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總,我們現在就去撈人?”朱老闆的秘書笑著問道。
“嗯,現在就去,要不朱老闆回頭反悔了,我可就沒面子了。”範無病笑著回答道。
秘書立刻說道,“那不至於——”
範無病哈哈一笑,三個人坐了一輛國務院的專車,然後直接就奔市郊一座軍事基地去了。
雙規這種事情,一般總是要找一些比較僻靜的地方的,一來少有人知道,二來就算是知道了,駐軍跟當地之間的關係很淡,未必就能夠把手伸過去,畢竟軍方自成一個體系。
有了朱老闆的手令,以及他的秘書打頭陣,範無病和陸青桐很快就見到了陸民宇。
這也是範無病第一次見到陸民宇,看起來也就是不到五十歲的樣子,長得確實很排場,這也是在意料之中,畢竟能夠生出陸青桐這樣的絕代佳人,老爹也不可能長得如同歪瓜裂棗一般,由此而推斷,陸青桐的母親應該也是美人。
“爸爸——”陸青桐立刻就撲了過去,拉住了陸民宇的手,淚水立刻就下來了。
陸民宇此時鬍子拉碴的。頭髮也長了,臉色也有一些蠟黃色,顯然這一個月的時間不大好熬,紀委對付他們的目標,有的是辦法。
只不過陸民宇突然在這裡看到了女兒,一時之間有點兒反應不過來,“青桐,你怎麼來了?”
這個時節,最忌諱的就是讓被雙規的人跟家屬接觸了,陸民宇很清楚這一點,因此對於陸青桐的突然出現,感到非常驚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按道理,有蔣略的照顧,女兒應該沒有什麼大礙才對啊?
“我來接你出去的——”陸青桐哽咽了一陣子之後,對陸民宇說道。
“出去?”陸民宇苦笑了一聲道,“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他很清楚自己這一次究竟是犯了什麼事兒,若是說折騰了幾個億算不得什麼大事兒的話,那麼這一次針對整個民航系統的風暴才是最為致命的,很明顯是有人想要對民航系統動手,所以才有這一次的突變,但是從事情的前前後後來看,這人應該是來自高層,而且實力強大,否則根本就無力推動這麼大的的動作。
而且陸民宇也清楚,他們這一次的事情已經通天了,據說高層大為震怒,表示要殺一儆百以儆效尤,所以根據他自己的判斷,自己這一次顯然是屬於殺雞給猴看的那隻雞了,關於這一點,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對於女兒所說的接他出去的話,陸民宇認為真是沒有什麼指望了。
這個時候,範無病正在同朱老闆的秘書一道兒辦理交接手續,將陸民宇從這樁案子中摘出去,變成一個與本案無關的人。
這話說起來自然很簡單,但是要操作起來就很困難了,畢竟這是通天的案子,紀委對於案情的記錄也是非常嚴格的,雖然範無病得到了一號首長和朱老闆的許可,可是要辦這件事情的時候,依然是要費一番手腳的。
等到事情辦妥了之後,朱老闆的秘書告辭離開,範無病才在紀委的人陪同下回轉過來。
“陸民宇同志,組織對你的審查告一段落,你現在可以回家了。”紀委的人鄭重對陸民宇說道,然後他又對範無病說道,“呵呵,範先生,有什麼需要的話,您請吩咐。”
範無病握了握他的手,笑著說道,“辛苦了,以後有什麼用得著鄙人的地方,儘管來找我就是。”
“一定,一定。”紀委的人連連應是,然後就說道,“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
等到紀委的人離開之後,陸民宇才有機會仔細打量範無病,對於範無病的大名,他是早就聽說過的,畢竟範無病的磐石機場以及範氏航空都是響噹噹的品牌,業內人士很少有不知道的,也就是自己女兒陸青桐這樣沒有進入社會的小丫頭不明究竟而已。
至於範無病手中的關係網,陸民宇也略知一二,知道不但範無病的父親範亨是常委,同時范家也同大部分的重要人物交好,是國內新興起的一股重要的政治經濟勢力。
女兒能夠投入這樣的人的懷抱,那麼把自己撈出來也就不足為怪了,陸民宇暗自嘆息了一聲,倒是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女兒和這位傳說中的大人物了。
範無病倒是比較能夠體貼他們的心思,於是就對陸青桐說道,“暫時先回酒店吧,雖然這邊兒的事情解決了,但是還有一些首尾的事情需要一併處理,而且陸先生的去向問題,也是需要仔細斟酌的一件事情。我明天有些別的事情需要處理,你們父女先聚一下,順便把夫人也接過來,等到我這邊兒事了,再仔細研究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