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地動山搖似的,連同水府裡頭都跟著搖晃起來。
張桐頓時皺了皺眉,心中大是不快,剛解決了一個龍蝦精,居然又有麻煩接踵而來,眼中殺機閃現,已是微微動怒。
“什麼人居然又該在我水府附近攪擾!難道非要殺幾個人立威才行嗎?”張桐心中暗道,更加不勝其煩,身影驀地一閃,已經出了水府,來到外面的水域。
緊跟著還沒等張桐站穩腳跟,又從他身旁不遠,傳來了一聲爆炸,跟著就聽有人桀桀笑道:“龍天一!你跑不了的!太子已經圈定,你就藏在附近,特命我們攜帶百枚癸水陰雷,如果你再不出來,引動陰雷爆炸,可就炸死你啦!”
說話直接,又是從水面上投下一顆陰雷,張桐一聽,這才明白,原來對方竟是跟著那個龍蝦精來的。
“還真是麻煩!”張桐心中暗怪龍天一不小心。怎麼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若非那水府入口隱秘,又已加了禁制,這怕早就暴露,把那龍蝦精堵死在裡頭了。
不過現在張桐已經收了龍天一看守水府,卻無論如何不會為了一時安寧,把他再交出去,但是任其亂炸,也不是個辦法,正好張桐和李太子也有一面之緣。雖然算不上什麼交情,但他現在達到煉神境界,實力強橫,自不必說,相信這點面子,那李太子不會不給。
張桐拿定了主意,催動法力,分水而上,還沒出水面。就遠遠看見離他千餘丈外,捲起一片三四丈高的浪頭。上面托住一群人,全是頂盔摜甲,氣勢森然,猶如軍隊,足有百十號人。
其中為首的一個,穿著一襲金色魚鱗甲,正是張桐上回在莽蒼山遇見過的那位李太子。此時那李太子正坐在一架金色王座之上,一臉怒色,面色陰沉。在他身邊則是一名身著白色儒服的中年書生。長得十分英俊,氣質儒雅,面如冠玉,雖然站在李太子的身旁,但是給人感覺卻比李太子還要高貴。
張桐本想直接衝出水面,憑藉修為,強行傾軋。就算李太子是烈火老祖的私生子,但遠水解不了近渴,也只能乖乖的就範。
可是在見到那名中年書生之際,張桐卻不禁眉頭一皺。心中生出幾分忌憚,倒吸了一口冷氣,暗暗忖道:“這中年書生好深沉的氣息!我居然看不透他的深淺,莫非也是達到了煉神境界的高手?”
想到這裡,張桐不禁多加了幾分留心,沒有莽撞出去,如果對方真是煉神境界的高手,加上那些幫手,真要發生衝突,張桐必定陷入以寡敵眾的境地。
“聽說那李太子的手下號稱有,一相,二君,四大元帥,八大將軍,不知道這個白衣書生是哪一個?或者是烈火老祖特意派來,保護李太子的保鏢。”
張桐一面心想,一面暗暗盤算,現在這種情況應該如何應對,可是誰知,就在這時,在那半空之中,居然又來了一撥人馬。
數道劍光,倏忽而至,隨即顯現出三男一女,其中為首一個乃是一個六旬老者,穿著一身道袍,化白鬍須,飄灑前心,乍一看去還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氣韻,只不過那雙眼神,目露兇光,卻是不善。
在那老者身後,另外二男一女,也都臉色緊繃,死死盯著下面李太子這一大幫水妖,神色之中,除了仇恨,還有貪婪之色。
“嗯?這些人看他們穿著款式應該是珞珈山的弟子,前翻在天邪大陣,天邪宗固然損失慘重,但是聽說珞珈山還更悽慘,連門中僅次於掌門的大長老都死在了裡頭,現在正該休養生息,怎麼會來到了這兒,還對李太子他們報出敵意?”
張桐越想越覺得狐疑,更加沒幹輕舉妄動,反而取出了上一回在南海時,尹春娘給他的隱身靈符,同時催動玄元控水訣,把他通身氣息收斂,守在水下,靜觀其變。
與此同時,在那水面上頭,李太子也發覺有些不妙,抬頭看著珞珈山那四人,臉色愈發嚴峻,冷冷的道:“林長天!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雲麓山一族跟你們珞珈山素來井水不犯河水,你想幹什麼!”
“哈哈哈!”那為首的,年約六旬,也就是被李太子稱為林長天的老者大聲笑道:“什麼井水不犯河水!上回天邪宗在郎夏國擺下天邪大陣,令我教損失慘重,最後幾乎覆滅,你們雲麓山的人,暗中勾結天邪宗,給他們通風報信,以為我們查不出來嗎!”
說話直接,那名老者,連同他身後三人,全都殺機盡顯,緊盯著李太子,還有他身邊那名白衣書生。
“林長天!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李太子一聽,立刻也皺起了眉頭,他可不是平常的紈絝子弟,而是被他父親烈火老祖寄予厚望的兒子,一聽林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