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簡單清楚,人證物證俱在,大校不由得嘆了口氣道,“範先生,韓暢平白招惹你固然做得不對,不過你的反應也過於激烈了一點兒,否則也不會發生後面這麼多事情了。杜鵬飛中校經過這件事情,基本上就算是沒有呆在部隊上的機會了,上不上軍事法庭還是個問題,總之這身軍裝是穿不成了。唉。原本是一個很好的苗子的…………”言下有些唏噓。
“這事兒是他咎由自取。”範無病自然不肯擔這個惡名,寸步不讓地糾正道,“因為一點兒個人恩怨,就敢帶著幾十個荷槍實彈地士兵來尋釁?還在公眾場合拔槍打人?如果不是我運氣好,反應快,現在我已經是死人一個了!像這種傢伙,他還配穿軍裝?思想惡劣到如此之地步,居然能被你們稱之為好苗子?我真不知道這種人是怎麼穿上軍裝的,也不知道你們政審工作是怎麼進行的?總而言之一句話,如果這種人渣也能留在部隊裡面加官進爵地話。這部隊還算是人民子弟兵嗎?!”
“你…………”大校立刻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心道我不過是發了句牢騷,就被你給嗆了這麼多句,真是何苦由來?不過範無病說的話句句佔在理上,他也反駁不得,只得緩了口氣低聲說道,“這杜鵬飛他父親,是烈士,以前建基地的時候犧牲的。”
大校顯然還是有點兒想為杜鵬飛開脫的意思,但是範無病可不是心慈手軟之輩。有道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如果杜鵬飛留在部隊裡面,以他這種心胸狹窄的厚黑之輩,一朝得勢,攀上誰的大腿發展下去,沒準兒到時候也是個少將中將上將什麼地,到時候再跑出來跟自己搗蛋,那不是麻煩事兒嗎?
因此範無病立刻義正詞嚴地語重心長地對大校說道,“同志哥兒,你不是搞政工地吧?”
“不是啊。怎麼了?”大校被範無病這一聲同志哥兒給喊暈了,看看範無病。不過是十五六歲,卻要跟自己擺出來一副年高德昭的姿態來,頓時有點兒說不出來地感覺。
範無病點了點頭道,“難怪了!如果是政工幹部,思想就絕對不會這麼糊塗了!你知道烈士是什麼?烈士是榮耀啊!我們至今想起了方誌敏等烈士,無不是肅然起敬,為什麼?因為人家為新中國的誕生做出了貢獻啊!獻出了生命啊!這樣的人不值得我們尊敬,還有什麼人值得我們尊敬?”
大校點點頭,心說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烈士,不是誰的父母!而是我們人民大眾都需要敬重的一個人物。一種精神!”範無病大談特談道,“誠然,烈士遺孤應該得到照顧,應該享受一些優惠政策,我們不能讓烈士流血又流淚嘛!但是,請問杜鵬飛多大了?他現在總是成年了吧?身為烈士後代,居然品行如此低劣。想來他父親在天之靈也慚愧的很。如果能夠顯靈的話,一定會親手把他這個不爭氣地兒子給掐死!我們需要尊敬烈士。但是絕對不能縱容他們的子女禍害百姓!若是這樣放任不管的話,烈士們不是白白地犧牲了嗎?我們把他們的偉大精神又置於何地?”
“你這話…………”大校不是搞政治工作的,聽了範無病這話,覺得似乎有道理,似乎又有點兒說不通,不由得大為撓頭。
“說得好!”一個聲音從餐廳大門那邊兒傳了進來。
眾人回過頭來一看,卻見一排將星閃耀,七八個將軍們走了進來,還有幾個身著便裝的中年人,穿軍裝的眾人之中,最低也是兩顆金星。
為首的一個三星將軍率先走了進來,同範無病握了握手,然後對大校厲聲厲色地說道,“你也不用替杜鵬飛開脫了,出了這種事情,可以說是我們部隊的恥辱!一個現役軍官,團級幹部,居然帶兵圍攻一個普通人,還開了槍!這是什麼行為?!當我們都是土匪山大王嗎?!”
大校在這位上將面前,自然是連句話都不敢多說,只得回答,“是,是。”
“幸虧沒有出大亂子,否則整個衛星發射計劃都要出問題,而且,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上將指著範無病對大校說道,“他對我們國家,對我們軍隊做出的貢獻,絕對不次於任何人!大校雖然不敢反駁,但是心裡面卻有些不信,雖然說這人有錢吧,那就算是做出貢獻了?
一位中將走了出來,沉聲對他說道,“十二年前,範無病先生就提供了暴風雪魚雷地設計圖紙,我們國家的海疆之內,沒有外國地軍艦橫行,他是大有功勞的!”
暴風雪魚雷的設計者?!不但是大校,就連站在一旁的何雲,也是一臉驚訝地看著範無病,就如同看一個怪物一般。
十二年前,他估計也就是兩三歲吧?這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