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血祭刀!同歸於盡!”鐵須客這個時候,已經看出了張桐一心一意,想要置他於死地,心中再也不存一絲僥倖,把心一橫,大聲叫道。
同時那口烈魄刀被他精血一衝,登時刀光暴漲,噴出足有二十丈長,勢頭之猛,暴漲數倍,竟生生把張桐的朱雀劍都給壓下去了。
“小子!想讓老子死,你也別想好活!”鐵須客滿嘴是血,呲牙咧嘴的叫囂道,好像瘋了一樣,眼睛通紅,狀若嗜人。
只可惜這些兇狠的氣勢,對於張桐來說,全都沒有用,唯獨那刀光,狠狠斬殺過來,令張桐心頭一驚,甚至隱隱有一種預感,如果讓這道刀光打實了,只怕這個巽風劍陣的空間都要經受不住。
雖然張桐心裡堅信,七殺劍圖絕不會輕易破去,但他的修為實在難以發揮出這張劍圖的威力,如果這個鐵須客真的豁出命去,未必不能把這座陣法開啟一個缺口,藉此機會,逃出生天。
想到這種可能,張桐的眉梢不禁微微的網上一揚,忙吧吞金葫蘆催動起來,索性已經到了劍圖裡面,張桐也不吝把吞金葫蘆的威力再度催動出來。
頓時之間,一溜金色光圈飛出,一下就把鐵須客的那道刀光攝住,雖然那口烈魄刀被鐵須客以精血催動,外面刀光,森然無比,但其本質,仍然是鐵,正好被吞金葫蘆剋制。
只不過仗著外面護有寶光,把吞金葫蘆的威力隔絕開,才能使這口飛劍,沒有立刻受制,即使如此,受這影響,刀光來勢銳減。
鐵須客做夢沒想到,張桐先後亮出一口飛劍,又把他收進了這個奇怪陣法,手上居然還有一件更加了得的法寶。
雖說到了煉神境界,隨著修為漸長,手上法寶也多,然而隨著法寶的禁制數越來越多,祭煉起來,更加困難,所以極少有人能夠同時祭練好幾件法寶,有一兩個最得意的,就已經難能可貴了。
剛才鐵須客敢使出‘血刀瘋魔’的手段,也是料定張桐絕招盡出,已經是黔驢技窮,只要他再努力一下,就有希望,脫困而出。
可惜事實遠非他想象那樣,隨著最後這一刀受到吞金葫蘆影響,已經失去威脅,他更心頭髮慌,就在微微一愣之際,張桐催動著飛劍,已再次斬殺過來。
“完了!”鐵須客完全絕望了,眼見那劍光一閃,心裡只閃出了這個念頭,甚至連後悔都來不及,就已慘叫一聲,二次伏誅劍下,可惜這一次他已經沒有了替身傀儡,屍體直接攔腰斷成兩截。
隨後之間,那口烈魄刀失去了主人催動,寶光收斂下去,又被葫蘆一吸,再也抵擋不住,直接被收進了吞金葫蘆裡面,再被禁制一轉,化成精進之氣。
“哼!找死!”張桐收回飛劍,看著鐵須客兩截屍體墜在地上,心裡冷哼一聲,卻也不再耽擱,直接心念一動,已經從七殺劍圖裡面飛身出來。
與此同時,在天地大擂的空間內,隨著鐵須客真正死去,剛才他利用傀儡造出的替身,失去法力供給,也都隨之散去。
在場之人看在眼裡,也跟著微微一愣,有些心明眼亮的,很快認出了那屍體的名堂,立刻有人叫道:“不對!快看那屍體!鐵須客沒死!”
“怎麼回事?屍體怎麼沒了!這不可能!難道鐵須客還沒死!”
“是替身傀儡,原先我曾聽一位前輩提起過,這種替身傀儡,能夠代人受死,相當於多出一條命來,想不到鐵須客居然也有!”
“這下那個少年可完了,剛才分明是鐵須客那廝耍的陰謀,現在二人都消失了,定是那少年中計了,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隨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其中有幸災樂禍的,也有暗暗可惜的,還有莫名其妙的,眾說紛紜,不一而足。
所幸張桐在七殺劍圖裡面,斬殺鐵須客沒用多少時間,就在那個替身傀儡的幻象消失之後,沒有幾個呼吸,張桐便已出現,反而鐵須客沒有現身出來。
在場這幾百人,見到這種結果,全都吃了一驚,與他們中間大部分人的預想結果大相徑庭,出乎他們的預料,張桐竟活了下來,反而是在文秀山這邊混跡了多年的鐵須客蹤跡不見,在這種情況下,多半凶多吉少,已經死在了張桐的手上。
尤其在這眾人之中,那個負責主持天地大擂的,姓吳的那個中年人最為吃驚,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鐵須客居然會陰溝翻船,這種機率,簡直太小。
或許別人不知道這個鐵須客的底細,作為文秀山的執事,這個姓吳的人,卻再清楚不過,因為受到溫長老的帶挈,鐵須客的修為在元丹二轉階段,已經達到頂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