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張桐的手段,震驚之外還在心有餘悸,又唯恐張青風繼續發瘋,還要繼續連累他們。各自心有靈犀,索性倒在地上,裝作受傷,也不起來。轉是剛才沒有受到波及的兩名女子,站在當場,進退維谷,冷眼旁觀也不是,上去幫忙也不是。
所幸張青風雖然有時犯渾,但他也並不傻,這種情況,接連兩次,被張桐的氣勁擊出,終於使他頭腦清醒過來,再也不敢口出不遜,反倒洩了氣似的,跟張桐告饒道:“這位前輩,剛才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言辭多有得罪,還請前輩見諒!”
張桐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張青風還頗為能屈能伸,怎奈張青風的城府實在有限,雖然嘴上服軟,可是眼神之中,隱藏不住那股怨毒之意,已經*裸的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但是張桐卻並不在意,自從張桐把葫蘆劍訣修煉到第三重,又得了一口虎嘯劍,隨之苦練數月劍術,使他心氣已經與以前大為不同了。
像張青風這種小人物,終生也追趕不上他的腳步,根本不用在意,你視我為仇疵,我視你為螻蟻,根本不在一個層次,為人處事的視角自然也就不同。
張桐聽他說完,微微一笑,既不應聲,也沒作答,只跟身邊的王化淡淡的說了一聲“走吧”,就直接轉身,邁步過去,從始至終,也沒再看張青風一眼。
直到這時,王化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連忙應了一聲,緊緊跟隨上去,卻戰戰兢兢的,再也不敢隨意說話,更不敢跟張桐稱兄道弟了。
張桐心知王化已經對他心生敬畏,兩人在無形中,已經拉開距離。而他跟王化,萍水相逢,亦是泛泛,也談不上什麼情義,更不在乎王化心裡怎樣看待他。轉是剩下張青風那五個人,直至張桐的身影出了第二重山院,才同時鬆一口氣,把張青風扶起來。
“師兄!現在咱們該怎麼辦啊!難道就這麼算了?”其中那位於師弟,一面捂著胸口,一面苦苦問道。剛才他也被張桐的氣勁帶倒了,其實並沒受傷,不過他也精明,心知張青風的為人乖張霸道,剛吃了一個大虧,裡子面子,全都毀了,這時必須同病相憐,不然非要被記恨不可。
這時張青風已經滿臉全是猙獰之色,聽他一問,立刻怒道:“什麼?算了?豈有那麼便宜的!白白打得我吐血,不把他碎屍萬段,我張青風,誓不為人!”
那於師弟立刻為難道:“可是那人修為不弱,難道真要去求堂主?為了上回那件事,堂主的氣還沒消,這回要是再去,只怕……”
於師弟話說半截就戛然而止,但是張青風已經聽出他的意思,微微也露出為難之色,想了想道:“不用去我叔叔那邊,我們找大師兄做主!”
其實那於師弟內心早有所料,這時聽張青風一說,卻故意眼睛一亮,驚歎道:“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師兄跟大師兄感情最好,這回師兄被人打傷,大師兄無論如何,不會袖手旁觀的!”
其實他們二人說的大師兄就是吳陸真,本來禾山道講求優勝劣汰,門下弟子之中,並不論資排輩,全憑各自本是。但是吳陸真既是少掌門,又經吳啟年自小培養,修為在同輩中,也少有人能及,時間一長,一來二去,也就做實了大師兄的位置。
張青風也因為他叔叔的關係,自小就跟吳陸真認識,還曾一塊兒玩過兩年,直到最近這十多年,隨著吳陸真修為漸長,又當上了霹靂堂的堂主,這才漸漸疏遠了一些,但是憑藉原來感情,也仍比別人更親近。
張青風拿定了主意,內心急不可待,想要報仇雪恨,索性也不顧身上還受著傷,直接從寶囊之中,取出一個瓷瓶,也不知什麼藥,一股腦的倒出三顆,全都吞到嘴裡,嘎嘣嘎嘣一嚼,竟然瞬息之間,臉上就見了紅暈,精神也比剛才振奮了許多,掙開兩人攙扶,大步流星,就走出去。
一旁四人,驀地一愣,沒想到張青風身上還有這等靈丹,剛才都站不起來了,這時居然一吃就好!可惜四人也都不是內行,只能暗暗羨慕,卻道不出,那瓶丹藥,到底是什麼名堂。(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