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結束了,燈光亮起來的時候,大家都有些驚愕地看著範無病,很難想象他是用空手將一張實木椅子給撕爛的,這還是人做的事情嗎?
有人特意去看了看地面上的碎木頭,果然是貨真價實地實木,質地堅硬的硬雜木。
“哇,小芸!”有女同學在同樣有些驚愕的童小芸耳邊說道,“你男朋友好帥啊!是不是學過功夫?”
童小芸看了看範無病,又看了看明顯是花痴中的女同學,哼了一聲道,“帥什麼帥?那叫酷!C…O…O…L,COOL!另外,你問的是那種功夫?床上功夫算不算?”
“我靠!”那女孩兒頓時大驚小怪地叫了起來,“兩年沒見,你也粗俗了啊?!”
範無病回來之後,灌了兩口扎啤,然後問童小芸道,“怎麼樣,效果還行吧?”
童小芸心道,效果不是還行,而是太驚世駭俗了,估計自己這班同學裡面,至少要流傳一陣子了,說是童小芸的男朋友是個暴力狂人,徒手撕爛一張實木椅子的人,沒有點兒重口味兒地女孩子,估計是應付不來的。
“你不能稍微低調一些啊?如果光是前面跳舞那樣,最好不過了,為什麼非要來一手拆椅子的功夫,把人都給嚇住了!”童小芸有些埋怨地說道。
舞廳裡面又換了比較舒緩的曲子,聽起來有些令人昏昏欲睡的感覺,大家都活動了一陣子,懶洋洋地縮回了自己的座椅中去,過了一會兒,外面的門被推開了一條縫兒,接著就鑽進來一個年輕人,挨個地對座椅中的人進行騷擾,不時地從懷中取出一包什麼東西來,遞給座椅中的人,然後換回一張張鈔票,這才笑逐顏開地尋找下一個目標。
“那人是做什麼地?”童小芸看到了那個年輕人,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
範無病雖然不知道那人是做什麼的,但是總也聽說過,這些地方總是有點兒特殊服務的,當然了,這種舞廳裡面肯定不可能是拉皮條兒的,看那個樣子,應該是販賣點兒搖頭丸或者大麻白麵兒之類的東西,於是便說道,“估計是毒販子吧。”
吸毒這東西,總是屢禁不止的,尤其是對於那些有了點兒小錢兒的暴發戶們,更是樂此不彼地想要嘗一嘗各種新鮮的事物,除了玩車玩女人之外,玩點兒毒品自然也是避免不了的,可是這東西地魔力實在是太大了,一般來說沾上就戒不掉,最後吸地傾家蕩產的人比比皆是,當然了,也有一些人在吸食毒品上癮之後,自動就成了毒販子,透過販毒地收入來供養自己吸食毒品,這樣就形成了一個完整的產業鏈條。
正說話之間,那年輕人就走過來了,湊過來問道,“兄弟,溜冰嗎?”
童小芸正要開口拒絕,範無病制止了她,取出三百塊錢遞給那年輕人,然後從他手裡面接過一小包白麵兒,湊到鼻子跟前聞了聞,然後點了點頭。
那年輕人做成了生意,扭頭便去找下一個目標去了。
“你怎麼還買他的東西?毒品這東西,買賣雙方都是要被追究的!”童小芸當然知道毒品的危害,每年校園裡面總要舉辦一次反毒品宣傳的,圖文並茂,非常詳細,尤其是看到那些因為吸毒而患上各種不治之症的全身爛掉的痛不欲生的癮君子們出頭搶地的宣傳資料,童小芸都覺得渾身發冷。
因此範無病買下了年輕人手中的毒品,她就感到有些不安,難道說他也做這個?
“花點兒小錢,避免麻煩而已。”範無病對童小芸說道。
毒品這東西,難登大雅之堂,不可能擺到明面上來說的,但是既然這人已經把生意做到了酒店裡,就說明酒店方面是知道的,至少是默許的,很難說他們之間沒有連帶關係。
事實上,在大多數的酒店和娛樂場所中,你都能夠找到販毒的人,一來是這裡流動人口多,一旦出了事兒,主辦方可以退得乾乾淨淨,不是我們不盡力,而是人員太複雜,力所不逮。
而警方也可以用同樣的理由來應付公眾,流動人口多,監控不強,警力不夠,並且強調這是一個社會問題,不能單純依靠警方來解決。
事實上,沒有點兒保護傘,想要半公開地販毒,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在這種地方,範無病不想讓自己顯得太另類,萬一出點兒什麼事兒,政府方面是非常好應付的,警方也是非常好應付的,地下黑惡勢力才是最麻煩的事情,除非你是黑白兩道通吃的超級大亨,否則還是低調一些為好。
更何況,範無病的身邊兒,還有一個童小芸,好歹是世交,又有過特殊關係,他就不能不顧忌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