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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九回 劍奴

張桐一面聽火善訴說,一面再心裡暗暗盤算,雖然現在他只差一個穴竅,就能達到第六重小周天,依他原先心思,也不願意,節外生枝。但是此刻送到眼前的一個機會,卻不能不令他心動,只要得到控火之法,不論是把體內那團五蘊之火收為己用,還是直接排出體外,都能令他受益不少。

而且這種機會一旦錯過了,以後還不知什麼時候才有,張桐多番權衡,還是打定主意,暫時不忙打通第五重小周天的最後一個穴竅。

不過聽說那火鴉寨的寨主陰九霄修為不弱,而且最令人忌憚的還是那個火鴉陣,即使張桐自忖劍術了得,也沒十分把握能夠破陣,別到時候,救人不成,反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

因此張桐打定主意之後,非但沒急著行動,反而更靜下心來,跟火善說道:“好了!我信你就是,不過此番去救你娘,畢竟非同小可,必須從長計議。你先把把詳細經過,還有你怎麼到這來的,跟我再說一遍,任何細節,不能遺漏!”

火善見張桐答應去救他娘,心裡已經感恩戴德,甚是不敢怠慢,忙又仔細回想,把他體內精火怎樣爆發,又怎樣被寨主陰九霄發現,最後被他母親把精火吸去,以此威脅陰九霄直接散去精火,這才令他逃出來的經過講了一遍。

其實這二次再講,跟剛才急切之間,大致訴說的相差無幾。只是多了一些細節。唯獨中途之間,還有一段插曲,就是火善從火鴉寨逃出來後,遇見張桐之前,還見過兩個人。

據火善說,那二人是一男一女,年紀也不大。跟張桐相仿,自稱是天池劍派的弟子,一開始那個男的就說要受他為劍奴。只是火善在火鴉寨為奴,受到不少欺凌,這時一聽。又要為奴,心裡就不大樂意。

而且火善一心只想救他母親,當時就提出來,請求那兩個人,幫他去火鴉寨救人,可惜那二人卻強橫得很,非但一口回絕,還十分霸道,令火善等著,過幾天就來帶他返回山門。

火善並不知道天池劍派的名號。見那二人不善,又要令他為奴,心裡百般不願。原本打算如果能夠救出母親,便是與人為奴,也心甘情願了。卻沒想到連這個要求也被拒絕,內心失望之餘,哪肯乖乖聽話。

然而火善孤陋寡聞,張桐卻豈能不知天池劍派的名號,四派三宗,如雷貫耳。聽得火善一說,頓時大吃了一驚:“天池劍派!道家四派!”

想到那當今絕頂的七個大門派之一,張桐的心裡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轉又看了一眼火善,心說:“看來這個小孩果然有些門道,連天池劍宗的弟子,都能看上他,想收為劍奴,這可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美差呢!”

雖然天池劍宗的劍奴名義上帶了一個‘奴’字,但是實際更趨近於伴讀一類的差事,除了失去自由,所得好處,數不勝數,一般在天池劍宗,只有嫡傳弟子,才有資格,收納劍奴,而普通外門弟子,如果自覺晉身無望,每年還有一回大比,去爭奪劍奴的位置,也可藉此來獲得更高深的功法,而且有機會,跟劍主一同,得到教中長老指點。

“幸虧火善不知天池劍宗的劍奴意味著什麼,否則也等不到他跑到我這來了!”張桐暗暗忖道,不禁慶幸不已,同時也令他心底又升起了一些緊迫感。

既然那兩名天池劍派的弟子已經說要收火善為劍奴,定也言出必踐,恐怕當時,另有要事,不然也不會把火善單獨留下,經這幾天,把事辦完,再待回頭來找,卻要是個麻煩。

自從上回張桐因為林公子的緣故,斬殺連山五子,有一個虞美霞,很可能她哥哥就是天池劍派的內門弟子。從那開始張桐就刻意多長一個心眼,格外注意天池劍宗的訊息,深知這個門派,處事十分乖張,往往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而且門下弟子,也多眼高於頂,除了四派三家的弟子,其餘門派散修,全不放在眼裡。

可想而知,如果那兩個人回頭找來,可不會顧忌什麼別的,多半直接把火善帶走,張桐如果阻攔,定要再生事端。

因此就在張桐一聽說,火善此前曾遇上了天池劍派的弟子,他心裡就打定了主意,一定速戰速決,救出火善母親,問出控火之法,至於別的想必能去天池劍宗也是火善一個挺不錯的歸宿。

“走!”張桐想到這裡,更覺刻不容緩,當即喝了一聲,隨即架起劍光,直接往他二人身上一卷,順勢騰空而起,衝入雲霄,眨眼之間,直向金池湖火鴉寨的方向飛掠而去。

那火鴉寨在莽蒼山這方圓幾千裡,也算是一處挺出名的山頭,張桐大致知道位置,再加上有火善指引,沒費什麼周折就已到了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