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桐練了一陣葫蘆劍訣,眼看天色將黑未黑,忽在這時,由遠及近,傳來一陣嘈雜聲音。
張桐登時吃了一驚,他雖在修煉,卻並未入定,立刻警惕起來,忙睜開眼睛順那聲音望了過去。
只見一隻足有三尺來長的大貓,一面“喵喵”直叫,一面快速跑來。那一身雪白的皮毛,竟然沒有一絲雜色,再加上一點通紅的小鼻頭和兩個烏溜溜的大眼睛,竟是漂亮極了!
張桐看得眼睛一亮,卻緊跟著又發現,那隻大白貓後胯,竟不知被什麼人給打傷了,沁出一大片殷紅的血跡。
隨即在那後面,一前一後,兩個漢子,一個手持鋼刀,一個擎著鐵戟,皆是健步如飛,從那叢林中穿出來,凶神惡煞似的撲奔過來。
剛才張桐見到那隻白貓就已吃了一驚,那白貓毛色純正,身具靈根,一看便知,必是非同尋常,即使不是上古類貓,也定身具靈獸血脈。
據說那類貓乃是前古之時,定居在檀爰山的一種異獸,體型如狸,毛皮極美,而且天生力大無比,能夠馭使贔風,別說尋常熊虎,就是修煉有成的妖怪,也難敵得過此種異獸。
而更令張桐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隻白貓雖然血統有些退化,但也絕非尋常猛獸可比,竟給兩個人類,追得落荒而逃,還被打傷了胯骨,卻著實有些古怪了。
張桐不禁狐疑,忙又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那兩名漢子竟也非比等閒,雖然不曾修煉道法,卻憑常年殺人,生出一股煞氣,一般厲鬼都近不得身。他們手中那兩件兵器也是厲害,竟比郝老七那口龍紋戰刀還要兇戾,不知經年累月,斬殺多少生靈。
張桐窺出二人跟腳,這才有些釋然,心說:“那白貓雖是異獸,可惜看它樣子,好像還沒成年,被那兩個兇人打傷倒也不足為怪了。轉是這二人,一身煞氣,滿臉兇光,正合師父祭練飛劍之用,在這遇上卻要省我好些麻煩。”
張桐不禁暗自竊喜,雖說那金平寨多是窮兇極惡之人,可要達到煞氣盈身,十惡不赦的地步,等閒山寨嘍囉還不行,非是頭領一級的人物不可。
與此同時,張桐正自欣喜,那邊又是橫生變故。因為此前那拿鐵戟之人,趁著白貓不防,偷襲將它打傷。這時趕了上來,更也心狠手辣,從懷中拿出兩顆鐵彈子,一個足有鵝蛋般大,對那白貓腦後,就給打了過去。
那白貓本就受傷,又已逃得筋疲力盡,耳聽後面惡風襲來,再想躲閃已是不及,頓時“啪啪”兩聲,兩顆鐵彈,一顆打在後腦,一顆打在傷處。
白貓登時吃受不住,腳步一個趔趄,險些倒在地上。而那兩個兇人,趁它速度一緩,緊跟從後上來。還是那個拿刀的心急手快,刀法也是刁鑽,乍見寒光一閃,隨即鮮血迸濺,可憐多好一隻靈獸,竟給他一刀砍下頭來。
那名兇人得手之後,亦是哈哈大笑,提起白貓尾巴,回身跟他同夥叫道:“大哥,你看,這畜生跑得到快,從咱山寨追到這,少說也有八十里,卻終歸逃不過咱的這口刀!”
那名拿戟的漢子,因被人搶了先手,還有些悶悶不樂,哼了一聲,道:“你小子有什麼得意的,剛才若非老子打它幾下,憑你那腿腳,能追得上它!”
那拿刀的兇人被數落一通,卻也不甚計較,反而一臉憨笑,拿那白貓屍體,仔細把玩起來,弄了滿身是血,仍是渾不在意。
此時張桐卻已追悔不及,剛才他一見那白貓,就看出是靈獸異種,正想出手把那兩個兇人制住,連同將那白貓也給逮來,然後帶回靈犀觀飼養。誰知那二人竟十分麻利,還沒等他出手,就把那白貓,給一刀殺了。
張桐暗道可惜,已是救之不及,索性他見那白貓只是一時興起才想收養過來,雖然未能如願,但也無多關礙,只是心裡不大樂意罷了。
而那兩個兇人,壞了張桐好事,更是惹他厭惡,正待下去將那二人制住。卻在這時,驟生變故,還沒等張桐動手,忽從天上縱下一道劍光。
只見那道劍光足有十多丈長,好似一條銀龍飛撲下來,一縱一提之間,速度竟是快極,直把那兩個兇人罩住,瞬間摧成齏粉。
張桐登時驚得目瞪口呆,他還從沒見過如此恢弘的劍光,即使把黑狗釘合入吞金葫蘆中,也僅能催出三丈多長烏光,與這劍光一比,更如雲泥之別。
張桐不禁心中暗忖:“能夠放出此等劍光,莫非那飛劍已是煉成五六十重禁制的至寶!如此一來,這般威力,倒也應該。”
想到這裡,張桐不由得用手摸了摸系在他腰間的吞金葫蘆,自從得了這個葫蘆,他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