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
“公主還有何指教?”李昭南甩開容嫣非,容嫣非卻閃身至他的身前,“奕王,楊妃……不會有事,而你這樣闖進去,擅闖後宮是什麼罪,奕王該比容嫣非更清楚。”
李昭南冷冷一哼,拂開容嫣非,容嫣非高聲叫道:“奕王,我哥哥容行山根本不在宮中,一晚都在馨館歇息,我哥哥根本不好女色,你還看不出這是個陰謀嗎?”
容嫣非一席話,終令李昭南頓住腳步回頭看她。
夜風下,容嫣非衣袂翩翩,從來眼高於頂的她,此時目光裡竟有幾分不易見的無力。
李昭南看著她,容嫣非道:“原本,我只是想要激怒你,才故意那樣說的,也是我和皇帝串通了,要他陪我來演這出戏,但其實我哥哥根本整夜都在馨館,我出來時,他還在和兄弟喝酒,即使我哥哥進了宮,我哥哥好酒不好色!對妻子烏蘭此情不渝,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怎麼會這樣,我也不知道,可是……這是個陰謀啊,奕王!”
容嫣非的神情急切,李昭南漸漸平穩了心態,他轉眼望向鳳承殿,鳳承殿前,刀兵赫赫,自己也早看出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陰謀!
可這陰謀既是與容嫣非無關,那麼……
這一切的謀劃者便只可能是一個人——李稔!
李稔看似順水推舟,實則用意極深!
李昭南望著夜色下莊嚴冷肅的鳳承殿,這座宮殿,在他從小的記憶裡便是一座金煌的陰森牢籠。
小時候,他無意闖入鳳承殿,被罰跪於殿前七日,水米不進!亦曾記得母親在殿前被打得遍體鱗傷,染紅了殿前浮雕華麗的磚石。
他的母親,便曾是鳳承殿的宮女!
十歲,更因自己無意打碎了皇后的玉如意,被父皇鞭打,幾乎要了他的性命!
這座殿宇,彷彿便與他一生的宿命糾纏在一起!
父皇,你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是不是?你對我,終於沒有半分父子情念,有的……只是糾纏不休的利益!
如今中原天下,大沅最強,北秦遭遇重創,短時間內無法恢復元氣,無法再與大沅抗衡,於是,我便成了你的眼中釘,肉中刺,是不是?
面對鳳承殿,李昭南冷冷而笑。
他舉步上前,容嫣非一驚再次拉住他墨色風袍:“奕王,你還不明白嗎?你還要去?不要去!楊妃不會有事!”
“公主難道還不懂?”李昭南轉目看向鳳承殿,“今天這裡,我進去與否,都會有一場浩劫。”
他不相信李稔不會備下後路。
他若不進去,芷蘅的名節、自己的聲望,無疑都會大損。
到不如進去,頂多落得個擅闖後宮的罪名,也到坦蕩。
“況且,芷蘅還在裡面!本王豈能獨自離開?”還清晰的記得他說要等她,還記得她回眸的目光,可只是短短時候,他們便僅僅隔著一道門,而不能相見。
長劍寒了月色。
容嫣非不解的看著他:“你果真如此在意楊妃嗎?我只聽說奕王無情,風流成性。”
李昭南不語,容嫣非輕輕放開李昭南衣袖,李昭南提步而上,劍光爍爍,月色寒涼。
宮衛們互望一眼,鄧東祥一聲令下:“護駕、護駕!”
李昭南冷哼,護駕,多麼嚴重的字眼?自己不過想找回自己的女人,便只在一聲之間變成了刺王殺駕!
刀光交錯劍影,李昭南以一敵十!
刀光裡,他目光如劇,劍影中,他豪氣萬丈。
容嫣非忽的感覺眼前的血光裡,李昭南的背影如此高大!
第一次見他,是在街上,他策馬長街,風姿颯然。
那時候,她覺得他不過如此。
可如今,刀光劍影裡,他的背影卻陡然巍峨,似遠遠屹立的山巒,夜色裡,更有一層奇異光彩。
容嫣非心思一定,豁然抽刀上前:“奕王,我幫你!”
彎刀在明月下晃亮耀眼,李昭南一驚,隨即道:“你無須捲進來。”
“少廢話,你快進殿去,這裡有我!”容嫣非一聲高喝,衝到李昭南身邊,揮刀掩護。
李昭南跳開望去,但見宮衛們刀刀猶豫,頗有忌憚。
想來容嫣非乃阿那國公主,自無人敢傷她。
“多謝。”李昭南言畢轉身而去。
劍光與血光,倏然令鳳承殿前一片狼藉。
李昭南推開殿門,撲面而來的是陣陣熟悉的香。
那是皇后最愛的