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嘴。
“呃,是這樣的…………”歐陽曉薇愣了一下後,急忙把手裡面畫出來的圖樣兒遞了過來,然後嘰嘰喳喳地跟老張把自己的要求說了一下,最後補充了一句,“麻煩您快點兒最好,我們明天趕著用的。”
聽歐陽曉薇這麼說話,範無病立刻撇了撇嘴,心道你這麼趕著要催人家,那還不是等於跟人家說我是羊牯,快來宰我一樣啊!
“趕時間啊?!”果然老張的眼珠兒一轉,立刻說道,“一塊兒得一百五十塊,三塊兒就是四百五,趕工費我就不跟你們多要了,湊個整數,您給五百塊錢就成!”
“這麼貴啊!”歐陽曉薇的臉立刻抽了抽,她的工資本來就不是很高,一九九一年的北京,一個月能拿四五百塊錢就算是比較高的工資了,誰會成天把這麼多錢都帶在身邊?
馮楠自然也沒有帶那麼多錢,兩個人都比較尷尬地對望著。
偏偏老張還說風涼話,“便宜的也有,那就只能用玻璃地湊合了。”
範無病摸了摸口袋。抽出一張鈔票來。遞給了老張。
“喲!刀樂兒啊…………”老張拿著那張花花綠綠地鈔票在眼前仔細地看了看,然後有些討打地問道,“兄弟,你這版本兒不錯。高仿的吧?能不能給介紹介紹生意?這三塊兒牌子我給你們算八折怎麼樣?”
“我說你個黑心的張毛驢!”範無病有些氣結地申斥道,“你見過美元沒有?!睜大眼睛仔細看看,這是哪個版本兒的?!”
老張愣了一下,心說這位真是哪個熟客介紹過來地?否則不應該知道我的外號兒啊!他幹這一行已經有幾年了,接觸的人也很多,但是能夠喊他張毛驢的,確實沒有幾個,兩隻手就數得過來,於是他試探著問道,“恕我忘性大。您到底是哪位來著?”
範無病搖了搖頭道。“你打聽我的底細也沒有什麼用處,先把這活兒幹了吧,後頭我還有大生意照顧你,具體成不成,的看你的手藝了。”
“有啥成不成的,老張的手藝,自然是頂呱呱。”老張不動聲色地將百元美鈔揣進了自己的懷裡,然後變戲法一般地從雜物堆裡面翻出了全套裝置,又不知道從哪裡拽出來三塊兒水晶玻璃。然後就開始動工了。房間裡面立刻就傳出來一陣機器研磨地聲音,非常刺耳。
範無病跟馮楠和歐陽曉薇退到了外間屋子,去看老張隨意擺放著地收藏品。
說是收藏品,其實種類很多,樣式也雜亂。要知道在北京的地攤兒上什麼東西都有。真的假的混在一起,不是行家根本就看不出來。
不過兩個女孩子到了一起。自然是喜歡對那些亮晶晶的東西討論一番,什麼羊脂玉掛件兒了,什麼水晶擺件兒了,或者什麼珠鏈兒了之類的,一聊就忘記了時間。
範無病心說,女人果然與巨龍是親戚,都對亮晶晶的東西感興趣。
看著滿屋子的東西,範無病想起了當初認識張毛驢的經過。
其實張毛驢地年紀,也就是比範無病大了個十幾歲的樣子,只不過他從小就開始跟著老師傅學手藝,沒有怎麼上過學,很多東西都是靠手把手地教出來的,但是他人聰明悟性好,在這一個行當裡面算是頂尖兒的高手,但是一般人自然不知道,只以為他是擺地攤兒餬口而已。
若非範無病當年為了一樁事情,託著朋友求到了老張的門上,打死也不會知道在北京地小衚衕裡面,還住著這麼一位隱世高人,那個時侯,人家老張地資產也有大幾千萬說話了。
範無病在屋子裡面掃了幾眼,看到不少東西,有漢代的白玉,有明代地瓷器,還有宋朝的官窯瓷器,還有些盆盆罐罐的,漆器也有不少。
過了一陣子,裡間的噪雜聲終於停了下來,老張從屋裡走了出來,手裡抓著三塊兒水晶獎牌,對三人說道,“看看貨先?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雖然話是這麼說的,但是看他的神態語氣,卻是非常自信的樣子。
馮楠與歐陽曉薇仔仔細細地將三塊兒獎牌看了一遍又一遍,都驚訝地說道,“哇!做得真好,跟原來那幾塊兒一模一樣!”
老張傲然說道,“那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不過你們造假也太猖狂了,這部裡面的獎牌也是隨便可以做的?一年當中,也就發那麼幾塊兒,你們拿這個出去糊弄普通人還行,行家一看就知道是假的!這個別說我沒有提醒過你們,萬一出了紕漏,可不要說是我的手藝不好啊!”
範無病知道老張是一片好意,不過這幾塊兒獎牌確實地地道道的真貨,只不過是原先的被打碎了而已,相關的獎狀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