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
“哇!”
齊小霞口一張,猛然噴出一口鮮血,她狠狠一揮手推開搶前一步想扶住她的趙永剛,身體一陣搖晃,扶住一張桌子才勉強站穩,望著趙永剛厲叫道:“這難道就是你要給我的驚喜?!你還欠我一個解釋!!!”
“你在日本和傅吟雪定下三年之約時,不也希望他能夠為我們解除修羅軍團最大的危機?”趙永剛轉過頭,只有貼立在牆壁上的我,才能看到他眼角再無法隱藏的痛苦,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直到心情恢復平靜,才沉聲道:“我們可以帶領修羅軍團戰勝一個個看似不可抗據的強大敵人,那是因為我們擁有傲皇這個精神信標,就是憑藉兄弟們對大哥的崇拜,我們才能激發出整個軍團最狂暴戰鬥力。但是現在大哥已經失蹤三年零八個月了,不但其他敵對勢力開始蠢蠢欲動,就連我們內部也傳來不安的聲音,我們必須要讓大哥重現江湖。”
趙永剛眼睛裡突然閃現出一種和絕世智者絕不相相趁的狂熱,他把我推到齊小霞面前,放聲狂叫道:“只要大哥還活著,就可以讓那些霄小之輩不敢妄動一步!傅吟雪更可以憑藉大哥在江湖的名望地位,只要他登高一呼必將從者如雲,在這片受詛咒的土地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為一千海外萬華人重新創造出一個人間樂土!”
齊小霞神色複雜的望著我,堅強、軟弱、淡淡的歡喜、本能的抗據各種表情在她臉上反覆交替,她突然一巴掌狠狠扇到我臉上,叫道:“你為什麼這麼象他,我恨死你了!”
在這一刻,齊小霞不是修羅軍團副團長,不是傭兵界戰力排名前三甲的超級高手,她只是一個為情所傷被情所困的女人,她淚眼迷離的望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一樣的堅強一樣的驕傲,一樣的出類拔萃,就連看她的目光,也同樣充滿了包容的溫柔。
大哥傲皇就是這種溫柔的笑容,在不經意中為她編織出一張情網,讓她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齊小霞猛的衝進傅吟雪的懷抱,叫道:“我知道你不是他,但是請你把肩膀借給我好嗎……只要一分鐘就好!”
女孩身體在不斷顫動,我憐憫的望著她的臉,輕聲道:“如果你想哭就使勁哭吧。我不知道你和傲皇到底怎麼了,更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允許我借用傲皇的身份,但是我可以瞭解你的感受!在看著晚盈躺進人體冷凍機的那個晚上,我在天龍山上整整哭了三個小時,無論我們如何堅強,我們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上天既然讓我們可以在某些方面特別堅強,他也會公平的讓我們在某些方面特別脆弱。”
“抱緊我,我不要你們看到我……哭!”
我張開雙臂把齊小霞緊緊抱在懷裡,當這個世界最強女戰士的臉完全埋在我懷裡時,溫熱的淚水瞬間就浸溼了我的衣服。她在我懷裡不斷喃喃低喚道:“大哥,大哥,大哥……”
她每叫我一聲,我就輕聲回應,在她悲傷的低語中,我聽到了生死與共相濡與沫後自然萌生的最純潔感情,更聽到了齊小霞對傲皇生死不渝的最狂熾愛戀。
齊小霞用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悲泣道:“如果你沒有死,求求你回來吧。大哥你既然可以為了雪兒姐姐,創造出一個永遠不敗的戰神傳說,為什麼不能為了我,戰勝這個世界最飄渺的命數,讓我重新看到你的笑容,感受你最親切的氣息?求求你,回來吧,沒有你溫柔的笑容和寵溺,我寧可死!”
沒有任何慾望,我緊緊抱著懷裡這個容貌氣質都堪稱上上之選的女孩,我們兩個人都失去了心中的最愛,但是命運又偏偏惡作劇的為我們留下一絲希望。我們都是敢於向老天挑釁,最後被老天用“愛情”這件武器打得遍體鱗傷的失敗者!
在我們面前有一張一人多高的門鏡,我在上面看到了一張威嚴中透著活潑,專注中帶著灑脫的臉,在這個世界上,大概也只有他能把這麼多截然相反的情緒完美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種奇異的王者魅力。他雖然只是在溫柔的安慰懷裡的女孩,卻不能壓抑的透出一絲不怒自危的凜然。
如果真的是相由心生,那麼和“他”相比,我還顯得太過幼稚,我雖然叛經離道被人稱為“變態狂牛”,往往是被時事所逼不得以為之。但是這張臉的主人,卻讓我不由自主的相信,他做任何事情,都是真性真情的表現,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再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夠再讓他妥協,讓他感到畏懼。
趙永剛的話猶在耳邊迴響,“只要大哥還活著,就可以讓那些霄小之輩不敢妄動一步!”
這是何等的氣概和霸氣?
傅吟雪只是借用了他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