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曾狂瀾的嘴角邊流下了一串哈喇子,臉上滿是火紅的光彩,突然他發出一聲怒吼竟然將全身上下所有的衣衫完全褪下。竟然不顧手上的疼痛強行站立而起,這一刻的他蓬頭垢面,落魄之極,眼中射出一抹精光。那種光彩是個男人都可以理解,飢渴,猶如餓狼在尋覓食物一般,散發著飢渴的慾望!
瞬間曾狂瀾一聲狂吼,沖天而起,猛地一把將全身上下所有的衣衫解除,根本不理會眾人眼中詫異的神色,猶如一頭餓狼一般衝出老遠。沒錯,曾狂瀾全身赤裸著衝了出去,並且夾帶著一抹無盡的滄桑和淒涼,或許原本他想在今晚演繹成一頭雄獅,只是和可惜他的願望並未達成!他成了一隻烏龜,只會縮頭的鱉!
挺著下身,當著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面前,曾狂瀾瘋狂地跑了出去,從十八樓一直順著電梯向下狂奔。這一刻的曾狂瀾是沒有半點意識的,在他的思維中這裡,也就是王朝酒店便像是地獄一般,這裡上演著形形色色的令人深感恐懼的事情。或許,他也在這個意亂神迷的夜晚裡想著,此生即便是死,也再不想來到這塊地方。充滿了欣賞和挫折的地兒!
從十八層一直向下逃竄至一層,期間不知遇見了多少形形色色的人們,衣冠楚楚的禽獸,穿著整齊打著領結或者身著旗袍的服務生,當然還少不了那些身著暴露的小姐。他們望向自己的眼神終究是一種嘲諷和戲謔吧,他們是在耍猴嗎?還是在一旁印證了自己不過是行屍走肉。在他們的眼裡自己終究像是什麼呢?
曾狂瀾不知道,即便是陳清揚同樣也無法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曾狂瀾只是覺得或許只有將全身上下所有的衣衫完全褪盡才能使得混身上下那種熱量出去,只可惜酒店裡實在是太熱了。中央空調將溫度永久地鎖定在了22°,他沒有辦法只得朝著大街上狂奔而去。
雪無聲下著,靜謐而神聖。寂寥的夜色之中,不時有幼小的孩童在家長的陪護下出來堆雪人兒,只是當他們見到眼前的這一幕時,無一不連忙將自己孩子的雙眼蒙上。裸奔啊,荒唐啊,在國人的眼中這是可恥而不可理喻的!
那腳丫子明明已經在雪地上凍得烏青發紫,甚至想要炸裂而開,可是曾狂瀾依舊感覺到熱,前所未有的熱。他只能將整個身子深深地埋藏在雪地中,在漫天雪地裡狠狠地翻滾著,翻滾著,只是可惜永遠也再也無法找尋邊際。
曾狂瀾今夜之後即將成為廢人,或許三五年之內不會去死,但是這個夜晚已經將他判了死刑,並且是痛不欲生的那種。他將在隨後的幾年裡與艾滋病毒做最後的抗爭,毫無疑問,最終的失敗者必然會是他無疑!
沒錯,這就是人生,充滿爾虞我詐,總是在陰謀詭計中前進著的人生,如同曾狂瀾一般,陳清揚而今也沒有了退路。畢竟他很清楚,如此對待曾狂瀾之後緊接著所要面對的會是什麼!
陳清揚站在十八層之高的酒店之中,感受著不時流淌在指尖的陣陣暖氣,看著雪地中如同過街老鼠一般的曾狂瀾,他笑了,只是有些酸苦!
曾狂瀾一路跌跌撞撞,不知過了許久,不知道在捱了多少路人的拳腳巴掌,基本上已經徹底殘廢了的曾狂瀾猛然驚醒,他茫然抬起頭看向了四周,臉上盡是無言的落寞。然而就在曾狂瀾即將爆體身亡,即將感覺到與死神愈發接近的時候,兩個女人出現了,並且在這樣一個夜晚拯救了自己。
一夜酣戰,雲雨無數,即便是連出名的姐妹花也無法抵禦曾狂瀾一宿的狂轟濫炸,無數次高潮之後,兩人沉沉睡去。直到第二日清明起身的時候這才發現曾狂瀾不知在何時已經離開,他如何走的,無人知曉,為何會不告而別這也不是詩涵與詩雨兩姐妹所能理解的。她們只知道即將有五十萬到賬,自己即將拿著綠卡永遠地消失在這個國度,只是很可惜她們的願望似乎永遠也不可能再得逞。
那個叫做美伊的女人,也正是連同曾狂瀾想要出賣陳清揚的女人懷揣著一百萬美元與兩姐妹共同踏上了一艘快艇。那個長相白淨外號小白的男人告訴她們,先乘船趕赴香港,然後再移民新加坡。只是很可惜,船在即將趕到香港島的時候沉了下去,三人連同那個收了十萬塊的船老闆一同沉入了茫茫大海之中,再也未曾現身過。
風雨無阻,百般恩愛,情深意濃。陳清揚在景碧瓊醉酒之後代替她一一同諸位發小碰杯,那一晚他似乎有些醉了,很莫名其妙地就躺倒在了床上。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幹什麼。自己在做什麼呢,詩涵詩雨兩姐妹又做了些什麼?她們得罪了自己嘛?可是為何她們最終也要落得慘死的結局,甚至連最後的願望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