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兄!你怎麼了!”另外三個人不禁愣了愣,連忙想要詢問,卻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那‘陳師兄’突然發出一聲尖叫,然後屈身拜倒,跪在張桐面前,不住磕頭,大呼小叫:“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小的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陳師兄,你快起來,難道你瘋了嗎?為什麼給他下跪!”旁邊的幾個人全都震驚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陳師兄’這樣卑躬屈膝的跪過什麼人,而且涕淚橫流,簡直喪失尊嚴。
“怎麼?你們幾個,難道還不服嗎?”張桐冷笑一聲,隨之目光轉動,朝著另外幾個人的身上掃去。
頓時之間,一股強大的精神力籠罩了過來,這幾個人的修為都還不如那個陳師兄,如何能夠抵抗張桐的精神威壓,登時愣了一下,隨即驚恐異常,全都跪倒下來,比那個陳師兄看起來還要悽慘三分。
“哼!現在我問你,文秀山那邊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會封閉山門?”張桐隨之冷冷問道。
這幾個人,尤其是為首的那個陳師兄,知道這一次是遇到了硬茬口,修為高的不得了,根本無法抗衡。剛才自己等人出言不遜已經惹了對方,如果再敢不聽話,只怕性命堪憂,被眼前這個人,一怒之下就有可能把他們全都殺了。
這個為首的陳師兄也十分精明,看出形勢變化,立即改弦更張,乖乖的回答道:“啟稟前輩,我們都是文秀山的弟子,這一次的確出了變故。乃是副城主秋葉真人叛變,密謀已久,搶班奪權,打算掀翻文秀城主。”
“哦?竟然還有此事?”張桐的眉梢微微一動,沒想是文秀山自家鬧了內訌,內心暗暗閃念:“不知道這個副城主‘秋葉真人’有什麼來頭,居然敢對文秀下手?如果按照春年透露出來的資訊。這個‘文秀’應該算是玉清大師的記名弟子,當初開闢文秀山,也是奉命去行事,這座文秀山也相當於是玉清大師的產業。”
張桐想到這裡,不禁心生疑竇:“你們說副城主想搶班奪權?他有什麼依仗,有這麼大膽子,難道他不知道文秀的來頭?”
這時,這個陳師兄已經微微冷靜了一些,不再像剛才一樣。面對張桐,澀澀發抖,大腦中的思維也開始恢復了。尤其一聽張桐在提到‘文秀’的時候,似乎有早就聽過,而且無甚恭敬,還在隱隱之間。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口氣,這讓陳師兄的心頭不由得往下一沉。
“這個人究竟是誰?聽他這個口氣,似乎認識城主。難道是文秀城主的朋友,今天碰巧來到了這裡?如果這樣的話,副城主那邊,恐怕不妙了,這個人的修為深不可測,恐怕連副城主請來助陣的那三個高手也未必是對手。如果這樣的話,那麼我……”
陳師兄想到這裡,不由得打個激靈,如果真像他所想的這樣,那情況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不行!看來一味跟著副城主不是一條明路。到了關鍵時候,我可不能糊塗,一定要見風使舵!”陳師兄心中盤算。瞬間打定了主意:“幸虧這個時候文秀城主還不知道我也參與了叛變,還有迴旋餘地,尤其是這個人,定是合道高手,最好能夠攀上關係。”
“前輩!實在是在下在文秀山的地位太低,一些內情秘辛並不知道,不過副城主秋葉子,之所以敢犯上作亂,的確另有仗恃,找了幾個幫手,都是合道境界的高手,如今文秀城主已經危在旦夕。無奈我們這些人修為低微,無法改變大局,只能忍辱負重。如果前輩與文秀城主有淵源,還請趕緊前去,或許還有機會,能夠救得文秀城主性命。”
“哦?這麼說來,你還不是真心從賊嘍?”張桐聽罷,不置可否,似笑非笑的問道。
這令這個陳師兄,還有另外幾個人都無法確認他真正的想法,尤其是陳師兄,更加七上八下,生怕張桐萬一不是文秀城主的朋友,甚至會是敵人,他要說錯話了,可就要倒大黴了。
但是現在情況,面對張桐的問話,他又不敢不回答,最好把心一橫,硬著頭皮答道:“回稟前輩,這個……這個,小的實在能力有限,大勢所趨,為之奈何?”
“哼!看來你也是一個滑頭,見風使舵,沒有氣節。”張桐罵了一聲:“不敢這也沒有什麼,看你還算機靈,知道見風使舵,這就不錯了,不想一些人,連見風使舵的眼色都看不出來。”
張桐說話之間,忽然把手一揚,登時從他的指尖冒出一道劍芒,倏地一下,發射出去。
這頓時令陳師兄的身子一顫,下意識的就像躲避,但還不等他身體有動作,張桐發出的劍芒已經到了,並且射穿了他身邊一個人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