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馬克西莫斯拿的是一美元象徵性年薪,但是範無病所任用的其他高管們,基本上都是從他手裡直接領受薪酬補助的,而他們的公開薪酬,也就是透過正常渠道所領取的薪水,也只是企業內部普通高管的一倍而已。
用範無病的話說,就是不慣他們毛病,有些東西可以制度化,但是有些東西不能制度化,作為企業最重要的一個領導階層,拿高薪是有理由的,但是在沒有出成績之前就拿高的離譜兒的高薪,那就很不正常了。
因此,他就算是願意自己掏腰包來填補不足的薪酬部分,也不願意以制度化的方式將這個薪酬標準給固定下來,否則的話,用不了多長時間,國內企業的領導層們就會有樣學樣地要求給自己加薪了。
範無病並不希望自己搞一個龐大的公司合資企業,卻成了某些人用來謀私利的標杆企業,那可就不是自己的初衷了。
事實上這一切的爭論都是發生在很長的一個時期之內,當天中午迎接了馬克西莫斯,將他們給安頓下來,並且派了專人帶領他們熟悉手頭的工作,開始建立有效的管理機構,這一邊兒的事情,範無病就暫時放權了,到大飛機的設計方案需要定型的時候,他才會再多付出一些精力來關注這個問題。
他現在要完成的任務,卻是再下午到晚上的時間內,陪著沈盈就出席國內白酒業所組織的一個大型酒會,一方面是要展示一些即將推出的新品酒類,另一方面就是要接受國內白酒業行會所頒發的一些獎項。
作為國內名酒新秀的掌門人沈盈的老公,他出席這個活動的理由是非常充足的。
不過範無病對於沈盈的著裝有些不滿意,看著沈盈穿著的露肩的晚禮服,範無病感到非常不滿,於是就讓人找了一條水貂圍脖兒給她圍在脖子上面,純黑色的皮毛襯托著淡紫色的晚禮服,顯得非常高貴,再加上一條五彩斑斕的鑽石項鍊,就更顯得生機勃勃了。
“這種天氣,你不嫌冷啊?”最後範無病又給她圍上一件裘皮大衣。
“你乾脆再給我腳底下弄一塊兒熊皮地毯算了——”沈盈有些抱怨地說道,“現在我整個人好像都被皮毛給包裹起來了,根本就看不出一點兒人樣兒來,要是讓動物保護組織的人看到了,肯定會跳出來抗議的。”
範無病聳了聳肩膀道,“那有什麼關係?人還保護不過來呢,動物保護頂個屁用?”
在街頭下跪乞討、無家可歸的流浪者比流浪狗多的今天,在寵物迷為他們的小狗狗餵食美國進口狗奶粉、原裝健力素,被毒奶粉殘害的大頭娃娃們仍然在大聲啼哭的今天,在寵物醫院裡坐滿衣著光鮮、談笑風聲的闊太們,醫院門口卻躺著因為沒有醫療費將治療進行下去而被友好送出的工友的今天,在奇裝異服的新一代小資牽著她們的心肝寶貝在步行街上招搖過市,而蓬頭垢面的新一代無產階級在步行街邊排水溝裡不知疲倦的翻撿殘湯剩飯的今天,在為了組織反恐怖演習花費數百萬購買外國純種警犬,而在一位老勞模因為在街頭擺攤修理腳踏車貼補家用卻被認為不符合資格領不到每月一百元的最低生活保障金的今天,範無病不認為保護動物可以優先於保護人的權益。
據某大城市的晚報報道,該市的反虐待動物條例草案中規定,違法食用犬、貓或者銷售犬、貓肉,將對個人處五千元以下罰款並處十五日以下拘留,並責令具結悔過。
可以想象,如果這個條例開始實施的話,許多人對貓狗肉就談而色變了。
假如有一天親戚朋友在一起吃飯,一定要先問問有沒有狗肉和貓肉,如果有,我們寧願不吃,也不願去交五千元的罰款,要知道自己這點兒錢來得可不容易了,得要一年的辛苦錢才行。再說了,這罰款會不會落到警察手裡去吃狗肉和貓肉,還挺難說的,畢竟現在警察執法犯法的事情太多了,許多條文都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
或者這個草案,在一定程度上確實起到了保護動物的作用,但是更多地是讓人不禁想到了普通老百姓的權益該由誰來保護呢?想想許多窮苦的百姓,出去打工,結果一年的辛苦錢沒要回來。這些弱勢群體還不如現時的這些狗和貓呢,更確切地說,所謂的動物保護在現在的國內,純粹是一種譁眾取寵之作。
範無病有些不爽地對沈盈說道,“當把貓與狗列為禁殺動物,請問豬不會生氣嗎?還有牛呢?還有雞呢?鴨呢?難道這些不是動物嗎?什麼叫平等?平等的問題在於所有動物理應享有共同的權利,而不是厚此薄彼。這些動物在送上餐桌的時候,是否亦會有怦然心動的悸然與哀號呢?而當所謂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