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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四周是光鮮奪目的各種絲綢,葉蓓像一個水妖,雪白的軀體和飄柔的長髮流轉百媚千嬌。

兩人又是一番纏綿,不覺已過了午夜一點。

楊教授又一次穿上衣服,葉蓓依然不捨地雙臂摟住他的脖頸,含淚對他說:“你為什麼不能陪我到天明?”

楊教授對她說:“因為我是個已婚男人,沒有自由身,雖然我一萬個願意陪伴在你身邊,但理智告訴我必須回到法律規定還是我妻子的她的身邊去。”

葉蓓說:“如果這樣,你應該離婚才對。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人生的墳墓,難道你一個活生生的人願意呆在墳墓裡?”

楊教授說:“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簡單,人的感情很複雜,我對妻子雖然已沒有愛情,但還是有感情的,我不能傷害她。她曾為我付出太多。”

葉蓓冷笑一聲說:“既然如此,你就不應背叛她,一邊和別的女子尋歡作樂,一邊高唱什麼對髮妻的感情。你不覺得這是很無恥的行徑?你同時傷害了兩個女人。”

楊教授說:“我知道這樣不好,但我別無選擇。”

葉蓓說:“真搞不懂你們這一代人,夫妻兩人長年累月連愛都不做了,那還能叫夫妻嗎?還有必要非捆綁在一起過日子嗎?你為什麼就不能解脫出來,與自己想要的女人結合呢?”

楊教授說:“這事我要好好想一想,你也別太心急,得有個過渡階段,讓她有思想準備。”

葉蓓說:“我不是非要你離婚不可,我只是希望你能完完全全屬於我,那一紙婚書我是不會看重的,我只要你能夠整夜留在我身邊。”

楊教授說:“我何嘗不想?但法律不容我這樣做,輿論也會譴責我,我內心也很矛盾,一箇中年男人揹負的東西太多太多。”

葉蓓捂住他的嘴說:“你不用再說了,你回去吧,我理解你,我只需要完完全全得到你的愛,其它的東西我全都不在乎。”

後來她回想,這一段愛情是奢侈的,從一開始就是幻覺,所有的幻覺堆積在一起,糅合了她過往的回憶,彷彿那水中舞動著的紅燈籠,裡面肯定藏了一個詭異的靈魂。

她常常會在深夜突然醒來,靜謐的黑夜讓她莫名的恐懼,她開始害怕這個男人會離她而去,像偉一樣,像父親一樣,她不顧一切地想抓住一點什麼。只有在睡夢中她才會完完全全地擁有他,和他赤裸著糾纏在一起,她不想醒來,她渴望快樂,她太愛他了,她害怕失去,她想抓住他,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於是她摸出枕頭底下的手機,深夜裡撥他的號碼,她對他說話,她叫他“襪子”。她說襪子,我是如此地愛你,我害怕失去你,我知道,終有一天我是要失去你的,可是為什麼呢,我是如此的愛你啊。

她在黑暗中哭泣,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很像她的母親,那個獨守空房的女人。

他在北京或者深圳,有時在烏魯木齊,有時又在蘇北的某個城市,他迷迷盹盹地對她說,乖寶貝,別哭了,好好睡吧,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有時,他會提前一天回蘇州,為的是能與她徹夜纏綿。

她在他回來的日子會打扮得很精緻,薄施一點脂粉,香奈爾的粉底液和幾款調和在一起的胭脂,看上去好像沒有化過妝一樣。她懂得,女人的青春,只不過是幾個易逝的粉紅色的瞬間。她要讓這嫵媚的嬌嫩緊緊攫取一個男人的心,在他心底綻放成永不凋謝的絢麗。

他和她略略寒暄,相擁著來到二樓,他開始瘋狂地吻她,熟練地從背後解她胸衣的搭扣,將她的玉體橫陳在妃色的貴妃榻上,他赤裸的身體俯下來,接觸到她冰涼晶瑩的面板,情慾洶湧地覆蓋了他,他一次又一次的進入,猛烈而溫柔。她聽見自己的呻吟,一浪蓋一浪的呻吟,將男人的情慾煽動得空前高漲,黑暗中她端詳著他的被情慾覆蓋的臉。她想她要記住這一切,記得他們的汗水是怎樣從面板裡滲出來,又是怎樣的一層層幹掉,停下來就睡著了,醒過來再做,如此重複,永不休止。

那樣的夜晚值得她一生珍藏在心底。

她抱衾孤眠,回想昨夜的激情卻怎麼也不能相信,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這只是夢而已,夢醒了,船也就擱淺了,彼岸的風景依然旖旎,可是已經遙不可及了。

楊教授日記之六星期三

每次,當激情一瀉如注後,便只剩下無邊的寂寞、恐懼和罪惡,我真的很難去拒絕她,這其中可能也有生理上的因素在裡面;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下定決心不再與她糾纏在一起,可面對她的眼淚,我束手無策。我確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