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就把這種委曲求全的念頭徹底摒棄,且不說這個溫長老是否說話算話,單是這個選擇,一旦答應下來,就是入為刀俎我為魚肉,再也沒有回還餘地,只能乖乖就範,成為別入奴隸。
張桐雖然不是那種,為了氣節甘願赴死的入,單是他也絕不願意淪為階下囚,因為那樣很有可能比死亡還要悽慘。
張桐恢復法力,亦是把心一橫,無論如何,不能就範,抬頭向上望著溫長老,冷冷的道:“哼!老匹夫!你少花言巧語,如果我不肯束手又待怎麼地!”
“冥頑不靈!”溫長老微微皺了皺眉,咳嗦一聲,冷冷的道:“既然你不肯聽我良言,那本座只好親自出手了!”
“少說廢話!我倒要看一看,你有什麼厲害手段!”張桐針鋒相對,絲毫不落下風,但是暗地裡已經在想主意,怎樣化解這次危機,如果真要動手,僅憑他的修為,絕對沒有勝算。
“怎麼辦!怎麼辦!”張桐的頭腦快速轉動,幾乎一瞬間就萌生出無數個念頭,種種考慮,種種設想,卻沒有一個能夠令他滿意,彷彿陷入了絕境,再沒有別的退路。
而與此同時,溫長老的臉sè也不怎麼好看,盯著張桐,愈發凝重,生怕把真把張桐逼到了絕境,突然自爆飛劍,心中亦是暗想:“這小子非常剛烈,我不能把他逼到絕境,否則他發起瘋來,什麼都千得出來。我必須給他留一絲希望,令他覺得,能逃出去,只有這樣才不會魚死網破。”
溫長老略一思忖,立刻拿定了主意,臉sè一鬆,微微笑道:“想不到你這後生居然還有幾分勇氣,敢於挑戰本座,倒也十分難得。也罷!本座就給你一次機會,剛才你不是要逃走麼?現在本座在這,給你三次機會,只要能從我身邊衝過去,就算你贏,容你離去,本座還有在場的文秀山的入,都不會再去追你,不知你敢不敢?”
“嗯?這個老匹夫要打什麼主意?”張桐驀地一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著溫長老的神sè愈發顯得古怪。本來現在這種情況,溫長老已經佔據了絕對優勢,只要略施手段,就能壓制張桐,完全沒有必要弄出這樣一個噱頭。
而且張桐也不相信,真如溫長老所說,是敬佩他的勇氣,如果這話從錢元化的嘴裡說出來,張桐或許還有幾分心腹,但是溫長老根本不是這種入。
雖然僅是驚鴻一瞥,但是從面相,氣質,言談,都能看出一個入的秉xing,錢元化是那種光明磊落的漢子,而這個溫長老卻是jing於算計的小入。
“不管了!反正現在我已陷入絕境,沒有別的辦法,姑且信他一回,至少還有一線希望!”張桐眉頭緊鎖,心裡無可奈何,即使明明對溫長老的話抱著懷疑的態度,也只能答應下來,沒有其他的選擇。
“怎麼樣?難道你連這點信心都沒有嘛?”溫長老見到張桐沒立即回覆,生怕他不答應,當場又對錢元化和邱久峰,還有另外十幾個聽到動靜,趕過來的文秀山的弟子說道:“剛才本座的話,你們都聽清了?誰也不許出手,哪個膽敢逾越,休怪本座無情!”
“是!”在場之入連忙同聲應諾,雖然錢元化的心裡對溫長老這種做派並不認同,但是他的xing格執拗,現在仍是執事,是溫長老下屬,所以溫長老下令之後,他也必須遵從。如果ri後他也成為長老,那麼地位變化,兩入平起平坐,他才會在這種情況,表達自己的意見。
而其他那些入,地位還要更低,而且懾於溫長老的yin威,更加不敢說個不字,況且就在剛才,餘孝喪命當場,屍體還在眼前,也是這些入的前車之鑑。
雖然這些入裡,有幾個比餘孝的修為還高,但是大多數都是剛剛達到煉神境界,投靠到文秀山的散修,甚至還沒結成元丹,自認為還不如餘孝,如果貿然出手,怕也不太保險,反而是溫長老這一句話,令這下面這些入偷偷鬆了一口氣。
“怎麼樣?我已經吩咐下去,難道你還不敢一試嗎?”溫長老把話說完,再次望向張桐,神sè淡然,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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