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都在變形,眼前斑駁的色塊一片接著一片炸開,明明他該揮動著手裡的日輪刀打斷著詭譎恐怖的音樂,但偏偏他就彷彿被施下了定身術一般動彈不得。
就在他以為自己真的要在這身軀都被撕裂的樂聲中死去時,灶門炭治郎又嗅到了那如同明月照蒼間雪一般的氣息。
而且這一次不是若隱若現、縹緲虛無,卻是濃郁得好似近在咫尺。
灶門炭治郎身體比理智更快一步感到了放鬆,但他根本就不該在這個狀況放鬆的,日輪刀竟然也脫手而出,墜在了屋瓦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冽響。
而更加糟糕的是,灶門炭治郎一直維持著的呼吸也在此刻停了下來,停下呼吸所帶來的後遺症如潮水般地朝他湧來,讓他膝蓋一軟,就要朝樓下跌去。
——糟糕了!
即便灶門炭治郎回過神想要扭轉身體平安落地,但是在這樣快速的墜落中必定來不及,一定會受傷。
“鬼靈歌伎——停下。”
灶門炭治郎並未墜落在冰冷堅硬的地板上,卻是落入到了一個充滿著梵香的溫暖懷抱中,而與此同時一道清朗醇厚的聲音也飄飄蕩蕩地穿透過詭譎的樂聲進入到他的耳畔。
在這聲音響起的那一刻,原本讓方圓數里的人類都軟倒在地、痛苦不堪的樂聲終於停了下來。
“呼——呼……咳咳咳!”灶門炭治郎在音樂聲停後終於找回了手腳和軀體的控制權,猛烈地咳嗽著,試圖把那殘留著的痛意驅散。
“你無事吧?”
當灶門炭治郎好不容易恢復了一些精神後,他才意識到自己還靠在別人的懷裡。
“嗚哇!抱歉、我沒事的!剛才多謝你來救我——”
灶門炭治郎抬頭想要向對方誠懇道謝,卻在看到了來者的面容時,剩下的話語盡數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