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個黑衣人自爆的同時,在蓉城的北面,一個不起眼的小院裡,一名跟那個黑衣人長得一摸一樣的人,身子猛地一震,登時噴出一口血,本就非常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沒有血色。
“該死的!那個人究竟是誰!竟然敢壞了我的好事,不將其碎屍萬段,不能解我心頭之恨!”這個同樣穿著黑衣的人,氣急敗壞的叫道,隨即定了定神,又從寶囊之中取出了一顆黑乎乎的丹藥,放入口中之後,連忙閉目養神,過了片刻之後,才稍微好一些。
隨即,這個黑人站起身來,臉色卻愈發陰沉,一面踱著步子,一面冷冷的道:“剛才那個小子究竟是什麼來頭?那口飛劍竟然十分厲害,連我分身自爆,都沒奈何得他。還有那個女娃,資質高絕,非是尋常,我也定要給弄到手,對我將來煉成元神有極大幫助!”
說到這裡,這個黑衣人的臉上又露出了幾分為難之色:“難道非要去求大師兄才行嗎?可是這樣一來,那個女娃我也不能獨享,必定要分潤給大師兄,卻實在有些不甘心呀!”
這黑人一人皺著眉頭,臉色陰晴不定,又過了大半天,也沒拿定主意。
卻在這個時候,忽然臉色一變,從心頭升起了一絲危險的感覺,連忙抬頭一看,同時神念發散出去,頓時就發現在天空之上,一道紅芒,縱落下來,竟不知從多遠之外飛來,直向他所在的地方,電也似的,一閃而至。
“啊!”那黑衣人登時大吃了一驚,一眼就認出了那道紅光正是剛才張桐所用的那口飛劍,卻沒想到竟然追到了這兒來!
“哎呀!不好!”那黑衣人不由得驚叫一聲,連忙飛身退避,他做夢沒想到,張桐竟然能憑藉他自爆分身的氣息,直接找到他的本體,還能操縱飛劍,直接隔空斬殺。
“該死的!那個小子究竟有多高修為,怎麼這麼厲害?就是大師兄的修為已經達到元嬰五轉的境界,也不可能這樣輕易找出我的本體!”那黑衣人心中倉惶想道,忙也顧不得其他,趕緊飛身一閃,撞破牆壁,想要遁走。
而張桐已經追到這兒來,又豈能讓他輕易逃了,劍光微微一轉,便直殺了過去,來時又急又猛,根本不容那個黑衣人躲閃。
到了這個時候,那個黑人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駭然之色。
之前他之所以悍不畏死,都是因為那個身體只是他的分身,哪怕死個十回八回,也就損失些元氣,不會傷到他根本。
但是現在,這個身體可是他的本體,一旦被斬殺了,就是真的死亡,再也不可能有復活的希望。
“該死!該死!這個催命鬼,怎麼找到這兒來的!我必須快走!快走!”
那個黑衣人口中連連唸叨,隨之身影連閃,使出詭異身法,想把張桐的飛劍躲開,卻終究速度不濟,還沒等跑出百餘丈外,就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被赤霄劍紅色的劍光攔腰一繞而過。
“啊!小子!你給我記著,老子饒不了你!”
那黑衣人慘叫之後,又是憤怒咆哮,元嬰化成法相,形成一個四面八臂的金身巨人,隨之驀地一閃,九重沖天飛走。
到了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他也顧不得在蓉城不許飛行的規矩了。
然而,那元嬰法相再快,又豈能比得上赤霄劍的速度!
僅是微微一頓,赤霄劍在斬了那個黑衣人的肉身之後,再次向上縱起,倏地一聲,破空襲來,沒等那個元嬰法相飛出蓉城範圍,就給一劍,斬成兩半。
“啊!我的元嬰!我的元嬰!小子!你等著!你等著,我這就回太倉洞九陰洞找我師父去,不把你碎屍萬段絕不罷休!”還黑衣人因為肉身毀去,只剩下一個元嬰,也被張桐一劍,將其法身破去,只剩裡面元嬰,不到拳頭般大,發出一陣陣又尖又細的聲音,好像半夜叫春的貓兒似的。
“嗯?原來是九陰洞的妖孽!怪不得一身陰氣,讓人一見了,就覺著噁心。”張桐神念融入劍中,聽他報出家門,也沒多大驚詫,直接冷笑一聲,繼續操縱飛劍,斬殺那個元嬰,將其徹底滅去。
至於那個太倉山九陰洞,離著蓉城也不太遠,也就兩三千里,御劍飛行,片刻就到。卻也不是什麼厲害的門派,要論實力還遠遠不及景樓和蓉城這種僅次於四派三宗的二流門派。
而且,九陰洞的弟子,專門修煉邪功,殺人奪魂,採補陰陽,名聲非常不好。唯獨那個太倉山九陰洞的洞主,也就是這個黑衣人的師父,自號九陰老祖的,實力非常強橫,達到返虛境界,
否則,這個黑衣人臨死之際,也不會報出門戶,藉此嚇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