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足夠偏遠,估計連政府都未必知道這裡的真正位置所在。深山老林中想要埋藏一個小小的村莊實在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清揚用波能朝著方圓五十里外探探索而去,四周到處是暗哨,少說有上百人之多。這夥人多半都是隱匿在罌粟叢之中,全身經過偽裝之後,確實很難發現他們的蹤跡。
清揚隨著猥瑣大叔走到了村莊中唯一一處還算氣派的住所,兩層高的吊腳樓,那大叔淡淡說了句:“在這等著,別到處亂跑,否則即便是大羅金仙也未必能救得了你!這裡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陳清揚當然知道這裡不是那麼簡單,不過他對於這大叔的提醒倒是沒有絲毫的感激之情,當下只是站在房外,一任風聲鶴唳在自己的耳畔肆虐而過。秦紅傑此時早已被折磨得不成樣子,他少年便已成名,這些年來何曾遭受過這種折磨,當下甚是憤慨:“草,到底搞毛搞!信不信老子真他媽帶人過來滅了他,一個狗比犬牙罷了,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
“閉嘴!你懂個屁!你這個脾氣真的要改一改了,你當真以為那犬牙是閒著沒事蛋疼,故意想要讓我們遭罪嗎?這只是一個小小的下馬威和考驗罷了!你要知道,當你想去索要一些東西的時候必須要付出相等的價值,懂不懂我的意思?”
“這個道理是個人都知道的啦!但是他犬牙未必做得有些太過分了吧?我們只是合作關係,不是他孃的來求他的。這個狗比未免太過分了些!”
陳清揚瞪視了秦紅傑一聲,不過也並未阻攔,事實上他內心之中對於犬牙的做法同樣也有抱怨,只是作為他這個大哥級別的人物,自然不會將這一切脫口而出。很直接地來說,此時秦紅傑所扮演的就是一個炮灰的角色!
兩人在外面站了有五分鐘之久,隨後只聽吊腳樓傳來一陣陣咚咚的聲響,甚至給人的感覺是整座吊腳樓就要倒塌了一般。
一串長長地,極其豪邁的笑聲響起,那是一個身形十分龐大的胖子,渾身上下充滿了贅肉,啤酒肚如同十月懷胎。此人並不是很高,但是卻著實很大,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像是一個球體一般。甚至在此人大笑的時候,根本難以看出此人具體的五官。
此人邁出十餘步走到陳清揚跟前的時候,隨即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甚至用那油光滿面的臉頰蹭了蹭陳清揚的胸膛。沒辦法與一米八七的陳清揚相比,他實在是太矮小了一些。即便是微微踮起腳,也只是到了清揚的腰部。
“哎呀,兄弟果真是一表人才啊,自從接到車兄弟的電話之後,我可是一直在盼星星盼月亮地等著你啊!先前實在是抱歉之極,讓你遭罪了,今晚上我這個做哥哥的一定要好好儘儘地主之誼為陳兄弟接風洗塵才是!”
陳清揚淡淡笑了笑:“客氣,朱先生太過客套了。這一路倒是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犬牙打了個哈哈,渾身肥肉再一次地顫抖而起,隨即淡淡笑道:“兄弟,我知道你心裡有氣,但是我也是沒得辦法嘛!非常時期自然要非常對待才是。山林,還不快給陳先生賠罪!”
先前那猥瑣大叔原來名叫山林,果然在犬牙發話之後走到清揚與秦紅傑的跟前,隨後深深鞠了一躬。陳清揚並未多加理會,甚至連一句客套話都不曾說。犬牙想要在自己跟前擺譜,資格倒不是沒有,但是不得不說的是,陳清揚比他的資格更要深厚!
犬牙也不以為意,親暱地摟抱著陳清揚朝著閣樓之中走了進去,閣樓裡的裝修談不上豪華與奢侈,裡面只有一個火爐以及一套十分平常的沙發,不過在牆上倒是掛著幾支AK47。
犬牙哈哈笑了笑:“山林,趕緊去把酒菜端上來,我要與兩位兄弟喝個痛快。對了,把那幾個妞給叫來,養了她們這麼多日現在也是該出來做出一些貢獻的時候了!”
山林聞聲而去,沒有絲毫的停頓,性格之內向可見一般,確實這種人實在是再符合做心腹不過了。
“陳兄弟,說再多客套話就顯得見外了,永年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至於公事我們暫且不談,今天初次到這裡便只顧得大吃大喝便是。對了,晚上的時候可能會有一些動靜,不過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只管大睡,其餘的完全不用理會,都是一些小角色罷了。”
從陳清揚與犬牙見面的一刻開始,這廝便一直在朝著陳清揚透露一個極其重要的資訊,自己現今惹下了麻煩。先前犬牙說了句非常時期,這句話中的意思憑藉陳清揚的智商自然是不難理解的,但是他保持了沉默。原因很簡單,他太過擅長心理戰術了,在現在雙方都未曾摸清底牌的情況下,犬牙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