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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非常容易興奮。他確實能提出一些構想並且讓它們實現。對這首歌他和我、戴恩確實有著同樣的夢想。

總而言之,我說了對這首歌的看法還有我想做的改動,如果由我來決定的話。戴恩和我坐下來,重新考慮了一下歌詞和部分旋律。那真是太酷了。一切都進行得輕鬆而自然。

我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他們就說,好了,進錄音室,開工。我還沒做出決定,但是我接著就想,知道我想什麼嗎?我還是進去,唱一下,如果我不喜歡就放棄。事實上,對我來說,這是一首很難唱的歌,因為它不在我的音域,而且我以前從未做過這樣的嘗試。

錄完音以後,我走出來,和那些小夥子們喝了一杯。我仍然感到非常害羞、拘謹,但我能聽到每個人都很興奮。我告訴他們我還沒有下定決心。但現在想來,其實當時我已做了決定。我還記得當時看到了戴恩的眼睛,當時他穿著肥大的褲子,鬆鬆的外衣,戴著一頂變了形的帽子,在房間裡轉悠。我已經看出他和我都有一種非常相似的英國著名娛樂節目主持人阿里奇(英國“第四頻道”電視臺的節目“11點秀”的主持人,以搞笑聞名,他主持的節目在英國家喻戶曉)式的幽默感,我能看出來其他有些人沒有這種東西。是的,我想。這能行。這能行。

接下來的七天,我對做與不做仍然猶豫不決。因為事實是我不相信我獨自做出來的東西會有人感興趣,更不用說還要花掉大筆辛苦掙來的錢了。

“辣妹”的成功本應該改變一切,但它沒有。實際上我認為這使情況變得更糟。自從我們幾個湊到一起來,我就一直聽到這樣的話:我是最無用的一個,是個湊數的。我一直渴望獨立做點什麼。但是要獨自站在舞臺上,你需要信心。我最後一次對獨自站在那兒感到信心十足是在去雷恩之前。

當觀眾與你在一起、一切進展順利的時候,獨自站在舞臺上的感覺是世界上任何事都無法比擬的——你感到與每個人都息息相關:其他演員在側面的後臺等著,還有觀眾,所有人——因此,舞臺表演就像是毒品,人們登臺表演就是為了有機會達到如痴如狂的狀態。但與之相對立的就是害怕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摔倒了、忘了臺詞——一旦出錯,舞臺就成了世界上最恐怖的地方,那時候,每個人都會看到你是個怎樣的人。想像一下,你站在大街上,發現每個人都在看你,然後你意識到原來你一絲不掛。就是這種感覺。

導致我未能立即同意的那種焦慮可能也是一種自我防護手段。如果我同意了,而他們卻拒絕了,我也許就沒辦法應付了。一週之後,我聽說“真步者”預約了懷特菲爾德街工作室。“辣妹”的大部分專輯都是在那兒製作的。《心神迷亂》將正式錄音並灌製原版帶。那時我教會了布魯克林擊掌慶賀。

我原有的一點疑慮頃刻間煙消雲散。他們都是非常棒的傢伙,而且才華橫溢。這一次現場多了一個姑娘,喬·切林頓,戴恩的經理人,儘管在巡演途中我才真正瞭解她。她非常瘋狂,電話不停,但是非常幹練,我特別喜歡她。

開始前,安迪問我:“你看哪些還需要改動?”我正要說,嗯,這一段聽起來好像揚聲器要炸了,有一種“砰砰”的噪音。就在這時,他們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歌曲中這個最爛的部分”,我意識到“歌曲中這個最爛的部分”就是我想說的我特別不喜歡的那個部分。所有人都在說:“太爛,太爛,老兄,鼓,低音和絃。”而我只是想,好了,我最好閉上嘴,別在這兒咋咋呼呼地惹人煩了。他們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他們的歌手選拔與簽約人尼克·拉斐爾滿是溢美之詞。

關於我,我的想法,我的演唱,我的天哪!我無法相信。這就像一部卡通片,我四處張望,想著他在說誰呢。這個傢伙非常瞭解他的這群人。一生中第一次有人這麼相信“高貴辣妹”——不,不是“高貴辣妹”,而是維多利亞·貝克漢姆。

我記得當時想大衛進球的時候肯定就是這種感覺,其他隊員圍著他,擁抱他,想分享那美妙的時刻。那種有人完全信任你的感覺。

不管怎麼說,那天下午,突然感覺一切都好了。我們討論策略,首先在俱樂部裡播放,然後某些無線電臺未經允許就擅自播放,但是這個階段不要提及我的名字(事實上,他們就是這麼做的。當我發現有人打賭在“真步者”的新歌裡演唱的那個不知名姓的女人是麥當娜時,我真的感到無比榮耀)。然後戴恩說,如果我們參加“公園晚會”那豈不是很棒?每年夏天,“王子委託慈善”都在海德公園舉行一場盛大的露天音樂會。一切都確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