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位成功男人背後必有一個女人,每一個貪官的背後也必有至少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與眾不同的是胃口特別大,僅僅是旺夫已經不能使她滿足了,所以就需要做點兒別的事情。從審判結果看來,她的罪行要比丈夫嚴重得多,除了貪汙受賄,還非法倒賣土地。
廣西鉅貪李乘龍只是一個縣級市的市委書記,任職期間每天的收入不下萬元。被捕時,李乘龍視為命根子的兩個小小的、兩尺見方的密碼箱中,其票據、憑單、房產證等價值竟超過了一千五百萬元。
令人驚心的是,李乘龍一案提出蘿蔔帶出泥。直接間接牽出了一大批人員,其中就包括李乘龍的直接上司,很顯然,失去制約的權力帶來的必然是普遍性的腐敗,監督、管理也就處於真空狀態了。
其中值得一提的是四川鉅貪蘭一克,他可以算是鉅貪中的技術型選手,他利用經辦非貿易企業留成外匯計算、稽核工作的職務之便,採取塗改外匯買賣統計卡、改變單位名稱和加大外匯金額的手段,騙取外匯額度賣出,巧取公款一千多萬。
尤其是在他破解了單位的會計密碼後,將四川省科技交流中心帳戶上的外匯額度餘額由零虛增為五百八十萬美元欲賣出,被單位複核時識破。
而浙江的朱華光年僅三十多歲,被捕前是寧波中拓建設有限公司總經理,可以說是年輕有為,他利用職務之便,採用虛開材料發票入賬或者直接轉賬的方法,先後套取現金共計人民幣九百多萬。
仕途上春風得意的朱華光如何會自甘下流,變成瘋狂的貪汙犯?監管制度的漏洞恐怕是慫恿其迅速墮落的因素之一。面對唾手可得的鉅款,想叫貓兒不吃腥,顯然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
實際上虛開發票的作案手段並不高明,但卻屢屢得逞。不能不說這裡面有制度上的原因。老話說得好,籬笆扎得緊,野狗鑽不進,遏制腐敗,顯然是要從監管上想辦法,光是槍斃是不管用的。
畢竟在巨大的唾手可得的利益面前,子彈又算老幾呢?抓住的是少數,抓住了定了罪的更是少少數,而抓住了定罪了並且槍斃了的,那就是鳳毛麟角了,跑掉的和沒被抓住的才是大多數,這樣的機率,這樣的低成本腐敗,顯然是會對大部分人產生強烈的刺激和吸引力。
在國內改革發展的道路上,出現腐敗現象的原因是多方面的。
從客觀方面講,由於國家正處在從計劃經濟體制向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轉軌的過程中,適應市場經濟發展要求的管理體制、監督制約機制在短時期內還比較薄弱,行政行為、企業行為和市場行為在短時期內還沒有得到嚴密規範和有效約束,**和法制建設在短時期內還難以完善,這就使腐敗有了滋生蔓延的條件,使腐敗呈現常見多發的狀態。
從主觀方面講,至今仍有不少地區和部門把發展經濟與反對腐敗對立起來,一手硬一手軟,沒有認真貫徹落實中央的決策和部署,以致原本經過主觀努力能夠抑制的一些腐敗現象不但沒有減少,反而進一步滋生蔓延了。
從年初到現在,全國紀檢監察機關已經查結案件十三萬四千多件,受處分的縣處級幹部四千多人,地廳級幹部三百多人。省部級以上幹部二十一人。
一年內查處這麼多領導幹部違紀違法案件,說明如今國內的反腐敗鬥爭的力度和深度都是空前的,並不能說中央沒有動真格兒的。
不過範無病在跟梓琪談到這些案例的時候,顯得有些不以為然,“懲治貪腐使用重典,當然沒有錯兒,不過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缺乏群眾監管,在某些地域的官員們,現在就跟土皇帝們差不多,黑白兩道通吃,據說雖然中央設定了舉報人保密制度,但是實際上這項制度聊勝於無,有八成以上的舉報人都遭到了打擊報復。國內也應該學一學類似於香港那樣的證人保護制度,否則誰還敢舉報啊?指不定哪天就被人家給滅口了!”
“沒有那麼恐怖吧——”梓琪有些吃驚地問道。
“怎麼能沒有?”範無病搖了搖頭道,“只不過是你不大注意罷了,內參上面很多這樣的事情的——”
不過除了這些事情之外,範無病對於西部大開發也是比較關注的。
站在新世紀門檻上,每個中國人的感觸都有不同。
今年的人均GDP達到了八百五十美元,中央宣佈人民生活總體上達到了二十一年前鄧公提出的小康目標,但各個地區的發展並不均衡,比如說深圳人均達到五千美元,而四川只有五百一十美元,貴州只有兩百八十美元。
“讓一部人先富起來。讓沿海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