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就拍死誰,這話沒得商量的。
因此田正倫也不奢望會有出頭的日子了,只是偶爾想到以前地風光日子,還有自己的妻子,才過而立之年而已,還有自己的孩子。也只有五歲,應該上小學了,心裡面總是有些放不下去的。
“我不甘心啊!那些錢,我他媽真得沒有見到多少啊!”田正倫用戴著手銬的雙手握住鐵柵欄,死死地攥著,直到將手指握得有些發白。
這個時侯,密不透風的鐵門忽然被開啟了,發出了沉悶的響聲。然後,田正倫就看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人,帶著一臉詭秘的笑容,就這麼走了進來,身後沒有跟任何一個人。
範無病看著臉上有些消瘦的田正倫,感覺他同照片上有些不同了,如果以前是隻高傲地鳳凰的話,那麼現在就是隻落湯的公雞,真是時勢造英雄,時勢不在的時候。英雄也就窮途末路了。
“怎麼樣?有點兒不甘心是吧?”看著怔怔望著自己的田正倫。範無病笑嘻嘻地說道。
“你是什麼人?”看到範無病的年紀,田正倫自然是不會認為他是辦案人員的,但是普通人怎麼能夠進入這種看守嚴密的特別看守所?現在整個這一層樓都是被幾十名武警嚴密地看守起來了,裡面關押地,就是平原廠弊案的這十幾名案犯。
別說是普通人了,就是正廳級的領導,想要進這個牢房。也得在兩名以上的幹警陪同之下才能進來。但是這個少年時誰呢?田正倫的心中忽然一動,想到了一種可能。不由得有些遲疑地問道,“你是…………範無病?”
本來範無病是準備扮演一回神秘人物的,結果居然被田正倫給猜出了身份,不由得有些悻悻,但是在悻悻之外,倒是也有點兒自豪,看來自己的名頭還是很大的,連田正倫這種頑劣分子都知道自己的大名,那就足以說明自己在磐石地面上的小霸王地位已經非常穩固了。
“算你聰明!”範無病見狀,也就不跟田正倫繞彎子了,直接扔給他一張字條,“先看清楚這個,然後再回答我地問題。”
田正倫雖然有些好奇,為什麼範亨地兒子,在磐石名頭很響的範無病會出現在牢房之中,但是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那張小字條兒上的熟悉的筆跡給吸引住了。
“一切聽從來人的指示辦。”
字條兒上只有這麼簡單的十個字,外加一個句號,但是透露出來地資訊卻是令田正倫感到有些激動地,等了半個多月之後,這算是第一次見到了老爺子的訊息了。
只不過,老爺子怎麼會跟範亨地兒子扯上關係?按道理,作為槍擊目標的範亨的兒子,應該是對自己這些窩案的成員格外痛恨才對啊?!
田正倫想不通這些問題,索性不再去浪費腦筋,而是直接問範無病道,“需要我做什麼?”
範無病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對於田正倫的反應,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看來這人倒是非常精明的,很能夠明白目前的處境,沒有提什麼不起實際的要求,而僅僅是問了一句,需要我來做什麼?這樣的明白人,實在是不多了啊!
不過這樣的人,怎麼會犯下如此低階的錯誤呢?你以為牽涉進這麼大的貪腐窩案之中,會有好結果嗎?
範無病搖了搖頭,對田正倫說道,“我首先需要確定一點,你有沒有參與槍擊事件的策劃?或者,僅僅是知道而已?”
田正倫一聽這話,便知道對方大概是要確定自己的罪行究竟能不能得到開脫,或者說是需要確定一下,有沒有理由來幫助自己減輕罪責,可以說,這是對方給自己的一個機會。有沒有參與槍擊事件的策劃,這種事情和容易就可以從別的案犯口中得到答案,此時問起,不過是要確定自己有沒有被幫助的必要而已。
但是槍擊這件事,田正倫確實是不知道的,因此他很坦然地說道,“我從平原廠裡拿了些錢,這是事實。但是槍擊事件與我我關,也沒有人跟我提起過,我知道這件事情地時間,不比任何一個人早。”
範無病看著田正倫,感到他的目光中應該是沒有流露出謊言的,於是便點頭說道,“好吧,暫時我就接受你的說法,以後的事情還要看看情況。至於現在,你可以跟著我出去了。”
出去?!田正倫這一次真的是有點兒詫異了。他真得無法理解,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範無病輕輕鬆鬆地跟自己說,可以出去了?!
見到田正倫站在那裡發愣,範無病有點兒不悅地說道,“才住了半個多月而已,怎麼,跟看守所有了感情了嗎?”
“哦,不是。你的意思是說。我可以離開牢房了?”田正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