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不服管束罷了,更與面若桃李,心如蛇蠍,血手豔妮,這些搭不上邊界。
可不知是怎麼回事,張桐一聽見尹春娘這個名字,就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了尹八姑的頭上,隨即越想越發篤定,這兩個名字,就是一個人。而唯一令他有些疑惑的就是,當初張桐還跟尹春娘對過一招,也沒覺得她多麼厲害,怎麼才一年時候,就忽然突飛猛進,把孟清這樣的高手,也能輕易斬於劍下了?
張桐一面暗忖不解,一面趕緊不敢怠慢,見到尹春娘向他望來,急忙起身拜道:“剛才多謝前輩救命之恩,不然在下……”
卻沒想到,他還沒把話說完,就被尹春娘哼了一聲,打斷道:“什麼前輩不前輩的!我記得當初你不是挺狂妄的嗎?還要收我師妹為徒,真是好大的口氣,按照這樣的道理,你應該跟我師父同輩,怎麼又成我的晚輩了?”
張桐微微一愣,隨即略一思忖,便已猜出定是上回之後,張文琪回去請出玉清大師,後來又發生了許多波折他也不知內情。
不過看這尹春娘說話的口氣,大概已經迴歸了碧雲庵,同時程芷茵也因緣際會,拜入了玉清大師的門下。
而且剛才張桐見過尹春孃的劍術,至於將來怎樣苦練,將她反超過去,還是後話,至少現在,張桐已經心服口服,被她挖苦兩句,也不覺得惱怒,反而想起當初舊事,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入道還沒幾天,就敢大言不慚,爭為人師,實在可笑。
張桐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道:“前輩取笑了!當初在下初出茅廬,弄出許多笑話,現在回想起來,連自己都覺得汗顏,轉是這回身受前輩救命之恩,在下銘於肺腑,必定沒齒難忘!”
尹春娘見他言辭懇切,倒也不好一味斥責,只管哼了一聲道:“行了!你也不用謝我,要不是看在上回你救過文琪丫頭和小師妹,我才懶得管你死活呢!”
說話之間,也不理會張桐,直接把手一攝,就將孟清的那口冷月劍擒在了掌中,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好生端詳了一陣,最後卻搖了搖頭,微微嘆道:“劍是一口好劍,可惜跟我的劍訣相沖,不然跟紫電配成一對,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尹春娘一面說著,一面又棄之如敝履一般,將那口冷月劍給丟到了地上,彷彿那根本不是一口價值連城的飛劍,只是一塊殘磚爛瓦,半點也不覺得可惜。
張桐簡直看得目瞪口呆了,剛才張桐見尹春娘把冷月劍收去之時,眼神之中還曾閃過一絲熱切,只不過轉念一想,尹春娘斬殺孟清,這口冷月劍被她得去也是理所應當。
反而是先前五雲仙孃的那口飛劍,張桐急著逃走,孟清也忙追他,兩人誰也沒顧得上收去,等下稍微折回去取來,即使不及這口冷月劍,至少也比張桐現在用的虎嘯劍和青魚劍要好許多。
這時張桐服下幾顆療傷的丹藥,內傷已經好了許多,連帶用吞金葫蘆,釋放精金之氣,補益葫蘆劍氣,立刻使他實力恢復了大半,唯獨期門穴附近的一處經脈,因為損傷太重,一時難以痊癒。
張桐還在仔細權衡,他現在的狀態,是否應該回去,取五雲仙娘那口飛劍,恰在這時尹春娘就把那口冷月劍再次丟在了地上,頓時把張桐驚得一愣,兩眼緊緊盯著尹春娘,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
尹春孃的靈覺敏銳,立刻察覺到了張桐的視線,卻並沒有回頭,只淡淡的問道:“怎麼?你想要這把劍?”
張桐微微一愣,隨即大喜過望,知道這時不是矯情的時候,立即點了點頭,不卑不亢的道:“本來前輩斬殺那孟清,這口飛劍就該歸前輩所有,在下並無非分之想。只是現在,前輩不要,不如讓給在下,不知前輩可否應允?”
“你這人倒是不客氣!”尹春娘回過頭來,瞅了張桐一眼,神色也看不出,到底是喜是怒,隨即又看了看那口冷月劍,想了一想,然後才道:“這把劍給你也不是不可,但是你需另外答應我一件事才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