的即興創作。樓下的鄰居有副好嗓子,渾厚圓潤卻不失穿透力。由此他們知道她家孩子又賴床不起,中午她老公又把油灑在了褲子上。樓上的呢,是個機械技師。星期日,他們還沒起床,突然大門大開,鄰居站在外面,他旁邊放著讓人眼花繚亂的工具箱,“盼盼”牌防盜門已經被他弄出個大洞。他一臉錯愕地站在那兒,“你們,你們怎麼會……”然後轉頭跑掉,並迅速搬了家。新搬來的是一對從外地剛調來的教師夫婦。某日早晨,偉起床後去樓下取牛奶,進屋來,見那男教師正用拖把擦客廳的地面,液化氣灶上也放了水壺在燒,飯桌拾掇得井井有條,見他連聲招呼“坐,請坐”,偉想今天是什麼日子,這位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居然學雷鋒做好事做到我們家來了?不過,也不能反客為主呀,畢竟我才是這屋的主人嘛。坐下,教師與他聊著國際國內新聞。一會兒水開了,他去廚房灌水,那男教師拼命跟他搶著說:“不勞你駕,我來我來!”兩人正抓著暖水瓶不鬆手,葉蓓穿著睡衣從臥室裡出來,“偉,你在跟誰說話呢?”男教師一見葉蓓,立刻傻了眼,語無倫次地說:“這是四樓……還是……還是三樓呀?”經過這次事件,葉蓓堅決要另租房子,她說這兒住的都是一群瘋子,時間長了我們的腦袋也會出問題的。

偉說,租房子哪有那麼容易,你先忍一忍,星期天我多跑幾家中介,這次要租就租檔次好一些的小區,要不然,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的。

新住處沒著落,兩人為誰洗碗吵起架來。葉蓓看著水池裡那一堆髒兮兮的碗,眼淚像黃梅天的雨不斷線。偉說,是你說猜錘子剪刀布誰輸誰洗,怎麼想耍賴皮啦?葉蓓拉開門就跑了。偉緊跟著追出去。其實葉蓓也沒跑遠,就躲在小區花園裡,看到偉跑出去找她,就悄悄溜回家,心安理得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偉找了很久才精疲力竭地回來,進屋後也不進臥室看看,脫了外套從門口扔到床上,葉蓓正睡得迷迷糊糊的,都忘了之前吵過架,還嚷著讓他進來抱她。偉一言不發過來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