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大在意這些,直接上前見禮,叫了一聲“師父”,就把事前準備好的一枚千年李的果子取了出來。
甄遠道一見,臉上立刻露出喜色,但是緊跟又皺了皺眉,一面接過果子,一面淡淡問道:“不錯!就是這種果子!為師記得臨走之前,不是給了你一個瓶子嗎?這果子乃是天生靈根,百餘年才締結一回,數量極少,十分珍貴,一旦離了枝頭,就會漸漸靈氣散失,必須用特殊器皿盛放!你怎麼給忘了!”
其實張桐哪是忘了,而是他手裡還有九個果子,要是連那瓷瓶一併還回,他的那些果子,豈不都要壞了。索性他也早就想好了說辭,立刻告罪:“師父,請恕弟子無能!”
甄遠道微微一愣,緊跟臉色劇變,眉梢向上一揚,冷冷問道:“怎麼回事?”
張桐忙答:“昨天,弟子聽師父吩咐,去那取這果子來,誰知路上竟然被人跟蹤了!剛等到了地方,取了一枚果子,那一幫人就殺出來,非但打碎了師父給的那個瓶子,還把整枝樹的果子都給摘了。幸虧弟子手疾眼快,提前暗藏了一枚,不然連這枚果子,也要被他們奪去了。”
甄遠道又驚又怒,原本那些果子全是他留待日後還有大用的,這時一聽居然被人奪走,登時昂身而起,厲聲喝道:“你說什麼!那一樹的果子,竟然全被人搶了!是什麼人?快說!”
張桐見甄遠道這幅摸樣,內心還微微有些歉意,但是話一出口,卻不容更改了,只好繼續說道:“一開始那一撥人,全都穿著金紋道袍,弟子去疊雲洞時,曾經見過一回。聽姑姑說,這樣紋飾,在西南只有珞珈山的內家弟子敢穿。緊跟在後面又來了一撥人……”
“怎麼?難道還有別家?”剛才聽張桐一說,是珞珈山的弟子,立時就把甄遠道心中的怒火打消了一大半。那珞珈山在西南,乃是龐然大物,實力強橫無比,別說是甄遠道,就是換做玄牝老祖也只能自認倒黴。但是一聽張桐還有後話,緊跟又把甄遠道壓下去的邪火給勾引了上來,珞珈山他固然惹不起,可是別家,他卻不懼。
張桐忙點了點頭,半真半假的說道:“後來這一撥人,比珞珈山那邊還多,為首一個自稱名叫吳陸真,還說是咱們禾山道霹靂堂的堂主,還有個副堂主,叫金陽道人的。弟子一聽,還以為是自家人,忙想求救,卻沒想到,那幾個人非但不幫忙,還險些打傷了弟子。幸虧弟子見機得早,提前就有防備,才能倖免遇難。後來那兩幫人,還因果子,打了起來,最後吳陸真那邊吃了大虧,被人斬殺了金陽道人,才灰溜溜逃走了。”
“竟是吳陸真那廝!金陽道人也死了!”甄遠道先微微一愣,緊跟又哈哈大笑道:“好!死得好!我就說吳陸真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早晚要栽跟頭,這回膽大包天,竟然去惹珞珈山的人,還把金陽道人連累死了,看他回去如何跟他爹交代!”
甄遠道說完,禁不住又是一陣大笑,也不知原來跟吳陸真和金陽道人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聽他們二人出了差池,樂的連失去靈果的損失,竟也不怎麼放在心上了。
直到半晌之後,甄遠道的情緒才平復下來,淡淡的跟張桐說道:“罷了!這一次敵人太強,失了靈果也不能怪你。反倒是你隨機應變,能夠搶回一枚,為師應該重賞。”
說話之間,取過靈果,然後把手掌一番,就從袖子底下帶出一個白色瓷瓶,反過來給了張桐,跟著又說道:“現在情況,你也清楚!那靈犀觀為師經營多年,大半心血都在那上,如今毀於一旦,已經元氣大傷,手裡也拿不出什麼像樣的東西來。只有這顆七珍保命丹,乃是當年,機緣巧合,跟一位前輩換得。原來只有三顆,剛才為師用去一顆,還剩兩顆,給你一顆。無論受傷多重,只要靈識不滅,肉身不悔,服下此丹,就可保你性命。你需切記,謹慎使用!拿去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