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真是蒼天保佑啊!”
西門冰凌何嘗不是同樣的激動,此時緩緩上前將慕夜雪摟入自己的懷中,隨即一家三口相擁而起。徒有慕夜雪的哽咽之聲依舊在漆黑的夜晚嗚嗚響起,雪靜謐萬分,不染塵世片點塵埃。
許久之後西門冰凌的眼神方才從慈祥轉換做滿腔的怒火,他大步流星地衝到了廖南天的跟前,冷冷哼道:“廖南天,你之所以會落得今日下場完全是你咎由自取,卻也怪不得旁人!倘若不是你被心魔糾纏,一心想要掌控世界或許今天你還會舒坦地坐在自己的太師椅上,享受著天倫之樂,只是很可惜這一切被你自己親手毀滅了!這些年夜雪為了我西門家族犧牲了太多太多,倘若不是她在你跟前充當眼線,今天為魚肉的便會是我西門冰凌!廖南天,莫要怪我心狠手辣,今日我便要你血債血償!”
在西門冰凌緩緩舉起手中的長劍的一刻,陳清揚張了張嘴唇,他依稀記得西門春蘭在自己最後的人生時光中所說的那些言辭,“千萬記得放他一條生路,因為那個人,是我曾經愛過的……記住,她是我的女兒,西門春蘭的女兒!她的父親姓li”,也直到此時此刻陳清揚方才弄明白,那個“li”究竟是何意,正是廖字的拼音前兩個字母。
西門春蘭雖然並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但是對自己卻恩重如山,是自己窮盡自己今生今世也難以報答得了的。對於葛春蘭的遺囑,陳清揚打心眼裡並不想有絲毫的違背。但是想到廖南天的陰險毒辣之處,陳清揚的心中卻又不禁憤慨萬千,陳建安背後的真正凶手想必便是他了,不殺此人何以解恨?
就在陳清揚準備眼不見心不煩,緩緩閉上雙眼的一刻,雪地裡傳來咚的一道聲響,隨後一個女人的哭聲響亮地傳遞而開。此人正是夜鶯!她的身姿略顯單薄,身板筆挺地跪在雪地裡,早已是淚流滿面的場景。陳清揚心中一緊,連忙上前一把將其摟在懷中,掌心裡緩緩吞吐出一絲熱力,夜鶯全身一暖,臉上也不禁潮紅陣陣更加顯得剔透照人。不過隨後卻掙扎著從陳清揚的懷中脫離而開,滿臉悲愴地望著西門冰凌,哭道:“舅舅,雖然您與我母親並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姑且念在兄妹一場的份上就放我父親一條生路吧,他雖然很多時候真的不作為,手腕與行徑讓人髮指,但是終究是我父親,是您妹妹的丈夫,舅舅,放他一條生路好嗎?”
西門冰凌的眼中充滿了震驚的神色,許久之後方才冷冷說道:“混帳,簡直是混帳東西!夜鶯,一直以來我從未將你當做是外人來看待過,甚至比對待自己的親生子女還要親切。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有些人是不可饒恕的,否則將會成為日後的禍患啊!這一點,難道你不清楚嗎?”
夜鶯苦笑一聲,櫻桃小口微微開啟任由碩大的淚珠滾落而下,悲慼道:“這些事情我自然是知曉的,但終究是血濃於水,他對我如何我不管,也管不了,但是為人子女絕對沒有理由和道理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走向死亡,舅舅,放他一條生路吧!”
西門冰凌冷哼一聲,雖然態度依舊堅硬,但是眼神已經漸漸遊走在了陳清揚的身上,清揚知道自己此時此刻無論如何也無法繼續偽裝下去了,假咳一聲說道:“他雖然罪不可恕,但是卻也不至於註定是死罪難逃,看在過去的交情上姑且饒他一條性命吧,但是想要這麼安安穩穩離開,卻也不是一件易事!”說話間,陳清揚猛地縱身閃在西門冰凌跟前,隨即雙手死死鎖在了西門冰凌的肩胛骨上,同時手腕猛然用力,只聽一陣咔嚓咔嚓的聲響傳來,隨後清揚的手掌捏住了西門冰凌的腳腕,手指向上一鉤兩條腳筋頓時被挑斷當場,雖然廖南天著實算是一個爺們,但是當一個大活人面對這種無比悽慘的手段的時候,卻也難以經受得起,當下發出一聲淒涼的叫喊,隨即頭髮逐漸披散而開,最終如同瘋子一般,滾倒在地渾身抽搐不已!
陳清揚的心情同樣是無比沉重的,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去將這一刻改變,只是在心底一聲聲安慰自己,反正只是答應母親不殺了他,卻也沒有說不廢了他,算不得是不遵守約定吧!
清揚重重閉上雙目,許久之後發出一聲嘆息方才猛然轉身,而他的眼神所望向的則是對面的邪神老君以及穿山蛟!不難想象,這一刻的陳清揚是動了殺機的,但是他卻未能得逞,先前與西門冰凌同時出手的老者朗聲大笑而起:“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我西門家族終於有光宗耀祖的那一天了!冰凌,這孩子真的不錯。”
“謝謝師叔讚賞,清揚還不快來見見師祖,人稱普度活佛的江中天!”
見清揚鞠躬要拜,普度活佛輕輕抬了抬手笑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