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桐眼珠一瞪,頓時就把王山君嚇得打了一個寒戰,更恨郝少平不講義氣,心說:“好你個郝少平!老子拼命救你,你竟招呼也不打一聲就獨自跑了,若有來日俺非跟你好好計較計較不可!”
王山君一面心想,一面忙又往柳宗元那邊瞅了一眼,雖因那女尼真氣不濟,柳宗元佔了一些上風,但是想要速勝卻不容易。他心知指望不上那面,只憑自己來對付張桐,更無半點勝算,內心略一思忖,便拿定了主意,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
不過這王山君可比郝少平講義氣多了,打定主意要走,還先要喝一聲:“嗨!柳兄!那小孽障手段太狠,我等非是敵手,趕緊快走!”隨即也不看柳宗元是否跟上,再也不肯多留,架起一陣妖風,就向郝少平遁走的方向追去。
而此時柳宗元還一心想要拿下那名女尼,然後合力去對付張桐,誰知他還未曾得手,就聽見王山君大叫。柳宗元頓時一愣,心說:“郝少平修為了得,又有幾件上乘法寶,王山君也實力不弱,怎麼這一會,就頂不住了?”
柳宗元心中存疑,忙又扭頭一看,只見那王山君,已然架起妖風,而那郝少平更已不見了行蹤。他頓覺心頭一涼,如果郝少平和王山君都敗了,即使他擒下那名女尼也是於事無補。
情知敗局已定,柳宗元連忙虛晃一招抽身而退,唯恐張桐回過頭來,與那女尼前後夾擊,心裡不禁暗暗感激王山君,若非他最後叫了一聲,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柳宗元一面心有餘悸,一面對張桐更加戒備,與他對戰那名女尼見他退卻,亦是鬆一口氣,體內真氣告罄,忙也收了那件明珠法寶。唯獨張桐鬱悶之極,見那柳宗元要走,心裡更是大怒,心說:“這熊怪好多事!先是礙手礙腳,阻我斬殺那人,又來多嘴,壞我好事,實在該死!”
張桐暗罵之餘,心裡又一盤算,情知那柳宗元已經脫開糾纏,回頭再去擋他,恐也攔截不住,轉不如先把這頭熊怪制死以消前仇。張桐暗暗拿定了主意,索性也不去管柳宗元,一意催那刀陣,織成一道刀網,全往王山君頭上罩了過去。
那王山君本擬架起妖風就能逃走,哪知張桐早已今非昔比,那套*真刀發動起來,百丈之內皆可禦敵,趁他妖風剛一升空,立時兜頭蓋頂絞殺過來。王山君適才只顧去提醒柳宗元,難免有些分神,這時剛扭過頭,見那刀光飛來,頓時大驚失色,忙叫一聲“不好”,趕緊催那血刀往他身後斬去,哪怕稍微抵擋一下,也能爭取一些時間。
豈料那*刀陣變化精妙,張桐一意想要取他性命,直將六道刀光左右一分,根本不理他那血刀,直接風馳電掣,向他絞殺過來。王山君本來就要逃命,早已無心戀戰,發出血刀之後,只顧駕馭妖風,等他再一回頭,那六道刀光已是激射而至。
王山君登時嚇得勃然變色,再想躲避,或者抵擋,都來不及了,剛“哎”一聲,就將授首,卻在這危急之時,居然善有善報,合他命不該絕,剛才臨走時叫了小夜叉柳宗元一聲,此刻見他命在旦夕,柳宗元也投桃報李,百忙之中打出一顆核桃般大的金丸,對準王山君身後那六道刀光就飛射過去。
這顆金丸原是柳宗元的師父,飛龍道長給他的保命之物,名叫九陰霹靂彈,專用九種穢氣,並採取雨天雷電之力,煉成一顆彈丸,一經發出,威力奇大,等閒祭練了五六重禁制的法寶,被那雷電一震,立時寶光破散,如果遇上活物,更受不住那玄陰穢氣的摧消,眨眼之間就要毒發而死。
此番柳宗元為救王山君也真捨得,當初飛龍道長統共只給了他三顆九陰霹靂彈,前兩年他與另外一個宿敵相鬥,已經用了一顆,如今再用一顆,便只剩下最後一顆了。
不過這柳宗元雖然為惡不少,但是為人卻頗有原則,剛才王山君叫他一聲,讓他免遭腹背受敵,這時他再用九陰霹靂彈去救王山君也不覺得可惜,驅那九陰霹靂彈,趕至刀光近前,隨即立刻引爆。
耳聽“轟隆”一聲,猶如驚雷炸裂,一團雷光連同無數穢氣一同噴出,霎時之間,電閃雷鳴,竟把*飛刀生生震退了數丈。張桐頓時一驚,生恐飛刀受損,顧不上再去追殺王山君,急忙收攏刀光撤回檢視。
幸虧這套*飛刀原是天外隕鐵煉製,本身材質不弱,後到張桐手上,又與葫蘆劍氣相融,刀光凝實無比,受那雷彈轟擊,也僅微微一頓,並未傷及根本。
張桐收回飛刀,連忙重新催起刀光,仔細檢視一番,見無大礙,才算放下,卻恨那小夜叉柳宗元,險要壞他寶刀,立刻重整旗鼓,想要出一口氣。怎奈那王山君和柳宗元皆是油滑無比,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