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非常在意氣派十足的車馬扈從,特別喜歡宮中行樂的排場。確實,在我大北齊中,她如同帝王一樣,處處有人曲意奉承。只是,自和士開被殺後,琅玡王高儼惹出了大禍,她不能像從前一樣開心了。
我偷偷仔細觀瞧,似乎母后的臉,有些憔悴,和士開與琅玡王弟弟的相繼死亡,在她臉上留下一種久經苦難的痕跡。她的眼神,也不如從前光亮。或許因為暗夜流淚過多,失去了昔日的光輝。
沒講幾句話,她和我告辭,離開宮殿,說是要去鄴城郊外的碧雲寺齋戒祈福。
趁她離開的機會,我命令宦者,讓他們以我的穆皇后的名義,召那兩個美貌的女尼入宮。其實,我正是想自己仔細觀賞一下這兩個緇衣光頭的美人。
誰料想,迫不及待間,當我把其中面色白嫩的馮寶推倒,扯開衣襟,卻驚奇發覺,他竟然是個男人。
大驚之下,我下令綁起二人。經過仔仔細細的檢查,我發現,那個烏納也是個男人。
特別是烏納,這個西域胡種,陽物巨大,看得我目瞪口呆。
一直聽人竊議母后不遵婦道,我本人也早有懷疑。如今,這兩個禿驢當場敗露,證實了傳言的可靠性。
“閹了你們這兩個狗奴!”我身邊最寵信的衛士、胡人將領何洪珍聞詔而至,他用腳猛踢倒在地上的兩個和尚,厲聲呵斥。
這句話提醒了我。
當然,我並沒有啟用太醫院的人來為這兩個禿驢做閹割。
何洪珍找來鄴城內閹豬的屠戶,不施麻藥,準備活活生閹烏納和馮寶。
屠戶是個粗魯的黑胖漢子,他完全用閹豬的手法對烏納和馮寶進行閹割。髒烏烏的刀剪和粗麻布,就是他做活計的工具。
豬屠割掉二人的陽物後,近旁觀看的何洪珍順手操起放在火中的鐵鉗,一下子燙在兩個和尚流血的私處。
慘號聲,不止一次地響徹在皇宮內。
這一著,算是給他們做最後的去毒和止血。
焦糊的味道,充滿腥臊。
我喚來太醫院的太醫,給烏納和馮寶敷貼上麻藥。
三十一 帝王真滋味(2)
然後,我繼續審問這兩個禿賊。
為了避免醜聞外傳,我讓何洪珍喚來穆提婆,盡驅衛士出門,殿中只剩我們三個人來對二僧進行審訊。
沒怎麼再用大刑,烏納和馮寶不僅招認他們自己一直在宮中私侍太后,還供出了太后與碧雲寺住持曇獻的私通實情。
哦,難怪我的母后那麼喜歡去郊外的碧雲寺,難怪她在宮內設立道場,原來她一直掩人耳目,名為施捨飯僧,實去與禿驢曇獻姦通。
何洪珍用腳踏在馮寶胸口,追問道:“曇獻是你們二人從前的寺主,他從宮中拿走過東西嗎?”
未等馮寶招供,烏納在旁邊馬上回答:“碧雲寺中,宮內寶物無數,都是太后讓人送去的……寺中和尚均知道這事,平時開玩笑,都暗中稱曇獻為‘太上皇’……”
聞此言,我怒不可遏,抓起一個玉柄提壺,砸在了烏納的禿頭上。
“馬上派人,把曇獻抓入宮中審問!”
超出我預料,大和尚曇獻,並不是個美貌的少年僧人。他看上去可能已經有四五十歲,圓圓的大腦袋,剃得精光,只有後腦勺殘留半圈頭髮的印記,是個真正的禿驢。這個和尚,長有牛軸一樣粗的脖子,似乎就根本沒有脖子一樣。他大而肉的臉上,中間一根紅紅的大鼻子。特別是他的臉型,上尖下寬,不成比例。可笑的是,他前額凸起,幾道長短不一的抬頭紋,顯得悲愁苦惱,樣子十分滑稽。他的顴骨很高,眼珠發暗,眼神閃爍不定,一看就是一個不安而多疑的壞人。他的嘴唇,肉很厚,耷拉著,尤顯粗暴貪淫。再仔細看他的雙手,被太陽曬成棕黑色,青筋暴突,倒像是個做慣農活的鄉下人。
這樣的一個醜陋禿驢,出乎意料,讓我十分詫異——我的母后,怎麼喜歡這樣的人!
“你,這個禿驢,怎麼勾引太后的!說!”穆提婆用馬鞭死命抽在曇獻的禿頭上,頓時,就有血從和尚的腦袋瓜上流出來。
看到自己兩個徒弟血肉模糊的樣子,曇獻初被押送入殿的驚惶逐漸消隱,反而慢慢平靜下來。
這個禿驢,似乎早就預料到有事情敗落的一天。
“能否給我些酒肉吃?……我餓了,吃些東西,一定全招!”曇獻出人意料地提出要求。
我的火氣一下子上來,幾乎按捺不住,特別想奔過去當場殺掉這個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