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就在張桐內心遙想,忽見雲天之上,一前一後,落下兩道遁光,其中一道九色遁光,另一道則是藏青劍光,轉眼之間,已經來到近前,顯現出一男一女兩人身影。
其中那名女子,正是周雁翎,而那名男子,則是一個十分英俊的中年文士,長的身姿挺拔,面如美玉,乍一看去,頗有些溫文爾雅的氣質,只是仔細一看,卻能發現,在其眼中,一抹冷厲陰毒的寒光。
張桐一見這名男子,立時就從心底生出幾分戒備,站起身來,迎上前去。同時周雁翎與那名男子也降落下來,跟張桐一抱拳,道:“張道友,久等了!這位林鳳山乃是珞珈山林家的嫡系,也是我這次請來助拳的幫手。”
張桐看出這個林鳳山非是良善,心裡戒備之餘,表面卻沒流露,微微一笑,一抱拳道:“原來是珞珈山的高足,失敬,失敬!”
而林鳳山的表現倒也謙和,雖然同是珞珈山林家的子弟,卻比上回張桐遇上那位林公子的城府深多了,立刻還禮拜道:“道友客氣,不知道友在哪家仙山修行?”
“山野化外,不值一提!”張桐微微一笑,早就料到此人十有*要打聽他的底細,原想仍像上次一樣,冒充珞珈山的弟子,怎奈眼前這個林鳳山竟也是出自珞珈山的林家,如果胡亂攀附,非要被他看穿,張桐也之後敷衍一句。
而那林鳳山別看表面謙和溫雅,實則內心比那個林公子還要倨傲,本來聽周雁翎說張桐劍術如何厲害,心裡就已生出爭勝之心。如果張桐系出名門也還罷了,偏偏當面一問。張桐遮遮掩掩,頓時令他心生蔑視。
“哼!又是一個藏頭露尾之徒!想也沒有什麼跟腳。不然何不如此忸怩。”林鳳山心中暗想,眼神之中油然生出一絲傲慢,不過他也城府極深,心知當前大敵,仍然是陰九霄,因此表面也未曾流露,直接哈哈一笑,便把真實心情掩蓋過去。
而周雁翎更是瞭解自己這個姘頭的脾氣,生恐二人當面生出齷蹉,連忙打圓場道:“張道友!鳳山!現在陰九霄的三百火鴉兵已經去了大半。加之我們三人聯手。將他鬥敗,十拿九穩。要我說咱們也得趕緊行動,免得夜長夢多,讓他覺出不妙,又要去尋幫手來。”
其實周雁翎心裡最清楚。陰九霄素來孤僻,性格陰霾,心狠手辣。這些年來盤踞在火鴉寨,只有仇家,沒有朋友,哪來的什麼幫手。
張桐得了金大力的記憶,也是心知肚明,不過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救出火善的孃親。然後取得控火之法,把體內那團五蘊之火煉化或者祛除。至於其他的什麼,他還真看不上眼,就算把火鴉寨整個送給他,他都嫌此,火氣太盛。於他修行不利。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張桐微微一笑,也不揭穿,直接笑道:“只是不知周道友有什麼策略,還是咱們三人硬碰硬,就這樣直接攻殺進去?”
周雁翎早就處心積慮,要算計陰九霄,一聽張桐問到,立刻想也不想,就答道:“張道友可切莫大意了,雖說現在咱們三人合力,勝那陰九霄綽綽有餘,但是陰九霄在火鴉寨經營多年,外面的護山大陣也非等閒能破。我看還是將他引出來,再覓地伏殺才是上策。正好張道友收了不少火鴉兵,如果讓他知道,必定怒髮衝冠,不顧一切前來報復……”
張桐和林鳳山全都不是愚人,即使周雁翎沒有把話說盡,二人也都心領神會。尤其張桐,心念一動,已經把孫大山和十名火鴉兵,從七殺劍圖之中給釋放出來。
“拜見兵主!”孫大山連同十名黑甲道兵,一見張桐,立刻呼道,雖然人數不多,卻也擲地有聲。
同時周雁翎和林鳳山見了,亦是大吃一驚,尤其是周雁翎,她雖然親眼看見張桐收了一隊火鴉兵,並且猜出金大力和孫大山的兩隊火鴉兵也被張桐收去,可是卻沒想到,竟這麼快,就煉化了。
或許旁人不知,周雁翎這些年在火鴉寨,對陰九霄手下這三百火鴉兵,最是瞭解不過,這些道兵,看似平常,實則卻是以秘法祭練,如果換了是她,別說這一陣工夫,就是給她三天三夜也煉化不來。
至於林鳳山,除了驚詫之餘,眼中也微不可查的閃過了一絲厲色,即使他掩飾的極好,也被張桐感覺到,一絲淡淡的殺機。
“嗯?”張桐頓時心頭微微一動,似有若無的瞧了林鳳山一眼,心裡暗暗忖道:“我剛一放出火鴉道兵,這人就對我產生殺機,看來在對付陰九霄的同時,我還需對此人多加防範才行!”
張桐一面心想,一面對孫大山吩咐道:“孫統領,現在你去火鴉寨門前叫陣,只要陰九霄出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