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切斯亨特,從A10公路下開過,到衛理公會禮堂或者叫童子軍棚屋。大約15分鐘。
“太遠了,媽媽。”
“不,不遠。試試看。”
但是這時候,那輛客貨兩用車左拐右拐,或者超了一輛公共汽車。所以,她就重新找了一個目標。
“那輛阿斯特拉看得清嗎?”
我胡編一氣。
或者我們因紅燈停了下來,這樣,小汽車或是卡車近得連鼴鼠都能讀出它的號碼。
但是,我就是看不見。媽媽想我要瞎了。她這麼煞費苦心。最後,他們帶我去了哈里大街一個眼科專家那兒,做這個測試、那個測試。身穿白大褂的那個人給我戴上這些很重的架子,然後插進去不同的鏡片,先是右眼,再左眼,一個鏡片摞在另一個上,直到重得我感到鼻子都快掉了。
“好了,維多利亞,那怎麼樣?”那個男人說,把另一個鏡片放到了架子上。
“哦,是的。現在我看得好多了,謝謝你。”
我感到很得意。而且這一次不是謊話,我真的能看得很清楚了。現在只是挑選鏡架的問題了,在哈洛的一家商店我曾看過一副,很喜歡。
我的興奮很短命。因為後來才知道他最後插進去的鏡片只是玻璃,我的眼睛一點問題也沒有。因此,我一直也沒能得到那副眼鏡,至少好多年之內沒有。但不管怎樣,鋼琴課就此結束了。
我一點也不介意往返布羅克斯堡的那段路,因為這意味著我可以和媽媽在一起。我不知道這是否因為我確實沒有朋友而只有靠著媽媽才感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