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灑進來,將這本來就異常清涼的病房襯托的更加清冷。稍微的動了動身子,銀時暗自慶幸著自己竟然已經能動了。
“喂,既然要殺我,總要讓我看看到底是死在誰手裡了吧?”
靜默。
“吱~~~”病房的門緩緩的被推開。
“噠、噠、噠”隨著清脆的皮鞋聲,一個人影慢慢走了進來。
黑漆漆的屋裡唯一的光源就是月亮,銀時死死盯著不斷靠近的人,等待慘談的月光逐漸照亮這個人的臉,十四費盡心思查了這麼久的人馬上就要揭穿了,銀時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在替十四開心,儘管,這個人是來殺自己的……
終於,當月光徹底照亮神秘人的臉時,銀時卻怔住了。
“你……你是……”
“呵呵,沒想到吧。坂田君。我做的布丁,還喜歡嗎?”
難怪查遍了所有的獄警都查不出,難怪自己陷害山本的計劃會暴露,難怪那天跟神威打架的時候會頭暈,難怪……
誰會想到飯堂做布丁的慈眉善目的大叔會是“黑”成員?!這也太扯了吧?!!作者你是不是撐糊塗了喂?!!……啊咧?(乖:銀他媽原著人物實在找不出什麼惡人吶,只好委屈下飯堂大叔了……【對手指】眾:滾!!!)
就在銀時還呆坐在床上暗自凌亂的時候,一個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他,只聽“砰!”的一聲,一道殷紅的鮮血噴濺在雪白的床單上。
“大叔!你說開槍就開槍啊喂?!怎麼說阿銀我也是你的布丁的忠實粉絲吧?!”銀時挨著床頭櫃靠在牆上,捂著因躲閃不及而被子彈打穿的左臂。
“放心吧,我每年的今天會去祭拜你的,帶著布丁。”原本溫暖慈祥的笑容被嗜血的冷酷代替了。
“那就先謝謝了,不過,阿銀我還是比較喜歡吃新鮮的。另外……大叔,你就別繃著臉了,一點也不酷哦~”話音未落,銀時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精準的灑向大叔手裡的槍,趁著大叔收槍躲水的時候,使出全力一腳掀起木板床砸了過去,這一腳成功的將大叔逼退了幾步,而銀時那剛剛接好的小腿也再次傳出了碎裂的聲音。
“唔……再見吧大叔!”忍著小腿上鑽心的疼痛翻身跳出窗子,兩層樓的高度原本不算什麼,但對於渾身上下已經沒有好地方的銀時來說,卻足以將他摔的頭昏眼花。
連滾帶爬的左右躲避著樓上飛來的子彈,銀時一邊找掩蔽物一邊自嘲著此時的狼狽,一點也不奇怪為什麼那杯水沒有讓大叔的槍啞火,畢竟殺了自己是勢在必行,又怎麼會沒有後手呢……恐怕那麼淡定的站在樓上,也是因為早就在樓下也安排了人手吧。
“坂田銀時!你別再費力氣了!還是乖乖領死比較好,我會給你個痛快的!”
“大叔~你的臺詞真老套!什麼給個痛快……這句話從來都是阿銀我對別人說的!”銀時看著漸漸向自己圍過來的獄警,邪邪的笑著,猩紅的一雙眸子放出灼人的光芒。
“不虧是白夜叉啊,死到臨頭還這麼囂張!”看著滿身傷痕,卻仍舊能和幾十個獄警廝殺的銀時,大叔心中竟有些惋惜。
“呵~白夜叉……阿銀我,從來都不屑這種名號!”搖搖晃晃的砍掉衝過來的三個人,舔舔濺在嘴邊的鮮血,銀時再次握緊了之前土方偷偷留給自己的短刀,新傷舊傷已經滿身是血的他,在那逐漸模糊的視線裡彷彿看到了心愛的十四,這嗜血的修羅竟有一瞬滿目柔情。
“那你一直這麼拼命是為了什麼?!”看著大勢已去卻仍垂死掙扎的銀時,大叔有些好奇他是為了什麼竟能堅持到現在。
漸漸地大叔在樓下安排的人將銀時嚴密的包圍了起來,無數的刀劍對準了銀時,其中一個人衝著樓上大喊道:“抓住了。”
大叔不緊不慢的從樓裡出來,看著目光渙散單膝跪地卻仍以刀支撐的銀時,他再次開口問道:“你為什麼不死?到底在堅持些什麼?!”
“十四……不準。”
眼前的景物逐漸模糊,失血過多的身體慢慢變冷,耳邊只能聽到自己正在減緩的心跳,握著刀的手也沒了知覺……
吶,十四,如果我死了,可不可以說句你愛我?
應該,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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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
掛在村麻紗上的手串毫無預兆的斷了。土方盯著散落一地的珠子,有些呆呆的不敢在意心中不祥的預感。
“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