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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側寬大的皮沙發里正朝他招手,孟浩然走過去,在菊美對面坐下,菊美又一招手,一個高個子男服務生很熱情地端上一杯水,杯子裡插了一根吸管。孟浩然想應該是雪碧之類的飲料,菊美很幽雅地吸著飲料,說喝點吧。孟浩然說這是五星級飯店,這一杯飲料價格肯定不低。菊美就笑了,說看你一表人才,身材魁梧,像個有錢人家的公子。但你怎麼就培養不出一點有錢人的細胞來,作派土到家了,自己還不覺得吧。

孟浩然的自尊心在那個時候就開始受到打擊了。但還不覺得什麼,因為孟浩然也喜歡這種地方,孟浩然和老婆談了兩年戀愛,從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只和她看過兩次電影,一個愛情片,一個恐怖片。看過恐怖片以後,老婆就決定嫁給孟浩然了,她說她躺在孟浩然的懷裡有一種安全感。孟浩然說姐姐倒了,現在我什麼也沒有,你要想清楚。她說她也一無所有,我們可以從零開始。

想起老婆,孟浩然對面前這個勾引了他又時常捉弄他的妖冶而又有錢的女人越發氣不打一處來,他把管子扔在茶几上,端了杯子一會兒就喝光了,還故意用袖口擦了擦嘴巴。

菊美說,你不用裝看上去也很土,也許你是來到這個地方心裡不平衡吧。

孟浩然想說老子家闊的時候,你狗日的還不知在哪兒討飯吃哩。但他沒說出口。他想今天他不是來跟她吵架的,他是來跟她解決問題的。礙於最後一次,孟浩然沒有什麼過激的言行。他想,兩人相識一場也是緣份。

孟浩然說我們結束吧。菊美說我也是這個意思。好合好散,我們去二樓的日本餐館吧,朋友一場,臨別吃個飯也好象有了交待。孟浩然就跟她到了日式包廂。

包廂裡掛著古代仕女畫,很肥美的唐朝仕女。兩個著和服的女侍應生跪著上菜斟酒。酒是日本清酒,菜也是說不上名來的日本菜。吃生魚片抹芥末,孟浩然嗆得眼淚都出來了。菊美說,你還是缺少鍛鍊,以後多吃吃就習慣了。

菊美酒量好,孟浩然架不住她一杯又一杯地勸,就喝多了。後來,孟浩然稀裡糊塗跟菊美去了一間鋪陳豪華的房間。菊美說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孟浩然暈頭暈腦地沒聽清她說什麼。菊美說我先去洗澡,你隨後。

孟浩然一把拉住菊美說:“今天來我只想告訴你,我們終止這種關係,其餘什麼也不做。”

菊美一甩胳膊,想甩開孟浩然。

孟浩然用力抓住她。

她看出孟浩然不是在開玩笑,終於火了,她指著孟浩然的鼻子說:“好了,你不要太把自己當個東西。”

孟浩然自尊心的承受力已經超過了極限。孟浩然伸出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菊美嘿嘿地冷笑起來,她甩了一下她長長的秀髮。孟浩然最喜歡也是最討厭的就是菊美的頭髮,孟浩然一直在想我老婆如果有這麼一頭長髮該多好。可是老婆每次把頭髮留得短短的,她說短的好,洗頭髮方便,也精神。菊美再次指著孟浩然的鼻子說:“分手很容易,賠償我的損失費五萬,”她繼續冷笑,“其實,你連五千也拿不出來。”

孟浩然上去抓住菊美的頭髮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菊美對他的凶神惡煞的神情並不緊張,她一腳踹在孟浩然的膝蓋上,迫使他鬆了手。她臉上再次出現了那種蔑視的神情:“我已經和你老婆談過兩次了,你老婆居然不相信你在外面胡搞。”

孟浩然幾乎發瘋了,說:“不可能的。我老婆從沒有對我談起,連起碼的懷疑都沒有。”

菊美嘿嘿的冷笑轉為放浪的大笑:“你老婆是天下最傻的女人,如果你老婆相信了我的話,她還能保持沉默?”

孟浩然相信菊美的話了。女人有時很難琢磨,他不知道怎樣結束這種遊戲。

菊美再次甩了一下她那秀美靚麗的長髮,說:“我真的不需要你負責任,但是必須和我保持這種關係。”

當菊美準備靠近孟浩然的時候,他抓住她的雙肩往後狠命地一推。說實話,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用過如此的力氣,他看上去英俊魁梧,但從沒有與人發生過爭執,進一步的說從來沒有殺過人。可是,菊美的腦袋靠在床頭櫃邊沒有了反應,鮮血正從她的頭上流下來。他看見那鮮紅的血緩緩地流下,順著菊美的臉如一條毛毛蟲一樣貼上著牆壁往下滑。

孟浩然迅速地穿過鋪著厚厚地毯的走廊來到電梯間,乘電梯出來後他找了一個公用電話,撥打了酒店大堂總服務檯。

今天晚上,孟浩然徹底地失眠了。他開啟床燈,端詳著老婆,她閉著雙眼,睡得很安詳。她嘴角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