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族的人有聯絡。據他表述,豺狼族的第一勇士愛慕他很多年,這些年一直悄悄地來看他。
若華沉浸在被追求的虛榮裡,澤卻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他們部落與豺狼族多年來維繫著表面的和平,大家都心知肚明,這種平衡一定有被打破的一天。
不管豺狼族的那個雄性是真的愛慕若華還是抱有別的目的,若華在與他接觸的過程中或多或少會洩露部分部落的秘密。
比如,吳邪。
被抓的那天,整件事情原本就透著蹊蹺,再聽到若華這麼一說,澤覺得是他促成這件事也說不定。
當然這些都是猜測,澤相信張起靈能處理好這件事。
在若華旁若無人地跟張起靈撒嬌的時候,道爾一直在打量吳邪。
他的視線在吳邪的頭髮上停留了很久,忽然一笑:“張起靈,你還真是狂妄,以為別人認不出來他嗎?”
他雖然沒點名道姓,但吳邪一聽就知道說的是自己,他不由得緊張起來,把張起靈的手更握緊了一些。
張起靈沒看他,只是同樣握緊了他的手,對道爾說:“認出又能怎麼樣,你以為能奪走他?”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再次劍拔弩張,在場的人都跟著緊張起來,唯獨若華,他終於看到了同樣是站在張起靈身邊的吳邪,臉上的表情變得很精彩。
吳邪瞟了他一眼,心道不好,這個永遠生活在自己世界裡的“公主”又要發難了。
果然,若華雙手捂著胸口,一臉心碎了無痕的表情看著張起靈,嘴唇顫抖了半天,艱難地擠出一句話:“他是誰?”
吳邪翻了個白眼,心道姐姐,你真的一點也不會看場合麼,這都要拼命了你還擔心著腦袋上的皇冠吶?
若華見張起靈沒回答,又道:“這些天你都去哪兒了,我好害怕。”說著又想撲到張起靈身上。
“這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嗎?”
誰也沒想到張起靈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連最瞭解他的澤都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張起靈微微皺眉,責備地看著傻了的若華:“你喜歡這裡,我可以同意你留下來。”
別人也許不清楚,從小與他一起長大的澤很清楚,這種程度的話,是張起靈能說出口最嚴厲的話。
而且他絕對不是嚇唬若華,他這麼說,就是這麼打算的。
若華原本只是想引起張起靈的重視,萬萬沒想到適得其反。
他愣愣看著冷若冰霜的張起靈,張了張嘴,話沒出口,眼淚先流下來了。
若華長得很漂亮,都說漂亮的人哭起來那是梨花帶雨,讓人心都揪起來。吳邪雖然不待見若華,但見他是真的很傷心,不免動了惻隱之心。
張起靈卻能做到對此視而不見,以前他不跟若華計較,先是看在若恩的面子上,其次是一個雄性對雌性的尊重。
但是,若華恃寵而驕,洩露了部落的秘密,害了自己不說,還連累了吳邪,若恩和澤。
張起靈不是什麼慈悲的人,若華做錯了就該承擔相應的責任。
況且,張起靈不著痕跡地看了吳邪一眼,他已經找到了伴侶,對吳邪的忠誠是最基本的原則。
道爾冷笑看著他們,一臉開好戲的表情。
若華的視線落在吳邪和張起靈十指相扣的手上,短暫的停頓之後,瘋了一樣朝吳邪撲過來:“你是誰,憑什麼是你?”
淒厲的尖叫刺得人耳朵生疼,吳邪好歹是個雄性,再不濟也不會被雌性傷到。
他輕巧地避開若華亂撓的手,手肘狠狠拐了這個時候還不願意放手的張起靈一下,趁他吃痛連忙抽手站到一邊。
若華完全瘋了,不管不顧地繼續撲上去。
吳邪頭疼地看著風度盡失的腦殘雌性,想著要不要一腳把人踹倒算了。
而被吳邪甩開了手的張起靈心情更糟糕,他不爽地看了一眼空了的手心,瞬間移動一樣擋住若華:“你再欺負吳邪,別怪我不客氣!”
澤聞言打消了幫吳邪忙的念頭,站在安全地帶看戲。
若華不可置信地瞪著張起靈,那神情就好像是被人拋棄一樣,憤恨中帶著絕望。
吳邪一時間被雷得不行——一邊是虎視眈眈的敵人,一邊是糾纏不休的白蓮花,兩輩子加起來經歷的事情都沒有今天精彩。
最無語的是張起靈的那句“欺負”,簡直是把他的自尊心和少女心一起戳得稀巴爛,他都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覺得幸福。
“若恩因為你還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